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不说话?”他问。
“原赤御……你这浑蛋怎么回来了?”
他露出笑似非笑的表情。“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扑向我,又用这种语气问我干嘛回来,那到底是希不希望见到我啊?”
“结果你就是那个新股东?”
“听说‘相聚一刻’那块招牌是你设计的,真的有够丑,我可以换掉吗?”
“不行!”她瞪着原赤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他回瞪她。“你也没说希不希望见到我。”
倏地,邵可宁的脸一阵热烫。
“就……那样喽。”然后又腻回他的怀抱。
“说得那么没诚意,亏我还为了你放弃纽约的一切。”
她猛然抬起头。“你疯啦?!”
“你不跟我走,我只好留下来陪你。”他把张口欲言的她紧紧吻住。
当双唇接触时,他们同时被莫名的悸颤给掇动。不消片刻,这个吻变得又深又沉,灌注了无数日子以来的思念和凄楚。
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原赤御不悦地瞪着身旁的谭亚力。
“什么事?”
“抱歉,要不要我等会儿再过来?”
邵可宁张眼看到陌生的脸孔,赶紧跳离原赤御身上。
“邵小姐,你好。我是执行长的符助,谭亚力。”
“你好。”她害羞地说。想起刚才的一阵热吻,全落入谭亚力眼里,就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别再让执行长回纽约了,办公室的椅子都不晓得被他摔坏几把了。你看,我头顶的肿包还是新的。”亚力边说边把头伸过去。
“走开!”原赤御一把推开谭亚力想靠向她的举动。“你到底有什么事?”
“等等公司要举行接任仪式,我来接您过去的。”
“知道了,你先去车上等我。”
谭亚力微笑鞠躬,退出原赤御和邵可宁的视线。
“什么啊,你不是说放弃一切了吗?”她不满地质问。
“我父亲要了一些手段把我调来台湾总公司,我本来是死命反抗的,但听说你有到机场等我后,我就欣然接受安排并交接完纽约的一切。”原赤御扬着迷死人的微笑。“这全是为了你,我没说错。”
“你误导我。”为了拉回差点被他勾引的思绪,她故作生气。
对此,他厚脸皮地笑着点头。
“这样说你会比较容易感动,在我离开前再让我抱一下。”
“不要!我不会忘了你在机场放我两次鸽子,还有被全台湾误解成是一个抛弃贵公子的笨蛋女人这些仇的。对了,那个叫亚力的华语怎会说得那么好?”
“他从进赤月国际的第一天,就安排了华语学习课程。”他起身,双手环在胸前。“邵可宁,你在讨论事情时能不能别老是分心?”
她不耐烦地喔一声。“总之,我的气还没消。”
“这么说……你不打算搬回来喽?”
“没错。”她干嘛要在短时间内搬家两次,那些费用可不便宜!
第10章(2)
原赤御歪着头,挑眉看她。
“那我要把房间出租了哦,一个人住很无聊。”
邵可宁哼笑。“你有洁癖,不可能。”
“我诚征女室友。”他才没有洁癖,到底要说几次!
“随便你,大色胚!”她气得跺脚离开。
“至少回来把你忘记带走的东西拿走。”
她终于转过身来。“我收拾得很干净.连根头发也找不着。”
“好吧,我本来是想忍到你下班时再说的。”原赤御往前走了几步,在她耳边低语:“你性感的小裤裤……在我的行李箱里。”
“你这死变态偷我内裤?”她压低音量,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你没注意到夹在我的衣服堆里了。我离开那晚实在是太沮丧了,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他故意唉声叹气地摇头。“我看到什么就直接丢进行李箱,所以一直等到回纽约那几天才发现的。”
“又不能保证是我的,谁知道是哪个上你床的女人忘记穿走了?”
“有没有带女人上床,我比谁都清楚。”他火热的呼吸在说话时扰动她太阳穴附近的发丝。“黑色丝质,后面是一对蝴蝶翅膀,衔接着两旁和中间那条——”
邵可宁一掌捂住原赤御的嘴,把他拉到没人的角落。
那是她的……没错。
有些强调线条的裤子需要丁字裤的帮忙,不然有谁会喜欢屁股上卡一条东西的感觉?因为网上有优惠价,她还一次买足了五种颜色。
“你发现时就丢掉,干嘛还把它带回来?!”
“我有物归原主的美德。”他细细亲吻她的手心。“一想到你找不到那条小裤裤时会有多着急,我就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搭飞机赶回台湾。”
邵可宁抽回手,几乎要大叫。
“丢了它,别想我会去拿。”
他笑了笑。“那我只好明天亲自送过来这里。”
“原赤御!”
“如果是为了引诱我才买的,好歹也该穿一次让我看看嘛。”他逗弄说。
她皱眉。“难道说你有特殊癖好?”
“对你……我有。”
邵可宁立刻转头,回到“相聚一刻”的原来地带。
她把所有的气全出在发不出怨言的事物上。而可恶的原赤御不从他附近的门走出去,反倒特地绕过她,留下一个坏心的笑容,她差点掷出手中的刀叉。
真该死,她应该先揍原赤御一拳,再狠狠敲昏自己。
她居然爱上那个变态男人?
噢,狗屎!
邵可宁用力甩上车门,瞪着屋内亮着灯的漂亮别墅。
她还是来了。想到那个疯子不知道会怎么害她出糗,她就整晚坐立难安。
走到大门前,发现门边还真的贴上出租的红字条时,她气炸了!
四下观望无人出没后,邵可宁豪迈地撕下那张纸,揉成一团丢入垃圾桶里。她怀着破坏原赤御好事的愉悦心情按下门铃。
走进屋里后,她看见原赤御一派悠闲地靠在自己的房门外。
“果然,我还是习惯在这间屋子里看见你的脸。”他说。
“恐怕除了我,你也别想再看到另一张脸了。”
嘿嘿……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她的房间出租掉。
哈,光用想的就开心!
“你撕掉那张也没关系,重点在我这儿。”原赤御说完,挪开自己的身体。
邵可宁立刻走上前,盯着他房门上贴的字条。
“出租双人床……”她念出纸上最大的一排字体,立即倒抽一口气。
“你居然……光明正大的征……床伴?”
他好整以暇地双臂交叉,扬着微笑。
“别急,符合的人选并不多。”
她继续往下看。“女性,短发,二十七岁,右手曾经脱臼,身高……屋主胸前的第二颗钮扣……这什么鬼条件?!”
原赤御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刚刚好,合格。”他说。
她盯着他的钮扣。“我没有当床伴的意愿。”
“免押金、租金,期约是永久。”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推开他。“为了想拐我回来,无所不用其极吗?我看小裤裤那件事也是你编出来的吧?”
只见他右手伸进牛仔裤口袋里,以相当缓慢的速度抽出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千真万确,亲爱的。”
“谁准你擅自把它放在身上!”他的手一举高,她就怎么也构不着了。
“给我拿来!”
原赤御不怀好意地笑着.“除非我们现在就订契约。”
“你要就给你好了!”她眼中怒光闪烁。“不过,我想我身上穿的这件……应该会比你手上那条更有价值吧?怎样,有兴趣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