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保护我所以娶我?”
“是的,你父皇已经答应咱们的婚事,你暂且随阴烟回国,我随后便去鸣陆迎娶你回大燕,而你也不用担心路上阴烟会再对你不利,她要再敢伤害我曾子昂的未婚妻,这回就是鸣陆陛下也休想保全她!”曾子昂阴狠的怒瞪向阴烟,严厉的警告。
阴烟气得牙痒痒的,可恨的曾子昂,不仅从她手中救走阴奢,还要娶阴奢,他堂堂一国皇子娶个蛇女为妃已是天下笑柄,还敢威胁她?!她本以为他是有点头脑的男人,没想到也是个脑袋有洞的!
“你以为父皇愿意将阴奢嫁给你是为什么?那是因为全鸣陆无人敢要阴奢,谁娶她就等着祸延自身,你不怕死,想自招祸端,那也是你的事,我只要不用再见到阴奢就乐得清心,还免得想办法杀了她脏了自己的手!”
她故意蔑笑。
“你们鸣陆人得了宝贝不知珍惜,偏要将她当成灾星,我倒要看看阴奢到我大燕后,对我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你不知死活敢娶蛇女,将来横死也是活该!”
一直冷着脸保持沉默的蓦魏突然冷声道:“阴烟,你这话连本宫都咒了。”
“殿下听错了吧,烟儿可没咒你,找死的是曾子昂。”
“你说谁要娶阴奢就等着横死,本宫正打算飞鸽传书给鸣陆陛下求娶阴奢,若鸣陆陛下同意了,那本宫岂不也是自寻死路?”
“什……什么?你也想娶阴奢?”阴烟丽容扭曲。
“蓦魏,鸣陆陛下已经答应让我娶阴奢,你怎能再来抢?”曾子昂眸光一沉。
“抢?阴奢这丫头从头到尾就只属于我蓦魏,何来抢?”
“你——”曾子昂变脸。
“本宫不妨告诉你,阴奢会是本宫的太子妃,等鸣陆陛下接到本宫的求娶信函后,就可以知道他会想跟我大禧还是跟你大燕联姻了。”
“蓦魏,你欺人太甚!”曾子昂怒道。
众所皆知阴弼为人阴险背义,大禧目前国势明显高于大燕,可想而知阴弼的选择会是什么。
“够了,你们想娶我,却只在乎取得父皇的同意,可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嫁?”阴奢恼火的瞪着两人,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却完全不尊重她的意愿,分明将她当成商品买卖。
两个男人被这么一骂,终于醒悟,纷纷急着解释——
“臭丫头,你听我说……”
“阴奢,我这是在保护你……”
“都住口,现在谁的话我都不想听!”丢下话后阴奢便从蓦魏的怀里挣脱,进屋去了。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也火速跟上去。
阴烟不知道第几次被忽视,她愤怒跳脚。
丽珠见主子受气,赶紧上去要安抚,“二公主……”
不过她才开口就成了阴烟的出气筒,阴烟狠狠打了丽珠一耳光后扭头而去,丽珠也不敢吭声,含着泪跟在主子**后头走。
另外还有一对被遗忘的父子,马永与小山目瞪口呆的站着,草万金走过去,同情的拍拍马永的肩。“你没听错,主子是大禧当今的太子,女主子是鸣陆的大公主,你能认识他们也算福气,相信不久之后主子就会带着女主子离开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也匆匆进屋去了。
他话虽说得漂亮,但若主子搞不定女主子,心情不美丽,他也休想快活。
“爹,福儿姊姊是那个谣传谁遇到就会走霉运的鸣陆蛇女公主吗?”小山惊恐的扯着父亲的袖子问。
“嗯。”
“可是咱们上百人不都因为福儿姊姊才获救的吗?”
“是啊……”马永神情复杂。
“我不管,福儿姊姊是好人,我要她做我娘!”
“你说的对,她不是祸星……她是这世上心地最纯净的人,而爹一个粗人,连她的衣袖都不配沾染……没资格娶她做你娘……”
阴奢公主的身分既已公开,烧铁村便留不得了,再加上父皇要她即刻回国准备嫁给曾子昂,即使她万般不愿也不得不走。
好不容易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无奈这样的美梦这么快就结束了。
被她救下的宴山猎户们知道她要离去,纷纷来送行,小山更是抱着她哭了好久不让她走。
阴奢再怎么不舍,还是得启程,临走前她去医馆探望那位老人家,老人家已经清醒,得知她是鸣陆公主后,便说将来有机会必定会报答她的救命恩情,这话她没放心上,毕竟她救人也不是为了要人家报答,况且这一别,他们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而她这趟回鸣陆有两个人也一道去了,正是蓦魏和曾子昂,他们决定亲自护送她回去,由于两人气宇轩昂,外型与气质委实抢眼,身分又是尊贵,到处惹人注目,无形中让她的身价整个抬高了,无论到哪儿都成了众人议论的谈资,说是鸣陆大公主乌鸦变凤凰,一夕成为众家皇子争抢的对象。
“你得意了吧,居然有两个人争着娶你,这可真让人意想不到。”阴烟与阴奢坐同一部马车内,阴烟瞪着她,心里相当不是滋味,极尽讽刺的说。
阴奢并不理会阴烟的挑衅,静静坐着闭目养神。
阴烟怎么也没料到蓦魏没看上她,却看上阴奢这不起眼的人物,想到自己连阴奢都不如,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让她怎么有脸回去面对对她寄予厚望的父皇与母后?又有什么脸面对鸣陆百姓的眼光?她越想越气,一把扼过阴奢的手,粗鲁的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阴奢,你别得意得太早,等回到鸣陆就是我的天下,你以为我会让你顺利嫁给蓦魏或曾子昂吗?告诉你,别作梦,我会让你两头空,最终打回原形,做你人人喊打的蛇女!”
阴烟格完狠话的下一刻,身子突然被撞到一旁去了。
“我警告过你别碰我的未婚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曾子昂出现在马车内,是他将阴烟摔出去的。
“等到了鸣陆,本宫便昭告天下你品性不良,被本宫嫌弃,看看还有谁愿意要你。”蓦魏也钻进马车里阴冷的说。
“你们——”被摔得狼狈吃痛的阴烟气炸了。
“看来你不适合与阴奢坐同一辆马车,丽珠,滚进来把你主子带去坐另一辆马车!”藤魏朝外命令道。
丽珠就坐在外头与车夫一道,马上探头进来急道:“可是载着主子们的马车只有三辆,您与三皇子各一辆,两位公主共乘一辆,其余的都是载货的,怎好让二公主与货物挤一块儿?”
“载货的又如何?还是她想用走的回鸣陆?我算算,那可得不眠不休走上一个月,让她自己选吧。”曾子昂毫无同情心的道。
阴烟白了脸,那蓦魏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没什么好说,可这曾子昂平日看还像是个体贴的君子,这会儿却成了混帐。
“还不滚,真要走回鸣陆?”蓦魏没耐性,脸孔一摆,十足吓人。
阴烟吓得胃部一阵翻搅抽痛,赶紧爬起身,让丽珠扶着换马车坐。
阴奢看着两个作恶的男人有种啼笑皆非之感,这两个目前正为争娶她之事敌对着,但对付人时又随时可以联手,两人要是看谁不顺眼,那人便准备踩钉山、下油锅了。
“你可真长进,阴烟不入流,你连她也治不了,这还能做我蓦魏的太子妃吗?”弄走了阴烟,蓦魏数落起阴奢来。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太子妃,她是我的皇子妃,阴烟用不着她对付,交给我就可以了。”曾子昂立刻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