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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在他脱了衣服之后,她更明显的感觉到。她觉得自己很丢脸,更加对自己生气。

  她换了一盆热水,擦拭他的背脊。由于不必面对他,她觉得释然许多。

  “幸好你不是男人!”风间彻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她说。

  冷不防接触到他的眼光,任云方心头一震,垂下了眼。她不是害羞,只是觉得丢脸,而且尴尬。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美少年,几乎要放弃了,”他说:“但我实在忘不了,下定决心,不管你是男是女,一定都要跟你厮守一起。你是少男也好,是美女也罢,我喜欢的、要的就是‘你’!但我还是很庆幸,你是水做的女人。”

  “当女人有什么好?麻烦又噜嗦!”任云方皱眉道。风间彻说得太露骨,她只得转个题向。

  “你会这样想,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女人的自觉。因为我是男人,你必要是女人,我们才能有完美的结合。”

  “你不是同性恋吗?谈恋爱为什么非得女人不可?”

  风间彻听了一笑,说:“你故意曲解我,为什么?”

  “我没有。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是男是女……”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风间彻飞快打断她的话。“只有你是特别的,是例外的。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谈话没有交集,任云方干脆闭嘴。换个姿势,轻拉起风间彻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擦拭着。她这样几乎触遍风间彻的半身,以道学的眼光来看,日后如果不委身于他就不纯洁了。

  “我可以抱你吗?”看着任云方低垂的脖颈,风间彻很绅士的问,却令她以为他神经有问题。

  “当然不可以。这还用问!”

  “为什么不可以?”他居然理直气壮的追问。

  她懒得回答。如果再跟他像这样对话下去,她怀疑她搞不好神经也会出问题。

  她连头也不抬,风间彻突然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入怀里。她的脸偎在他赤裸的胸膛,迅速烫红了半边。

  “你干什么?”这个大变态� �

  他低头将嘴贴在她耳垂上说:“我喜欢肉体的感觉。”

  声调不像他叫她“宝贝”时,那种装模作样的怪腔怪调。几乎不出气,喉咙也完全不用力,带着麻醉人的挑逗,穿过耳膜,直荡人心田。

  她反射的挣扎,他扣得牢,安定她说:“别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算我想,我现在这样子也不可能威胁到你。我只是喜欢肉体的感觉,这样贴近你,觉得很舒服。”

  她安静下来,似乎是乖乖地听话。

  “对,就是这样,别动。你越挣扎,只会越激发起我的欲望。”他吻着她的耳鬓,吐着同样撩人的气息,像梦中的呓语。

  这是他单独的私房,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他牢贴着她,血红的舌头探触着欲望的纹路,像蛇一样,一寸一寸的缠绻。

  最开始,是耳际后隐隐厮磨的试探,只些些的温触就麻醉了她的心脏,泛起她一阵不由自主的轻颤。然后是更露骨的挑逗,顺着她滑嫩的脖子,他吮血的唇,满处挑拨着那最敏感的欲望地带。

  她的颤栗遍布了全身,隐约懂得是怎么回事。这就是肉体的感觉,麻醉心灵的罂栗!

  “放开我!”她知道他在挑逗她。这与知识或经验无关,这种情色的敏感激荡,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他不说话,挑逗的动作没有停,变本加厉挑逗她的敏感处,本触着她不由自主的颤栗性感。

  那完全是种赤裸的感觉,危险的讯号。任云方不断想挣脱出他的掌握,挣扎出这种颤栗的困境,风间彻却像蛇一样,将她紧紧缠绕。

  现在他的手紧紧缠绕住她的腰,她想动更加困难。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心中觉得不安,更憎厌自己这种无法控制的颤栗。更由于她隐约懂得这种不由自主的颤栗是怎么回事,于是更加骇怕,也更加心慌,更痛恨自己如此无能为力。

  “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连声音都无法控制地颤抖了。

  “我爱你,宝贝……”荡人心弦的耳语,仍是吐着那种撩人的气息。

  这就是他要的!不管他怎么做,她生气也好,反唇相稽也罢,憎恨、厌恶也无所谓,他跟她之间的关系—直很有反应。甚至此时她全身颤栗的性感,都是一种关系的证明。他很满意她这种反应,极力想逃避他邪恶的血唇和挑逗的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自己,因为她所有的不由自主,都代表了对他的挑逗的反应。

  “我说过了,我不会对你怎么,你不必紧张,我只是喜欢肉体的感觉。”他无视她的挣扎,深深的吻,倾力麻醉她的神经,刺激她最不可自抑的颤栗,最原始的蠢动。

  然后他终于放开她,她并没有立刻跳开,安静的依偎在他怀里。

  她现在根本不敢动,脑里一片轰然混乱。她实在耻于承认,刚刚那—刻,她居然有紧抱风间彻的欲望。那种想法太可怕了!仿佛是种煽情的嘲笑,一再企图揭戳最原始的赤裸。

  以后两星期,她对风间彻得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谨慎提防他。好不容易捱到邵蓓琳来了以后,她才如释重负,总算松了一口气。

  风间彻似乎看透她的内心和想法,老是挂着要笑不笑的暖昧表情,伺机嘲谑,用肆无忌惮的眼光挑逗她,即使邵蓓琳在场也毫无顾忌。

  邵蓓琳敏感察觉,他们之间添生了某种不寻常,她知道一定跟情爱有关,也许,是更露骨的纠缠。不过,她不动声色,她原该有这种预料。

  她只希望风间彻早点痊愈,至于他要怎么捉弄挑逗任云方,她都可以不干涉。如果“牺牲”任云方,从而可以使风间彻因精神或感官获得满足慰藉而迅速恢复健康,那么他对任云方要怎么不择手段,她也都会默许。总之,她一切以风间彻为前提,放任他所有的作为。

  她留下任云方,就是存着这种心态;而风间彻的恢复情形,证明了她这种放任是对的。她决定不干涉风间彻对任云方的任何所作所为,变相默许他随心所欲,彻底牺牲任云方。

  就让任云方成为风间彻的女奴,她只在乎、只关心风间彻能早日将伤养好,痊愈健康。

  任云方做梦也没想到,她就这样被“牺牲”了。

  第七章

  班机在国际机场降落后,尚在跑道上滑行,任云方就忙不迭的拿出简单的行李,迫不及待的等着“着陆”。离开了一个月,感觉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她等不及要早点回到熟悉的家中,触踏熟悉的土地。

  陈经理亲自到机场迎接风氏母子。她躲在最后面,不打算随同他们回去。从现在开始,她总算可以真正摆脱风间彻了。

  风间彻躺在特制的轮床上,由医护人员推着。他手上的石膏已经拆除,腿上则仍裹着石膏,尚无法自如地行动。

  他十分清楚任云方的打算,不慌也不急,笃定得很。在西班牙时她跑不掉,回到了台湾她更逃不了。只消等他伤势痊愈,他便不会让她躲藏逃跑。而在这以前,他也不会让她太“逍遥”。

  任云方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她,悄悄往公共汽车候车区走去。陈经理眼尖发现,想迫过去,被风间彻阻止。

  “让她去!”风间彻稳稳地开口,很有力量。

  陈经理听令行事,随即在邵蓓琳的指示下,簇拥着风间彻离开。

  任云方顺利搭乘公共汽车回到台北,暗自窃喜,庆幸自己终于结束漫长的一场噩梦,从此摆脱和风家的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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