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的是你好吗?”她反驳,嗓音不知不觉带着某种甜腻。“在公司也好,家里也好,每次逮到机会你就对我……这样那样,很过分耶!”
“什么叫这样那样?”
“你别装傻。”
“我是认真地求知啊!老师,请解答学生的疑惑。”
“……”
“老师不回答,那学生只好以行动来提问了。”他淘气地勾唇,星眸闪烁诡异的辉芒。
她顿时有不祥预感,正想逃,他抢先以手勾住她后颈。“是这样吗?”他用牙齿轻轻啃咬她颈脖细致的肌肤。“还是这样?”另一只手隔着衣衫,邪恶地搓揉她富有弹性的乳房。
她全身躁热,贝齿咬着唇,咬住即将叛逃的娇吟。
可他太了解她了,舌尖舔过她敏感的耳垂。“海琳。”
她又是一阵麻痒,只想就这么投降,酥软在他怀里,正当他为她的臣服而沾沾自喜时,忽地有人叩响门扉。
海琳听了一震,急忙从他腿上跃起,他无奈地放走满怀温香。
为何总是有人要敲门破坏他的好事呢?
“执行长!”他的秘书发现门锁上了,在门外扬声唤。“执行长。”
“什么事?”他掩饰焦躁。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出发前往开幕酒会的现场了。”
“知道了!”他朗声应,抬手想把海琳拉回自己身边,却发现她已经站得远远的,眉目弯弯,朱唇噙着狡黠的笑意。
他没辙,只能懊恼地叹息。
第6章(2)
这天下午,长春集团筹备多年的主题时尚广场终于正式开幕,公司在广场办了场热热闹闹的酒会,邀请各界名流及媒体记者与会。
杜唯与海琳负责剪彩,两人相偕而立的身影犹如金童玉女,毫无疑问地成为众家记者镁光灯下的焦点。
甚至有记者当场起哄,说两人郎才女貌,相配得不得了,有没有考虑交往谈恋爱?
对这样的话题,杜唯只当是媒体热爱制造八卦,吸引观众眼球,并不当回事,但在家里看电视新闻报导的郑英媚,却是惊得花容失色。
一旁也在看新闻的顾长春见了,讶异地挑眉。“怎么了?英媚,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郑英媚一颤,望向公公,言语在唇畔迟疑地顿住。
“说话啊!”顾长春粗声催促。“你知道我最没耐性等人家在那边吞吞吐吐了。”
郑英媚闻言,深吸口气。“爸,我们得想想办法了。”
“什么意思?”
“你刚也看到新闻了,连媒体都误会小唯跟春雪是一对,虽然他们是因为不晓得小唯其实是顾家的骨肉,但这种八卦闹大了总是不好,万一被知道真相的人当真了,不知道会传出多么难听的话来。”
顾长春愣了愣。“这倒也是。”
“爸,你看我们要不要尽快把春雪跟信宽的婚事办一办?至少先订婚,为他们俩的关系正名。”
“订婚?”顾长春皱眉,难得犹豫。“可是春雪跟我说,她不想那么早结婚,而且她好像很不高兴我作主安排她的婚事。”
郑英媚诧异,没想到这个一向专断蛮横、说风就是雨的老人,竟开始懂得考量别人的意愿。“爸,你不是说过春雪成为顾家继承人的条件之一,就是得跟信宽结婚吗?你该不会改变主意了吧?”
顾长春一窒,遭人看破心思,霎时有些狼狈,他不悦地瞪向儿媳妇。“呿,改变的人是你吧!我记得你以前还劝我不要强迫安排孩子们的婚事,怎么现在态度不一样了?”
“我……是因为……”郑英媚有口难言。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顾长春眼神锐利。“跟我说实话!”
“不是的,没什么事。”郑英媚急急否认,打死她也不敢坦承自己怀疑杜唯跟春雪表兄妹之间有不伦感情。“只是……我觉得信宽跟春雪挺配的,早日将他们的婚事办了,也免得外面的人拿小唯跟春雪嚼舌根,这样真的不好,我们家……不能再有这些闲言闲语了。”
顾长春沉吟不语。
郑英媚窥探公公表情,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打铁趁热。“还有爸,你觉得庭欢怎样?”
“庭欢?”
“上次庭欢来我们家参加宴会,我看她跟小唯相处得挺好的,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顾长春目光一闪,心下确实有些介意,但表面装作满不在乎。“呿!他们有没有复合的机会,关我什么事?”
“我是觉得庭欢这女孩子是不错,又漂亮又贤慧,家世也好,爸妈都是大学教授,杜唯跟她分手很可惜。”郑英媚顿了顿,提议。“我们要不要请信宽跟庭欢一起来家里吃饭,看看年轻人他们自己的意愿?”
“啧,你们这些女人家,就爱牵红线作媒。”顾长春不屑似地撇撇嘴。“随便你怎么做,我没意见。”
“好,我知道了。”郑英媚柔顺应道,转过头,眉宇不免流露几分忧心。
数日后,当杜唯和海琳相偕下班回到家,意外地发现迎接他们的是一场鸿门宴。
顾长春邀请了高信宽与傅庭欢来家里用餐,沈意诗和郑英媚也在座,一共七人的晚餐像一场小型的社交宴。
众人都盛装出席,厨房请来专业的饭店主厨烹调了法式料理,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制作,色香味俱全,兼具艺术及口感。
顾长春还开了两瓶昂贵的红酒,一瓶是义大利酒厂的得奖作品,另一瓶是法国勃根地的名酒。
席间,顾长春主导着话题,谈政治、谈国际经济形势,高信宽也很知趣地应和,侃侃而谈。
其他人则是相对比较沉默,沈意诗本来就对这种话题插不上嘴,郑英媚若有所思,偶尔会劝杜唯挟菜给傅庭欢,似是有意撮合两人,杜唯警觉事有蹊跷,海琳则是不动声色。
“怎么不说话?”顾长春总算察觉其他人兴致索然,望向外孙女。“春雪,你不是一直跟着杜唯上经营管理课吗?对现在的国际经济应该也有点看法吧?”
海琳听问,盈盈一笑,从容不迫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我只是学到皮毛而已,难道外公还期待我发表对美国联准会降息的看法吗?还是要我论述欧债问题该怎么解决才好?”
“就是嘛,外公,你好无聊!”沈意诗逮到机会插嘴,连忙抱怨。“好好一顿晚餐,干么老讲这些倒胃口的事情啊?我都吃不下饭了。”
“你怎么会吃不下?你不是一向胃口最好的吗?”
“呿,听你们一直在讲现在国际经济怎么怎么不景气,好多低下阶层的人都找不到工作,贫富差距愈拉愈大……想到那么多人连赚钱温饱都很困难,要我怎么放心大吃大喝啊?”
“唷!没想到顾家二公主也懂得体会民间疾苦?”高信宽望向她,星眸炯炯,似谑非谑。“我还以为你整天只晓得逛街喝下午茶,跟你那些姊妹淘比拚谁的名牌包包最in最潮。”
“高信宽!”沈意诗火大地瞪他。“你一定要把我当成那种没脑袋的千金大小姐吗?”
“你不是吗?”他好整以暇地反问。
“你……”她气极,脸色刷白,明眸却亮灿如火,鲜明的对比煞是迷人。
“好了,信宽,你别逗意诗了。”郑英媚见气氛不对,忙打圆场。“大家喝酒吧!难得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们来干一杯。”
说着,她朝公公暗示性地瞥去一眼,顾长春意会地颔首,先行举杯。
“好,就祝我们长春集团新开的主题时尚广场业绩长红,公司营运创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