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和江春陵并不是那种可以关切到他结婚对象的和乐关系。
“我更没想到,若钧竟然是你的秘书,我们真的是缘分不浅啊,看来,我们真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对吧?!”
命中注定?
当这名词出现,瞿振纲的目光却投注在刘若钧脸上,他冷冽笑问:“是吗?”
刘若钧被他那个笑容给搞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在不高兴,但她又没招惹他,为何他要把气撒在她身上,命中注定那话是江佳妮说的,他有异议,应该和江佳妮议论才对啊。
从头到尾都是江佳妮在讲话,瞿振纲只是嗯、嗯还是嗯,回答的字句简单扼要,目光三不五时就会飘向刘若钧。
刘若钧则是闷着头,不停的把好喝的鸡尾酒往肚子里灌,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不吃不喝在这里还能干么?!
“鸡尾酒也是会醉人的。”瞿振纲突然冒出一句。
他观察刘若钧一整晚了,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对于他视而不见,对于问题更是表现得事不关己,他可一点也不喜欢她的反应。
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被抢走?
还是她压根没把他当成她的男人?
不管哪一个答案,他都不会喜欢。
江佳妮的表现十分明显,就是硬想和他凑成堆的意思,可他却没那种想法,对江佳妮除了感谢没有其他的了。
当她的手攀过来要挽住他的手臂时,他巧妙的躲开了,拿了一杯白开水,自顾喝了起来。
“瞿大哥,说起来我们算是一家人了,那你一定要当我的向导,陪我好好重新看看台湾的风光。”
“我很忙,你要是缺人陪你玩,我可以帮你找个人导游。”
“我才不要和陌生人一起旅行呢!”
“那就没办法了。”
江佳妮有些泄气,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刘若钧,突然被点名的刘若钧早就喝得有些茫,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她都只是冲着他们傻笑。
“若钧,你请假几天陪我到处走走吧,我可不想成天待在家里。”江佳妮个性即是如此,不管自己的提议会不会影响到别人的工作,只想着自己在家闷着会无聊。
“她不行,我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她去做,你找其他人吧。”
拒绝的人还是瞿振纲,他不喜欢刘若钧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尤其是江佳妮身分特殊,他不太想让刘若钧和江家的人走得太近。
江佳妮嘟着嘴,不开心地说:“翟大哥,上次你明明答应我,若我回台湾,你要陪我到处走走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对,那些话他确实说过,而且对一个救命恩人他确实不该这样冷淡的,知恩图报,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好,你日期再跟我说,我挑一天陪你到处走走。”
“就一天?”
“我真的很忙。”
没鱼虾也好,能抛到一天也算不错,至少有机会能和他独处一整天。江佳妮是这样想着的。
但现实不如预期,翟振纲还有话要说,“若钧跟我们一起去。”
“蛤?”多了个电灯泡,江佳妮心情顿时变得沉闷不已。
刘若钧还是在傻笑,她真的喝多了。
车子向前平稳行进着,瞿振纲偶尔会瞥一眼看看睡在他身旁的刘若钧,她呢,是完全无感,醉死了。
因为不知道她租屋处是哪一层楼,他干脆开着车绕着台北街道,一圈又一圈。
后来,他就把车停靠在路旁,静静看着熟睡的她。
还是有很奇怪的感觉,刘若钧的身影总让他想起纽约那个暗夜的背影,但对江佳妮却一点点当时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是我的错觉吗?”
他不想再继续这样困惑下去,打了通电话给纽约的朋友,“帮我查一个人,她叫江佳妮,查看看她有没有学过武术。”
挂了电话,他的目光再度瞅住刘若钧。
她睡着的模样,就像个天使,一个五官端正,有着鹅蛋脸、浓翘睫毛的漂亮天使,一个即使睡着,唇角仍挂着微笑的天使。
那个暗夜里,把他从地狱拉回到光明世界的人,是她吗?他默默问着。
熟睡的刘若钧突然翻了个身,把脸转向他,并且轻哼了一声,“嗯。”
因为这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他的心跳漏了好几拍,目光更是移不开了。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的把唇印上她的唇瓣,这个亲密的碰触竟惊醒了睡梦中的刘若钧。
她睁开眼,楞楞地望着眼前的俊帅脸庞,以及唇瓣传来的温热触觉。
作梦了吗?但感觉为何这样真实?
肯定是作梦了!要不,就是她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执行长……”
“嗯。”
“你怎么连在梦里都这么妖孽啊……”
妖孽?那是啥形容词?!瞿振纲皱起眉头,惩罚性的加重了这个吻。反正都被说是妖孽了,索性就做个彻底的妖孽好了。
刘若钧被吻得恍恍惚惚,加上喝醉了,情绪起伏过度,整个胃莫名翻腾,结果就突然想吐了。
她下意识推开翟振纲,头一偏,就吐出来了。
闻到车内那四溢的酸味,瞿振纲眉头皱起,露出一抹苦笑,该庆幸的不是吗?
至少不是吐在他的身上,那才真叫悲催。
不过,吐得他满车秽物的罪魁祸首刘若钧,却在呕吐之后倒头大睡,让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此刻车内的气味,实在不怎么好闻,“明天你就负责替我洗车了。”
管她是不是他喜欢的女人,谁叫她是始作俑者,各人造业各人担,而且,在不伤大雅的情况下,偶尔奴役她一下,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车内肯定是不能继续待着,空气太令人作恶了,所以他把车开回到刘若钧住处楼下,可刘若钧依然睡得很香,他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刘若钧,你再不醒来,我只好把你带回家了。”
“嗯……”刘若钧无意识的低吟。
叫了有反应,却醉得不省人事,这状况还真叫人哭笑不得啊!
莫可奈何,他只好真的把刘若钧给带回家了。
清晨的微曦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床太舒服了,所以刘若钧翻了个身,又继续赖在床上不想动。
这棉被感觉比以前更软、更轻,就像羽毛被那么轻盈。
下一秒,刘若钧猛地惊醒,她的棉被都盖了好几年了,虽然不至于太硬,但是也还不到可以用轻盈来形容。
张开眼的瞬间,她被房间的景致给吓呆了。
这……是哪里啊?!她为何会在这里?!
她的眼珠子转啊转的,打量了两圈后,她开始觉得这个房间有点眼熟,尤其是墙上那幅水彩画,让她灵光乍现。
瞿振纲的家!
没错,这里就是瞿振纲家的客房,上回她来,吃饱饭后有拜托瞿振纲带她参观了一下屋子,所以对房间有些印象,尤其是墙壁上那一幅水彩画,她更是记忆犹新。
天哪!她怎会在瞿振纲家睡觉?!
下一秒,她瞥向自己身上,发现自己衣着整齐,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记忆回笼,她就有点想撞墙了。
昨天参加江佳妮的接风派对,她因为觉得很闷,所以多喝了几杯鸡尾酒,那个鸡尾酒喝起来像果汁,但后来却让她整个头昏昏的。
她隐约记得自己被翟振纲架离了会场,然后上了他的车子,接下来有段记忆是空白的,不过……她好像作梦了,她竟然梦见瞿振纲吻她!
“让我死了吧!”她拿头撞棉被,不断嘟囔。
要是被翟振纲知道她作/那栋梦,他会怎么想?肯定会觉得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还可能因此被看轻,一想,她就好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