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不再是你的情敌,你找我有事吗?”季星宇警戒地看着南诺奇。他不想 面对一个看来像打翻醋为子的丈夫,尤其是在半夜两点。
“别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找你聊聊紫妍。”
季星宇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进来坐,我请你喝杯茶。”
两人进到屋里。
“你想聊什么?”季星宇递上一根烟。
南诺奇摆手拒绝,“我常常觉得自己在紫妍面前像个傻瓜。”
季星宇笑了笑。“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
“哦?!你曾经向她示爱过被拒绝吗?”
“那是在你们结婚之后的事,你们婚都结了,她能不拒绝吗?”季星宇停顿了一下 ,然后正色地道:“开玩笑的,其实紫妍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爱谁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她爱你吗?显然你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挑这种半夜三晚的时间来和一 个陌生人聊自己的老婆。”
“我很想知道紫妍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修正自己。”
“她喜欢你,如假包换。”
“如果她喜欢我、爱我,为什么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紫妍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你特别不同?是她太 在乎你了,所以没有安全感,还是另有原因。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是你对女 人的态度紫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以保自己的心能完整。”他明示暗喻马翠桦事件对 紫妍的打击。他看南诺奇神情黯然,不免有些同情。“她知道你爱她吗?”
“我没有以言语的方式对她说过,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言行举止全像失控的 疯子、爱情的俘虏,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季星宇摇摇头,“你不了解女子吗?女人是听觉动物,不像我们男人是视觉的动物 ,如果你不说出来,女人什么也不相信。就像有些女人,男人明明要把她甩了,只因为 男人从没亲口说过,女人就笨笨的以为男人爱她如昔。同理可证,你爱紫妍,却不曾告 诉过她,她怎会相信?女人对“爱”这个字百听不厌,你天天在她耳边说,她会奉你为 天上的神?。”季星宇俨然化身为爱情专家,谆谆善诱着。
这番话颇有几分道理,南诺奇在情场上一直是所向披靡,哪里需要特别哄女人开心 ?什么听觉动物、视觉动物,反正感官有反应对他而言就是动情,但面对紫妍时,不做 调整似乎行不通。
“我以为紫妍可以感觉到我对她的爱。”
“她是可以感觉到没错,不过在感觉之前她得先听见你对她示爱,就算是聋子,也 希望心爱的人写在纸上让她知道。”万人迷也不能例外。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
翌日早晨,南诺奇神清气爽地从外头回来,不若黎紫妍的一脸憔悴。
“昨晚,对不起。”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很想问他,一夜未归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但她不敢问。
“不全是你的错,我不该挑衅你的。”她有礼的说。
“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他向她承诺。
黎紫妍听他这么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该高兴他的尊重,还是难过他决定不再 碰她。
“我……你……”她真的开不了口。
“呃,你想说什么?”他关心地看着她。
她低垂着头。“我想去吃永和豆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吃吗?”
南诺奇掩不住高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他们开了车上永和喝豆浆吃早点。
“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他热切地说。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而她却失眠了一夜。但是,他的好心情所为何来?
“我们回英国去吧!哥哥们他们都已到齐,就剩我们了。”他试探地问。
黎紫妍轻轻地点点头,没再拒绝。
南诺奇心中泛起一阵喜悦。
英国伦敦阿德烈家族一家要团聚的事,很早以前就在社交圈传了开来。
附近的居民也像自家办喜事一样高兴,他们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据说要席开 数百桌宴请各界人士,热闹一番。
南老夫人天天笑容满面,现在的她是个心满意足的老太婆,儿孙齐聚,就只差个老 伴就是全福之人。
几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让她满意极了,晏然、宁初,芸嫣都生了孩子,芸嫣肚子还怀 着第二个,弦歌、镜同也有喜了,看来明年大伙儿再聚时,南园会更热闹。
她真该说服儿子们和几个媳妇,干脆买下一整座岛。她要在岛上养老,然后他们想 来看她时就可以在岛上住。以后六户人家的后代子孙愈来愈多,没有一座岛哪可能容纳 得下?决定了,她要买下一座岛!
“妈,开饭了。”南诺天亲自来请南老夫人吃饭。
“诺天,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是长子,由你统筹办理。”
“可以。妈还想请哪些客人吗?”
“我想买一座岛……”南老夫人将她的想法告诉南诺天。
“这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妈中意哪里的岛屿?我好和弟弟们商量。”
“哪里都好,气候要宜人,风景要优美。就交给你去办吧,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对 了,有两个客人不准请。”
南诺天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妈指的是……”
“当肯斯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唐曼非,我不想见到他们,也不欢迎他们来参加我们家 的庆祝活动,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骂了一句。
南诺天淡淡一笑,准备大大纵容母亲,“由您决定,我们没有任何非请不可的客人 ,除了女皇之外。”
“伊莉莎白家族的亲戚我会欢迎他们来分享我们阿德烈家族的喜悦,只除了当肯斯 ,那个奸夫骗了我不少钱,没看到他受到天谴,真令人生气。”
原来一生高傲、好胜的还如此在意当肯斯欺骗了她的感情和财富。
“妈,听说当肯斯前阵子中风了,命是拣回来,不过仍要持续复健,直到能自己行 走为止。”
她开怀大笑,“活该,这是报应。只是便宜了唐曼非,当肯斯死后,留下来遗?全 是她的。”
“当肯斯不会有什么遗?,有的只是一屁股的债务。去年他炒外币,赔上所有的家 产,现在债台高筑,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是吗?我诅咒他的话终于应验了。”
唐曼非曾向南诺天开口借过几次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曾借过她几笔。
吃饭时,南老夫人说:“你们六兄弟现在只剩诺奇和他的新娘还没回来团聚,你们 有没有谁和诺奇联络过?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他再不来,我就亲自回台湾看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
南诺天与南诺尘对望了一眼。南诺尘道:“我和芸嫣前几天在西雅图遇见诺奇和紫 妍,他们去美国补度蜜月,两人很甜蜜呢!”
南老夫人一听他们俩甜甜蜜蜜的,她心里也有几分得意。紫妍这个媳妇是她挑的, 诺奇还百般不情愿才娶了人家,口口声声的嚷着他爱的人是马翠桦,这下可证明她的眼 光独到了吧!看那小子将来怎么谢她这个老妈子。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英国?”南诺扬问。他多年没有见过诺奇,想念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