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平日东奔西跑惯了,可今日还是特别累,不知不觉就打起瞌睡。
“累坏了吧。”
张水薇几乎跳了起来,看到赵平澜满是心疼的目光,她很自然的回以一笑,可想而知,两人的视线又缠绕在一起。
“新郎官和新娘子该用长寿面了。”有嬷嬷出声提醒。
没错,还没有礼成,嬷嬷们侍候他们用了一碗长寿面,再分别服侍他们擦脸,撤下面碗、筷子,说上一番吉祥话,总算行礼退下,将新房留给两人。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赵平澜恨不得将张水薇压在身下,在她身上每一处珞下他的印记,宣告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可是看着她如此娇弱,如此美好,真担心太过猴急了吓坏她,还是慢慢来。“记得我们初相遇吗?”
愣怔了下,张水薇微微放松下来。“我不曾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明明伤得面目全非了,却还在耍性子。”
“其实,我很害怕你跑了。”
张水薇噗哧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会装模作样。”
“我就是一个很会装模作样的人。”他与皇上其实很相似。
“是吗?我只觉得你一定很爱操心,担心我救了你,却又出卖你。”
“当时,我真的以为自个儿活不下来,宜县没有可以帮助我的人,而我再也没有力气走到下一个可以求助的地方,可是没想到,在如此艰难的时刻,上天竟将你送进我的生命中,不仅让我活下来了,还让我越来越期待活着的每一日。”他温柔的亲吻她细致柔嫩的脸庞,真的很不可思议,如此娇弱的人儿有着极大的力量,让他想用生命去爱她,想得到她一心一意的爱。
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从今以后,我会陪伴着你。”
“再为我生几个孩子。”他有三个弟弟和妹妹,虽然他们都是庶出的,但是兄弟姊妹自幼感情很好,娘待庶出的孩子也同亲生的相差无几,这与赵家的规矩有关,侍妾一旦生了孩子,就必须送到庄子,一来方便嫡母教养孩子,二来保护嫡子。
“你以为生孩子说生就可以生吗?”师傅为她诊过脉,确定她的身体很好,孕育子嗣没有问题,不过师傅也承认,生孩子这种事说不准,只能建议她无论天气如何都要喝温热的水,不吃寒性的食物。
“我对自个儿有信心。”
张水薇不好直说这种事不是单方面决定的,索性闭上嘴巴。
“你对我没有信心吗?”赵平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种事不是用说的。”
勾唇一笑,赵平澜点了点头。“是啊,这种事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张水薇瞬间羞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别担心,我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我才不担心。”
“很好,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她觉得舌头打结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可以用自个儿的意思解读。
赵平澜轻声笑了,逗弄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可爱!”
张水薇娇嗔的捶一下他的胸膛。“你就会欺负我!”
“是啊,我就是想欺负你,为了今晚,我可是忍了好久好久,你不知道我都快憋坏了……”呢喃之间,他已经靠过去,撬开她柔软的朱唇,舌溜进去寻她的小舌嬉戏缠绵,双手悄悄探向衣带,一点一滴将她完完全全在眼前展开,雪白娇柔的身体在大红色锦锻的衬托更添性感妖媚,让他恨不得化成一匹饿狼一口将她吃干抹净。
她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可是他的吻、他的手霸道之中不见急躁,甚至带着说不出的怜爱,从额头,顺着脸颊,一路到胸口,再往下,修长有弹性的腿,漂亮的脚丫子,眼前的她是属于他的稀世珍宝,教他爱不释手,却又担心碰坏了、伤着了……她觉得自个儿像一团烈火,唇齿间不自觉泄露的轻吟,诉说她体内的空虚,渴望被他真实的填满。
“妞妞,你只属于我,是属于赵直之。”直之是他的字,只让最亲近的人喊,他爱恋的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很喜欢这样的她,美得肆意、美得张扬、美得绚烂,这是毫无保留的她,只属于他的她。
看着他,他热情缠绵的目光像一张网将她密密的圈住,就像飞蛾扑火,教她甘心冲入其中,她轻启朱唇回应他,同时本能的拱起腰肢,向他身上贴去。“赵直之,妞妞只属于赵直之……”
他再也等不及了,身体放低下来,缓缓的侵入。
“嗯。”张水薇有些不适。
赵平澜顿了一下,唇舌轻舔她发出轻吟的唇,侵入却是一刻也不曾停歇。
汗水交织,情意绵绵,张水薇忘情的用双脚圈住他,他欢喜得更加放纵,动作越快越猛烈,每一次都撞击到灵魂深处,让她紧紧的挽留。在激烈的撞击中,两人一起达到最高点,瘫软在彼此身上。
大梁的官员有五日的婚假,赵平澜这位深受皇上重用的吏部尚书兼帝师,却是三日回门后就得日日进宫,每日早出夜归,就是官员十日——沐的休假日,他也要进宫遭皇上支使得团团转,除非皇上突然良心发现,放他早归。
新婚半个月来,赵平澜第一日早归,不过,他没有如愿抱着娇妻在床上打滚,而是在娇妻的驱使下当写字工……至少伊冬进了小厨房没打扰他们,如今房里规矩极佳,见到男主人,全部自动闪出去,这让赵平澜舒坦一点,果然是郎先生调|教出来的人。
“我原想取名华医馆,可是师傅不愿意,说医馆非她一人独有,既然两名医者都是女子,且专看妇科,便命名为丽医馆。”张水薇觉得赵平澜的字豪迈又大气,特地请他为即将开张的丽医馆写匾额。
“华神医确实难得,有一身好医术,却不爱出名。”赵平澜大笔一挥,“丽医馆”三个字一气呵成,张水薇看得两眼发直,所谓豪气干云,就是这种味道,与她截然不同,她过于纤细娇柔了。
“师傅说,人怕出名,猪怕肥。”
赵平澜欢快的笑了。“华神医说得真妙,人人爱出名,可出名往往是引祸上身。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神童,然而,又有几个神童真能成就大事?”他将手上的羊毫递给她,示意她也试试看,她直觉的摇摇头,可是他却硬塞给她,将她拉到书案前面,给她换了一张纸。
“我写不出如此大气的字。”
“试试看,要不,我来帮你。”赵平澜转到她身后,从后面握住她的右手。
张水薇转头瞪他。“你这哪是在帮我?”
赵平澜靠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还没试试看,如何知道我不是在帮你?”
他真的在帮她吗?为何她突然想起师傅说的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先放开我,我自个儿试试看。”
赵平澜并未坚持,松开手,由着她试试看。
张水薇实在写不出匾额上的大字,勉强为之,实在看不出来她在写什么。
“我不是说要帮你吗?”赵平澜低声的笑了,再度从后面握住她的右手,引着她一笔一划写着丽医馆。
前一刻,她明明还专注在一笔一划之中,可是下一刻,她已经被腾空抱起,坐在书案上。
“赵平澜,你想做什么……”她的嘴巴被他堵住了,就是想抗议也没得抗议,而他总能轻易挑起她体内那股想被他填满的空虚,随着他在情|欲中翻腾,所以什么东西被他们从书案上推滚在地,她完全听不见,天地之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