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好?要不是为了耿星的病,我也不会答应让你去冀王府的。”沈母感伤的说。
见娘就要流下泪,她急忙地道:“我很好,贝勒爷待我很好。”
沈母安心的微笑。“你过得好就好,不然让你在那里受苦,而我和耿星竟在此享福呢!”
“娘,我真的很好,贝勒爷待您和耿星都这么好了,待我还会差吗?”
沈母点点头。“我还以为你要回家一趟很困难呢!没想到贝勒爷让你这么快就回家来。”
“娘,您放心,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沈母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我到厨房弄几个好菜,贝勒爷说要留在这儿用晚膳。”
沈怜星拉住母亲的手。“娘,先别忙,我们才从阿济格王爷府吃饱了过来,贝勒爷不会这么快就肚子饿的。”
沈母这才坐下来与沈怜星聊天。
回程路上奕劻和沈怜星各怀心事,皆有志一同的上演沉默是金。
“你和贝勒爷怎么先走啦?”回府后,朱咏岚好奇地问。
“我回了家一趟。”
“啊,你回家了?沈大娘可高兴了。”朱咏岚羡慕的说。
“娘和耿星全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是吗?你有没有顺道上我家去瞧瞧?我爹娘可好?”
沈怜星摇摇头。“我家搬了地方,不在原来的十二衢衙,所以没机会去看看朱大叔和朱大娘。”
“贝勒爷帮你家搬家了?”朱咏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昨天搬的。”
闻言,朱咏岚感到稀奇的大笑起来。“贝勒爷可真有本事,沈大娘恨满人恨透了,怎会让贝勒爷给收服了呢?”
“我也不觉得他有那么大的魅力。”
“瞎说,贝勒爷是有那么大的魅力,只是你娘固执出了名,怎会这么快……”
“娘应是为了耿星吧,这也是无奈的。”沈怜星深吸了一口气。
朱咏岚见沈怜星心事重重,探问:“你好像对贝勒爷不太满意的样子。”
“没什么,不谈我的事了。你呢?今天在王爷府愉不愉快?”沈怜星打起精神问。
“我?”朱咏岚指了指自己的鼻头,见沈怜星点头后她再继续往下说:“我整天待在花丛里,好不容易能到王爷府透气,自然是拼命看、拼命吃、拼命笑,愉快得很。”
“用午膳时没见到你,你上哪儿去了?”
朱咏岚抚了抚肚皮,“王爷府的总管把我们这些下人安排在赏荷小阁,大伙儿没有主子盯着,吃吃喝喝非常热闹。”
沈怜星见朱咏岚眉飞色舞的模样好不羡慕。
“朱咏岚,你又在偷懒了!”沉稳的男中音煞风景的出现。
朱咏岚吐了吐舌头,压低嗓子朝沈怜星抱怨:“又来了,那个捉我像捉贼的常毓延。”
“要不要我帮你?”沈怜星问。
“如果你帮得了的话。”
常毓延走向她们,向沈怜星打了招呼:“沈姑娘。”然后不忘他此行的目的。“朱咏岚,今天一整天你躲哪儿去偷懒了?”
“我陪沈姑娘和福晋到阿济格王爷府享福去了。”她故意夸大的形容。
常毓延大吼:“大家正忙得不可开交,你竟然敢放胆偷懒?”
“贝勒爷都没意见了,你大呼小叫个什么劲?”
“常师傅,你别动气,是我要咏岚陪我去参加薄兰格格生日家筵的,与咏岚偷不偷懒没关。”沈怜星急着打圆场。常毓延一时语塞。“是这样……”
沈怜星怕他们又吵了起来,所以站在两人中间。“是这样。”
“朱咏岚,明天你要把今天延迟的工作给补上。”他说。
朱咏岚一听完他的无理要求,马上做反驳:“你做人怎么这么刻薄,我今天又不是偷懒睡大觉,你凭什么要我补?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工头,有责任监督你,我不只一次发现你偷懒,不是对你特别刻薄。”
朱咏岚翻了翻白眼,转而向沈怜星求救,“你帮我拜托贝勒爷把我调离常大工头的管辖范围好吗?我没够了这个粗鲁男子!”
