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微喘的她推开他,「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一副恶虎扑羊的样子。」
「有吗?这还是普通级的,还有更香艳的限制级,要不要试试看?」他邪佞地笑着。
「讨厌!这里是办公室耶。」她往后退了三步。
「我说你胆小吧!」
渐入佳境的两人,开始懂得彼此开玩笑了,这可是挪用公款所带来的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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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欣暧昧的看着冉曼珩,「你和容先生到底是不是一对恋人?连我这个好朋友也不能说吗?」
见风转舵的洪欣自动把两人的关系提升为好朋友,等成就好事之后,看她能不能也沾点好处。
「不是恋人。」不是故意保密,而是她不认为他能对她认真多久。
「挪用公款可是非常严重的事,容先生为什么替你扛下来,还独排众议地说另有内情?」
冉曼珩自己也没料到他会为了保全她的名誉而力挺她,还拍着胸脯保证,公款不是她所挪用。
「我也不知道。」此时最好的逃避方法就是一问三不知。
这当然无法满足洪欣。「大家都在传容先生要娶你为妻,这个传言粉碎了一大票女孩子的芳心,我也是其中的一颗心。」
「在容先生尚未娶妻之前,人人都有机会。」
「才怪,我们都没望了,对手这么强硬,要超越你恐怕得先去整容。」洪欣看清现实,小小的失望了下。
「容先生不是肤浅的人。」
洪欣没这么好说服。「说真的,在你变装成冉阿姨之前就和容先生相识了,是吗?」
「是的。」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哇!好浪漫喔。等你真的成为容夫人之后,一定要记得拉我一把喔,我也想嫁个有钱人,少辛苦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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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题在冉曼珩和何韵文、吴茹娟聚餐时又被挑起。
「一定是玻璃鞋的关系。」何韵文说。
「我也觉得,金未来大师的预言真是神准,你果然因为那双红色玻璃鞋找到另一半。」吴茹娟附和。
「去问问容海尧是不是亥时出生的,如果他是亥时出生的就不会错了。」何韵文吃了一口生鱼片。
「你们也这么迷信?」
「这不是迷信,事实摆在眼前。那天在爱情大饭店我也有看到容海尧,为什么和他发展浪漫恋曲的不是我?所以一定是玻璃鞋发挥了魔力。」
「只是巧合,何况我和容海尧未必会开花结果。」不到最后一刻,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他买下你的玻璃鞋,你成了他的员工,不是缘分是什么?常胜之前也没传出会被容氏并购,全是因为你得到玻璃鞋的关系。命运的转盘配合你,让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何韵文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也相信缘分。」是缘分让她有机会认识颂廷。
「就拿茹娟和马颂廷来说,马颂廷以前做你的老板时可是一往情深地待你,命运却将马颂廷配给了茹娟。」
「他们很相配啊。」
「那很可能肇因于金未来大师的预言,为了要让你和容海尧在一起,马颂廷不能成为你们的绊脚石。」
是这样吗?金未来大师的预言真的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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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
在容海尧半强迫之下,冉曼珩带着礼物参加容柏凡的七十岁生日宴会。
她被安排坐在容海尧旁边的位子,好不尴尬。
与会的每一双眼睛全盯着她瞧,奸像她是外星人似的。她始终无法适应这样盛大的排场,在此刻得到了应证。
「觉得不自在?」容海尧问,
「有一点。」
他往她碗里夹菜。「妳吃得很少。」
「被大家这么瞧着,很不习惯。」
「他们没有恶意,会抱着看新娘子的态度来看你,也是人之常情。」
她却不这么想,她悲观的认为大家一定觉得她配不上他。他们试图挖掘她攀龙附凤的惊人内幕,更想看她身处上流社会的糗态。
稍后,当他们两人站在喷水池前时,冉曼珩提出心中的疑问。
「你爸妈好象不喜欢我。」
容家二老锐利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你发现了?」他不想瞒她。
她笑了笑。「你为什么不按照肥皂剧上演的,要我别想太多,没有这回事,你的父母其实很喜欢我,他们只是不苟言笑罢了。」
「你希望我骗你吗?」
她矛盾的说:「人人都想听好听的话,没有人希望知道自己不受欢迎。」
「我说好听的话也会是实话,我爱你,这是实话。」他热情的示爱。
她迷惘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爱我?我们一认识是互相指责对方的。」
「你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一见面就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突然问道。
「呃?」
她本想再问一遏,容红妮孩子气的声音响起。
「大伯父,我妈咪头疼,你能不能陪她去看医生?」
「老维公公回来了吗?」
之前,他派司机老维去拿蛋糕。
「还没回来。大伯父,我妈咪好象快死掉一样,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敏感的冉曼珩,嗅出了其中不寻常的氛围。她见过容红妮的妈咪,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她对海尧似有情愫。
「去吧,我想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送妳。」
「真的不用,出租车很方便,你去忙吧!」
容海尧还是没让她一个人走,司机老维正好回来,她等切了生日蛋糕才由老维开车送回住处。
司机老维,她并不陌生,倒是曾经在马路上同她大吵一架的他认不出她来,她也不敢说,维持美好的形象太重要了,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冉小姐和容先生很相配呢!」老维好心的说。
冉曼珩心想,要是老维知道她就是那个泼妇骂街的欧巴桑不知道会怎么样。
「谢谢你。」
「二少奶奶最近常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病,看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来。」
「那么年轻就守寡,还守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是啊,她是大着肚子嫁进容家的。」
「我记得容老先生反对这门亲事。那个时候容二少爷好年轻,才十八岁,二少奶奶也是十八岁,是闹了一场家庭革命才进门的。」
「二少奶奶和容先生是在进门前认识的或是进门之后?」
老维想了想后道:「也不是很清楚,那个时候我是容老先生的司机,对于年轻人的事知道的也不多。」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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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昨天容老大没送你回家?」简爱玲笑着摇头,「你应该开口要求他的,哪有男人不送女朋友回家的。」
女朋友--以前她最不能忍受被冠上的字眼,好象某种符号烙印在她身上,她一听就会头皮发麻。
可是今非昔比,她爱上了这种意味着被占有的头衔,好象她真的属于某个人。
这代表着安心和安全。
「红妮的妈咪头疼,他送她去医院。」
简爱玲叹了一声。「小心珊岚成了情敌。」
「为什么这样说?」
「容老大并非一般男人,连我这种少根筋的人都曾经对他动心,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多年的珊岚。」
「他们相识得很早吗?」
「你看红妮都多大岁数了,相识得自然很早。」
「容家二少爷是怎么死的?」
「车祸意外,刚拿到驾照就开着法拉利飚车,撞到山壁当场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