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祖敖到了德国的第三天。
怎么办?她也要去凑热闹吗?会不会被他撵走?很有可能喔,他的脾气不是很好,几次被她激怒,都见他努力忍着,最后一次憋不住了,转身就走。
“下班后一起去逛街如何?”陈兰香对阮冬阳提出邀约。
“夏季的衣服都在大拍卖耶,连百货公司的货都可以下手了。”
“你啊!”
有事做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
“要不要约你室友一起去,”
“心妍搬走了,我联络不上她。”
陈兰香愣了一下,“她搬来我隔壁住啊,我以为你知道,住了快一个月了,你不知道吗?”
阮冬阳张大了眼:“不知道。”
“我明白了,因为她跟个男人同居,所以不好意思告诉你啦,其实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同居很普遍的;不过我也不敢直接告诉我的小孩,隔壁的叔叔和阿姨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结婚?”
她陈兰香挖八卦的功夫可是一流的,“有一天晚上女方的父母来看他们,那对夫妻骂人骂得很大声,连我都听见了!”
下班后,阮冬阳和陈兰香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了一个小时,两人皆小有斩获,女人嘛!总觉得衣厨里少了件衣服,再精打细算的人,还是会买一些。
“你要不要去找你朋友?”
“今天不要好了,改天有机会再说,如果你看到心妍,请转告她,我在找她。”
如果这样心妍还是不愿意露面,她也不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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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冯心妍主动打电话给阮冬阳,相约周末时在东区某间“星巴克”见面。
冯心妍一个人来,看上去气色不错
“你是因为怕丢人所以不好意思告诉我,你要和马表哥同居?”
“你知道?”
冯心妍显得很不安-
阮冬田安抚她;”爱一千人没有错:”
“可是他是我表哥,表兄妹是不能结婚的。”她说得很小声,怕旁人听见。
“马表哥怎么说?”
“他说亲上加亲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亲兄妹。”
“我真是迟钝,竟然没发现你们对彼此都有意思。”他们的感情一定进展得很快,否则她不会呆到一无所知,可是,他们是怎么开始的?
“你记不记得表哥要替我介绍男朋友的事?我才和对方吃一次饭,表哥就吃醋了,我本来不知道他在吃醋,只是觉得表哥变得好奇怪,不太搭理人,直到我告诉他,他介绍给我的朋友没有他好,我不想跟那个人交往,表哥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那时候我才知道表哥喜欢我。”
“这件事你可以跟我分享啊!”
“不行的,他是我表哥,你一定会劝我别跟他在一起。”表兄妹在民法上是不能结婚的,她只想躲到一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马表哥是个不错的对象。”怪不得他对谭娇娇没有多大兴趣,原来他心里早有了其他倩影。
“我爱他,我们才不管什么民法的规定呢!”
“你连工作都辞掉了,害我都找不到你。”她曾到冯心妍工作的报关行找过。
“没办法,公司里的人嘴啐,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惹来许多的蜚短流长。”
也对。
“你们的事家里的人知道了吗?他们有什么反应?”
“我家里的人是哭哭啼啼的啦,他们家倒很冷静,我妈和他妈是姐妹嘛,等她们商量好再说。冬阳,我这样是不是很下贱啊?”冯心妍难过的问。
“男未娶、女末嫁,交往很正常啊!”
“可是,他是我表哥耶!”
世间事,若每一桩都能分出是非对错,人生就不会这么苦了。
她只能奉上祝福.不能给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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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西雅图
刚从市中心的“西湖购物中心”回来的冉曼珩,将手上的购物袋交给下人,旋即被丈夫楼进怀里;
“以后要去购物中心先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开车送你去。”容海尧一股柔情的讨好老婆。
现在的他,有妻万事足,什么都是以老婆为优先。
“我搭高速单轨电车九十秒就可以到西雅田的市中心了,很方便。”
两人缠绵的吻着,这一幕看在甫下楼的房祖敖眼里十分刺眼,他故意咳了两声,提醒两人还有旁人在插。
“睡饱了?”容诲尧知道好友为何看来有丝不悦。
“你们有客人在也这么热情啊’”房祖敖故意“亏”容海尧。
自己爱情路走褥不顺,自然也不想看到别人做出太香艳的动作,免得想起他的伤心事。
“我们情不自禁嘛!”
冉曼珩躲着丈夫又要凑上的吻。“有客人在。”
“有什么关系?等祖敖把女朋友带来,肯定也会当着咱们的面吻到浑然忘我。”
“知道就好。”
他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有气。
冉曼珩朝丈夫使了个眼色后梗上楼去,男人谈话时,有女人在场不太方便。
“德国的合约顺利吗?”容海尧问。
他们俩同是哈佛的校友,也是同一届的学生领袖,惺惺相惜的两人,一直在事业上互相扶持对方。
“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
“什么时候回台湾?”
“我家又不在台湾,为什么这么问,”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翻看英文早报。
“你家是不在台湾,可是你的心留在台湾啊!”他不是在调侃好友,而是要他面对现实,爱上了就爱上了,感情这回事是没得商量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别提了。”
“我也是过来人,你的心情我能了解,我和曼珩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才在一起的。”
一种复杂难解的感觉忽地捅上心头。
房租敖渴望见到阮冬阳,渴望听到她的声音,渴望回家时她能陪他聊天、吃饭,不再只有一室的寂静等着他。
这种感觉是爱吗?
什么时候她才能懂得他呢?像海尧和曼珩一样。
距离让相思爬上了心头,尤其两人每次见面几乎都是不欢而散。
她会不会也想念着他?
可能性不大吧!她这么冷情的人,大概巴不得他能永远不再出现。
“你爱上她了。”
容海尧微笑着。
他心中一凛,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有吗?”
“别否认了,是不是你上回提到的女孩。”
“哪一个女孩?我认识的女孩差不多有十架空中巴士那么多。”他假装不在意的道:
“就是那个连淫媒、灵媒都分不清的女孩啊,你说你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识的。”
“哦!阮冬阳啊,很久没联络了。”
一口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七天没见了,算起来也有二十一个秋了。
“原来她叫阮冬阳,是冬天出生的吗?”
“不是,她是农历七夕出生的,你知道牛郎跟织女的事吗?我也是最近才从网络上查出来的,很有意思……”然后,他开始将这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向容海尧娓妮道来。
等他陈述完毕,窖海尧笑了笑,“神话故事也能引起你这个企业家的注意?还说你对阮小姐设有感觉。”
半响,房祖敖探吸口气,“是的,我是爱上她了,那又怎样?”
“爱她就把她娶回家做老婆啊,你看我和曼珩不是挺好的,我们现在可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但是她不爱我。”人在天涯,他的心是惆伥忧郁的,黑眸里藏着深深的思念。
对于男女之爱,他的心和寻常人一样脆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最无法释怀,他该死的爱上了她。
“回台湾,用尽一切力量去感动地,女人都怕人缠,缠久了就是你的,这一回你得听我的。”他也是用缠功才把曼珩绐缠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