“咏岚,你别激动。”沈怜星试图安抚道。
“我不只激动,我根本是七窍生烟,让我再跟他共事一天,我发誓我会短命一年。”
常毓延冷笑。“要调换工作就调换吧!像你这种爱偷懒的个性走到哪儿人家嫌到哪儿。”
朱咏岚火冒三丈,双手擦腰成茶壶状。“你好样的!难怪你一把年纪了会娶不到老婆,这么恶毒难相处的人谁嫁给你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你们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大家各退一步不是很好吗?一会儿惊动了福晋或贝勒爷可就糟了,会丢饭碗的。”
沈怜星想做两方和事佬,见两人正在气头上实在对他们没辙,只好拿丢饭碗的事试图震住他们。
“丢饭碗就丢饭碗!老娘今天绝不会先让步的,我已经忍他很久了。我生平最恨人家冤枉我,你这个混蛋净会找我麻烦,有没有是非公理啊!”
他们的争吵声惊动了正要回碧桐阁的奕劻。
“什么事啊?嚷这么大声!”
“他们……有点小误会,正在沟通。”沈怜星站在两人中间一脸无辜。
“沟通什么大事非要扯开那么大的嗓门?”
朱咏岚气不过。“贝勒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可我这回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常‘大’工头老是说我偷懒,如果有也就算了,问题是我并没有。我想请贝勒爷替我调个工作,就算是调到厨房、马厩……甚至是茅房我也甘愿。”
奕劻皱了皱眉。“毓延,咏岚的指控是真的吗?”
“回贝勒爷的话,不是真的。”常毓延仍旧坚持己见。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错,为了怕你们吵架吵到动手,我就替你调个工作。从今晚开始你和秋月一起伺候沈姑娘,你们是旧识,这回总不会再有相处上的问题了吧?”奕劻贝勒严厉的看着朱咏岚。
朱咏岚一听新差事是伺候沈怜星自然笑逐颜开,挑衅的看了一眼常毓延,一副得意样。 常毓延嘀咕:“小人得志!”
“你说什么?”朱咏岚耳尖,听得一清二楚。
“够了!咏岚陪沈姑娘回房,毓廷也早点休息去。”奕劻命令。
讪讪的常毓延和朱咏岚识相的噤口。
沈怜星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奕劻,转身走向仙绘楼。
“怜星!”朱咏岚追了上去。
“我想到水竹园散散心,你要不要一起去?”
朱咏岚急呼呼的摆手。“先别忙着散心,有个艳光照人的女人登堂入室要见你。”
“艳光照人的女人……是薄兰格格吗?”她不记得她认识像朱咏岚所形容那种气质的女人。
“不是薄兰格格,听秋月说是贝勒爷的红粉知己绵绵小姐。”
沈怜星蜇回仙绘楼。
穿着紫红旗装的绵绵神情莫测的打量沈怜星。
“叫你的丫环退下去。”绵绵一开口就显出她强势的作风。
“你是不是想欺负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场?”朱咏岚戒心十足的道。
“咏岚,别对绵绵小姐无礼。”沈怜星怕起冲突。“你和秋月去睡个午觉吧!我和绵绵小姐聊几句。”
朱咏岚这才识趣的和秋月退下。
绵绵微笑。“你的丫环有欠调教,要不要我替你训练训练?”
沈怜星谨慎的应对:“才进冀王府的小同乡,得罪之处请见谅。”
绵绵再细细端倪她后才开口:“你比我想像的秀气,我以为奕劻找的侍妾会艳丽些。”
“我来冀王府的事你应该不陌生,贝勒爷是在被动的情况下接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