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免费卡。”哇!女人还真敏感,吃东西不用给钱,本来就是白吃呀!“还有,我也是为了快点请你吃好吃的食物,才想说搭电梯比较快,这怎能全怪我?”
“不怪你,难不成要怪我吗?”
“是是是,女王,全是我不对。”现在她说什么都有理。
“我告诉你,我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不到她才二十五岁,只谈过两次短短的恋爱,还没结婚生子,还没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却要为了一个衰神而香消玉殡,岂不是有够冤。她若真死了,绝对会是个冤死鬼。
呜……她上台北还不到一个月,她不想要魂断异乡啦!表姑婆这栋出租公寓就算没闹鬼,也会因为她的冤魂不肯散去,真的变成了一栋“鬼公寓”!
谁来救救她呀!
“你没事吧?”倪凡伦见她把脸埋进双膝之间,有点担心的问。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讲话。”
“可是……”
温亚竹抬起头来怒瞪着他,一脸恶狠的表情还真有点吓人,但却让他对她更感兴趣了。
若是其他女人,早就趁机躲在他的怀中,吃他的豆腐,而不是像这样,把他当作瘟神,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你知不知道你和正常女人真的很不一样?”最后,他还是没被她的眼神给吓退。
她依旧带着满腔怒火死瞪着他。
“若是其他女人,一定早就吓得躲在我的怀中,把我抱得紧紧的。”
“那些女人有病。”
“有什么病?”
“除了脑残外,眼睛也脱窗了。”意思就是那些女人全是有眼无珠。
倪凡伦听完她的话,忍不住爆笑。“哈……有趣,真有趣。”
“神经病。”女朋友被骂脑残还能笑成这个样子,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就算我是个神经病,也是个很帅的神经病。”
“是蟋蟀的蟀。”
“你看到我,没有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吗?”他的脸突然间靠了过去,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四片唇仅仅差距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她的鼻息之间,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温亚竹想往后退,但背已经抵住墙,而他的双手此时却撑在她的两侧,让她动弹不得,心跳逐渐加剧,呼吸也变得急促,“我……”她才一张口,却被他吻住,舌尖滑入她的唇齿之中,
她轻颤了一下,立刻被他灼热缠绵的吻夺去所有思考能力,有些意乱情迷,她并非没有接吻经验,但在她的经验里,吻只是四唇相贴,而不似他这般,吻得炽热,令她双颊如火,禁锢许久的热情瞬间焚烧,如久旱逢甘霖般的饥渴若狂。
原来这就是吻的真正滋味!
倪凡伦感觉到她不再抗拒,身子也不再僵硬,逐渐地沉醉在热吻中,他也顿感血脉债张,若非此刻的时间不对、场合不对,他会很愿意直接脱了她的衣服,马上要了她。
因为,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只靠一个吻便让他感到欲火焚身。
“叮!”电梯门在这时突然开了,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将温亚竹短暂迷失的理智瞬间惊醒。
她赶紧将他推开,猛然站起来,却又因一时的重心不稳而往前倾倒,幸亏倪凡伦即时抱住她,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站在电梯外的修理人员带着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笑看着他们,站在修理人员后面的何奶奶也是笑而不语。
“表姑婆,不是这样的。”温亚竹想解释,但被人赃俱获,只怕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又急又羞,用手肘推推倪凡伦。“拜托,你也说句话。”
“要说什么?我们是在接吻呀!”
“你——”她真会被他气到脑充血,当场毙命。
“没关系,年轻人难免会一时失控。”何奶奶温柔地笑着说。“真是抱歉,我以为电梯坏掉,才打电话找你们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
“表姑婆,电梯是真的坏掉。”
“我们都来了,就顺便保养一下电梯也好。”维修人员说。
“那就麻烦你们了。”
温亚竹怒气冲冲的走出电梯,倪凡伦马上跟上,拉住她的手。“我的车停在那一边。”他把她拉回来,走向另一边。
“你放开我!”此刻的她像刚吞了十吨的炸药,一旦爆发,破坏力只怕像被龙卷风横扫过的威力一样,只剩下一片断垣残壁,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我们要去吃牛排,你忘了吗?”
“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呀!”她气到连脏话都出来了。
“女孩子说话不可以这么粗俗。”倪凡伦发现她的个性和宋珀儿有点相似,都是那种不造作、有话就说的女孩子。
“你不爱听,没人叫你听。”
“我知道,一定是天气太热了,你的脾气才会这么火爆!”
此时他已经带她来到车子边,一上车后,马上将冷气开到最强。现在是下午一点,车子在酷阳下停放过久,整个车子里简直就像是个烤箱般酷热难耐!
等热气渐消后,他马上将车子驶离。
第5章(1)
来到了牛排馆,倪凡伦主动帮她点了最顶级的牛小排。
两人坐在一间被隔开的小包厢中,简单的装潢,没有过份的华丽,也不若一般高级餐厅给人过于富丽堂皇的感觉,朴素中又不失独特风格。尤其是那整片玻璃,挂着蓝白相间线条的窗帘,带着些许希腊风。
但最让温亚竹喜欢的是,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信义商圈,高耸的101大楼就伫立在不远处,这里绝对是观赏101大楼施放烟火的绝佳之地。
若是能晚上来,边吃着顶级牛排,边欣赏台北灯火灿烂夜景,一定浪漫得不得了!
不过,此时的心情、此刻的氛围,真是给他有点浪费了。
服务生先送上了餐前酒和水果沙拉,温亚竹拿起叉子,正准备开动时,有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身穿剪裁合宜的套装,头发挽成一个髻,只留下些许刘海,在耳鬓边也留下几缯发丝,让这名妇人给人的感觉更加雍容华贵、典雅高贵。
她望着眼前充满高贵气质的贵妇,直接联想到自己的母亲,矮矮胖胖的五短身材,腰部还有一大圈游泳圈,一头烫失败的爆炸头,说起话来声如雷鸣,黝黑的皮肤从未抹过任何保养品,只有偶尔在参加亲戚的结婚喜宴时,才被她和妹妹化上淡妆。
她的母亲是个典型乡下欧巴桑,而眼前的妇人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贵妇。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倪凡伦在心里大叫不妙,怎么会这么凑巧遇到他老妈?
“我和杨董事长夫人来这里吃午餐,正要回去,刚好看见你。”庄静雅在儿子身边坐了下来。
眼前这穿着高贵华丽的妇人是他母亲!怎么一点都不像?而且她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温柔恬雅。
“儿子呀,你不帮我介绍这个漂亮小姐吗?”
“你是我妈,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吗?”倪凡伦没好气的说。
“你是我儿子,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庄静雅无奈的叹了口气。
“妈,你吃饱了,可是我们还没吃,肚子很饿耶!”
“快吃呀,别介意我。”
“你坐在这里睁大眼睛看我们,我们这顿饭还吃得下去吗?”
庄静雅听完后,举起手直接往他的后脑勺拍下去。“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不只看你吃饭,我还喂过你吃饭,怎么也从不见你吃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