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儒之觉得自己有点头痛了。“你究竟明不明白这歌的涵义?”
“什么涵义?”她愣愣地问。“不就是个好哥哥拿棍抓兔子的故事。”
他突然神秘的一笑,坐得靠近了她一些。“你知道歌里的兔儿代表什么?棍儿又是什么?妹妹为什么会哭不休吗?”
陆芜当然大摇其头,司儒之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她挺秀丰润的胸前,心忖这“教化”要教到这么深入吗……
“我告诉你。”见她单纯信任的望着他,他不禁心旌动摇,突然将她的蜂腰一搂,低声在她耳边道:“这兔儿就是……所以哥哥揉一揉嘛,就是……”
陆芜听得满脸通红,却还是望着他,天真地问道:“咱俩以后也会做这事吗?”
司儒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用力咳了几声。塞外的女子果然作风大胆,这事都能大剌剌的问。“会的会的,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有些可惜地道。
司儒之失笑,不过见她那般单纯却又……饥渴,他心想两人关系都如此亲密,也该有进一步的动作了,于是便带着坏笑道:“不过有一招我倒是可以先教你。”
“哪一招?”她带着兴奋。
“好哥哥要吃好妹妹的樱桃啊……”说完,他的唇突然密密的覆上了她的。
陆芜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双唇麻麻的、痒痒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司儒之突然举起手,将她的双眼覆上,接着用舌轻轻挑动她的唇瓣,也挑动她的情欲。果然闭着眼与睁开眼全然不同,陆芜好奇的学习他的动作,突然好喜欢这样的亲密,比拥抱更深入,比依偎更迷人,他口中还有淡淡的茶香,茶不醉人,但她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这时候,敲门声响,但两人还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过了一会儿,加重的两声敲门声,终于惊醒了他们。
陆芜脸红红的,倒也没有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司儒之则是留恋地望着她酡红的脸庞,心想这样的“教化”以后不妨多来点。
“司大人!”外头的人出声了,是嫣娘。“司大人你在忙吗?嫣娘刚做了一些小点心,因为怕凉了,就赶忙给你送来。”
陆芜皱起了眉,不知为什么,她本能的就不喜欢嫣娘。这些中原的俘虏,原本替司儒之及他的亲兵做杂事时,都是挑人不在的时候上门,但自从上回司儒之与嫣娘谈了,会后,她总觉得嫣娘看他的眼神太过热烈,之后更时常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司儒之倒没想那么多,他放开陆芜,轻轻的替她理了理头发,确定两个人看来都没有异状后,便应门让嫣娘进来。
嫣娘推开了门,看到陆芜有些惊讶,表情微带歉意地道:“哎呀一?司大人我来得不巧,你和陆首领在谈事情吗?”
陆芜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怀成见地想着现在部落每个人都知道她与司儒之关系匪浅,谁都知道两个人关在房里怎会是在谈事情?嫣娘这不是明知故问?说不定还是刻意跑来打断的呢!
司儒之摇了摇头,“谢谢你的点心,以后不必这么费事,你只是暂时在这里帮忙,并不是我司某人的奴婢。”
“司大人是我的恩人,服侍司大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做个小点心算不上什么。”嫣娘若有似无的看了陆芜一眼,“只是不知陆首领也在这,这点心就少了一点点。”
“没关系,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这点心我也少吃,女子都爱吃甜食,让陆芜吃了也无妨。”司儒之笑道。
“没错,我吃!”陆芜接过嫣娘的餐盘,看到里头有精致的四色糕点,二话不说用手抓了便放进嘴里,没两下就吃掉了。
这点心一入口,即使她不喜欢嫣娘,也不得不承认中原的点心真好吃,是她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陆芜粗鲁的模样,让嫣娘不着痕迹的露出了个厌恶的神情,但只有一瞬,又恢复了巧笑嫣然。“看来颇受陆首领喜爱呢,以后嫣娘会多做一些的。”
东西都被吃了,嫣娘似乎没有理由再留下,但她美目一转,看到一旁几上搁着的雅托克琴,粲笑道:“司大人也弹琴吗?嫣娘自小学琴,这西域的雅托克,嫣娘也算熟悉,若蒙不弃,可与司大人切磋一下琴艺。”
司儒之笑道:“这是当然。不过这里会摆琴,是陆芜在学呢。”
“陆首领在学琴?司大人公事如此之忙,还要教琴啊——”她拖长了尾音,像在暗示陆芜不贴心似的,接着柔声道:“其实陆首领想学,嫣娘也可以教,两个女子总是比较方便……”
“不要,我要和司大人学。”陆芜一口否决,而后还像炫耀似的道:“我还要向他学唱中原的歌呢!”
“陆芜!”因为她不客气的语气,司儒之眉头微皱,不明白她对嫣娘的敌意从何而来。
不过嫣娘像是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道..“若是唱歌,嫣娘也可以教,嫣娘过去曾在父亲寿宴上献唱,宾客们都很满意。”
又会弹琴又会唱歌,还害她被司儒之警告,陆芜脸一沉。“你该不会琴棋书画都会,还能谈诗论文吧?”
“可以这么说。”嫣娘笑得温柔,但话里包含的骄傲可不只于此。“嫣娘虽有才女之名,但当然比不过司大人,然倘若司大人愿意交流切磋一番,嫣娘倒有几分自信不会让司大人失望。”
陆芜这下闷了,嫣娘外貌已有八成像萱儿,如今又琴棋书画皆通,不就更像了吗?司儒之对他的前妻一直牵挂不下,现在又来了个几乎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人,他会不会又将感情投注在嫣娘身上?
不过……太诡异了,怎么会有人像到这种程度?
“你如此像那个人……又刻意接近司大人,该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陆芜忍不住直问。
“什么?!”嫣娘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直摇头,“嫣娘像谁了?嫣娘没有什么企图啊!陆首领如此怀疑,叫嫣娘怎能接受……”
“陆芜,你这话太过分了!”司儒之皱眉斥责,他已看出来陆芜是吃醋了,而她的性子就是直率的表现出来,但嫣娘不过是一番好意,她说这话,也未免过火了。
还说没有企图!才一句话就让她挨骂了。陆芜瞪了嫣娘一眼,不悦的起身。“算了,那你们就继续交流切磋吧,我要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连关门都懒。
司儒之无奈的摇摇头,生气了就走人,陆芜这任性的性子他也得好好改正一番,否则别说对整个金虎族不好,他若要与她长久,也会是个大问题。
“司大人,陆首领似乎对嫣娘很有成见……”嫣娘难过的垂下眼睑。
“她个性就是这样直来直往,你别介意。或许是自尊心强,不想让你教琴吧,别想太多了。”司儒之安慰着她。
话虽然这么说,但方才在场的每个人——包含离去的陆芜——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第6章(1)
这次金虎族与狼族的战争,死伤不少。与中原军队的当场掩埋不同,依金虎族习俗,尸体一定要带回来,因此许多尸体最近才在凉州军的协助下,陆陆续续被运送回来。
这近百具的尸首,其中也包含了几十具中原俘虏,所以当众人唯司儒之马首是瞻,问他如何处理时,他只淡淡地道:“交由金虎族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