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跟住在她楼下的房客一起出去逛街。”聂宸安睨了倪凡伦一眼。“凡伦,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老婆和亚竹一起去逛街?”难怪他打了她一天的电话,总是在未开机状态,让他找不到人。
“她没告诉你吗?”有趣,这大概是倪凡伦第一次抓不住一个女人。
“她没告诉我。”倪凡伦没好气的回应好友对他的消遣。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要一起去逛街的人还有璇伊和……”杜子辛停了一下,打算仔细欣赏他等一下听了之后会有的表情。“你妈妈。”
“什么?”倪凡伦果真不负众人所望的叫了出来,幸好他们身处吵杂的空间,才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说我妈妈也跟着去?!”
“昨天你妈妈去我家打麻将,璇伊告诉她的。”
“璇伊和亚竹根本不认识,她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我想应该是珀儿居中穿针引线。”她们共同认识的人除了珀儿之外,没有别人。
“可是珀儿和璇伊仿佛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一见面就吵个不停,珀儿怎么会介绍她们认识?”倪凡伦难以理解。
“当女人有共同目的时,再大的仇恨也能烟消云散。”
“你的意思是说,她们的共同目的是——我;:”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他怎么不知道?而且还包括他那幼稚到让人头疼的妈妈。
“我想除了你,没有别人。”
“亚竹是谁?”官丞恭对这陌生的名字提出了问题。
“凡伦喜欢的女人。”
“凡伦喜欢过的女人虽没多如天上繁星,却也有如过江之鲫。”杜子辛夸张的说。
“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凡伦和她盖棉被纯睡觉的女人。”聂宸安瞥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好友若不是用心珍惜她,以他以前的作风,吃不到的女人,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和她穷磨菇。
“果然不一样。”
“你们要笑尽管笑!”他就知道这几个说是生死至交的死党,看他栽在女人手里,却个个幸灾乐祸,全等着看他吃瘪!
“你只不过是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这并没什么好笑。”杜子辛笑着说。
“口是心非。”
“好了,子辛,你别再耍他了。”官丞恭拿起酒杯。“凡伦,恭喜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
“谢谢。”倪凡伦也拿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然后一口喝干。“对了,宸安,你可以开始准备结婚的事了。”
“应该是你该把你的店准备过户给珀儿才对吧!”聂宸安知道好友是指他和宋珀儿打赌的那件事。
“我和珀儿打的赌是一个月之内让她爬上我的床,而这并不包括做爱做的事。”
“但据我所知,她并没有爬上你的床,而是你爬上她的床,不是吗?”他想在文字上作文章,难道他就不会吗?
他那间“朋友小店”生意可是好得很,一年的营收高达上亿,虽然他并不缺这些钱,但就当成珀儿赚的私房钱也不错。
“那还不是一样。”
“你们说,这有一样吗?”聂宸安笑着问另外两人。
“如果凡伦所谓的上床并不代表做爱,那她上你的床,和你上她的床,的确不一样。”官丞恭站在公道立场来看这件事。
“聂宸安,你是土匪吗?”
“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爱和人打赌,愿睹就要服输。”
“这下子珀儿有了‘朋友小店’,她不就成了富婆?”
“你放心,距离一个月之约还有三天,我不会输。”为了守住“面子”问题。就算用绑的,他也要把她绑上他的床。
*
第9章(2)
倪凡伦离开PUB时,已经过十二点了,他坐上计程车,直接来到何奶奶的公寓。从楼下看见二楼的灯亮着,他知道温亚竹已经回来,便立刻按着门铃,没多久对讲机里便传来温亚梅的声音。
“请问哪位?”
“我是倪凡伦,帮我开门。”倪凡伦早就收买了她。
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的温亚竹,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便问:“亚梅,是谁按门铃?”
她的话才刚问完,倪凡伦已经出现在她眼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将她往外拉,并对她妹妹交代,“亚梅,记得把门锁好,你姊姊今晚不回来睡了。”
“未来姊夫,你可要记得戴上保险套喔。”温亚梅不忘提醒他。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温亚竹跟不上他的脚步,走下楼梯时还差点因此跌倒。
一到楼下,她才刚走到外面马路上,随即被他塞进计程车里,只听见他跟司机说了个地址,二十分钟后,她已经置身在台北市某栋高级住宅中的某一层楼。
而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平常在家穿的宽大T恤,一条短裤,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就这么被他拖着跑。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上床。”他今晚喝了点酒,火气也不小。
“疯子。”温亚竹骂了一句,转身就走,打开门正要出去时,才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身上也没钱,怎么出去?她又转过身对他说:“请你开车送我回去。”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那你借我钱,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搭计程车太危险。”
“我留在这里才更危险。”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他从不强迫女人和他上床,更别说是对一个他所爱的女人。
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走吧,我们睡觉。”
“倪凡伦,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别吵。”他拉着她一起躺在他那又软又大又舒服的床,将她紧紧圈锁在怀中,感受她柔软的身躯,嗅着她发丝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倪凡伦,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模样,让她不得不担心。
“我很好。”
“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真的不算好。”
“别吵,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快睡。”说完后,他又将她搂得更紧,将脸埋进她的肩膀与脖子间,闭上眼睛。
睡觉?他说得好简单呀!突然把她带到他家,要她“陪睡”,叫她怎么睡得着?
这一夜,她只怕会失眠到天亮。
她以为他是神吗?能这样抱着她,加上酒精的催化,依然坐怀不乱,那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他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会有正常生理反应,但在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情况下,只好选择赶快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无奈亚竹一直在他怀中不安份的动来动去,最后,失眠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却依然无法浇熄因她升起的欲火,一整夜,他感到欲火难耐,只好拚命冲冷水澡,才总算熬过漫漫长夜。
*
翌日,温亚竹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来,她一睁开眼,床上已经不见倪凡伦的踪影。
走出房间时,正好看见他手上提着一只纸袋回来,他直接将纸袋交给她。
“这是我打电话请你妹妹帮你拿来的衣服,你拿去换,等一下我带你出去吃饭。”他知道她最大的兴趣就是吃,殊不知她在吃美食时,同时也将他的心一并给吃掉了。
一物克一物,一切都早已注定了。
温亚竹接过袋子,回到房间换上时,才发现亚梅帮她拿来的是昨天庄阿姨帮她挑的那件黑色低胸、背后还镂空三个洞的那件黑色紧身上衣,以及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和一双黑色带银边设计的低跟尖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