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保住了我的工作,每一个都是我该好好感谢的人。简协理,以后若有任何需要效劳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她把简召璋当作兄长般敬重。
「如果你想谢我,就替我介绍女朋友吧。」
本来爱玲交代他要卯足全力追求曼珩,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娶回家当老婆;可是经过几次接触后,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最后一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快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环肥燕瘦我都有认识。」她想到韵文和茹?。
「像你一样的女孩会不会太苛求?」他半真半假的问道。
她微愣了下。
「比我好一百倍的女孩比比皆是。」
「这么厉害?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好女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要靠我介绍喽。像你这么老实,你心仪的女子怎么知道柏拉图式的恋情背后会有份炽烈的情愫。」她直觉茹娟和他肯定会来电。
「多谢媒人。」他笑了笑。
她很高兴能替他做点什么。
第七章
树梢上的光影疑是天上霜,
朋友说写篇爱情童话,
献上心上人。
叶尖上跳动的水珠,
走童话的序曲。
冉曼珩和简召璋分开后,她请了半天假,刚走出容氏,突地被容海尧抓住手腕。
还来不及分辨心里的悸动是恨、是喜,他的话不由分说地撼动了她。
「离召璋远一点。」
她看向他,水灵灵的眸子漾着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碰过的女人不能再有别的男人。」他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霸道。
「是吗?如果我说我碰过的男人,不能有别的女人,那你怎么响应?」
他僵了一下,然后恢复自若地道:「我不需要响应。」
她被他拉进保时捷里,她想这个男人大概被她给激怒了,不过--她不后悔。
「召璋是老实人,你不要耍他。」
对于简召璋的评价,两人倒是有志一同。
她轻笑。「我只会被人耍,怎么会耍人?」
他凝睇着她,试图了解她想表达什么。
「为什么装老?你不知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吗?」
她慢条斯理的回答:「因为不想和你正面冲突,所以扮了老妆。」
「一双玻璃鞋值得你向我挑战?」
一早到公司,他就想冲到档案室去看她,要不是会议缠身,他真会不顾一切的这么做。一直忍到中午,他才从档案室的助理那里得知她和简召璋十一点就出去吃中饭、喝咖啡。
他真是个笨蛋,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因为你财大气粗,令人讨厌。」她又在挑战他了。
「如果不是我的财大气粗,失业率会更可观。」他发动引擎,不理会她同不同意,他想要和她独处。
「自负!」
她不是真的这么想挑战他,实在是长期处于下风的她咽不下这一口气。
「不自负的召璋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简协理的为人我的确很欣赏。如果能嫁给这样的人,将是件幸福的事。」所以她想把他介绍给茹娟,她相信他们两人一定可以心心相印。
他突地将方向盘往左转,嘈杂的引擎声听来十分刺耳。
「召玮不会娶你,因为她不敢。」他撂下狠话。
冉曼珩也不甘示弱。「这不是你能控制的,简协理有他自己对婚姻的自主权,他不需要样样都听你的。你是他事业上的老板,可却不是他婚姻上的老板,你别太自以为是。」
「你不相信我能左右他的决定?」
「容海尧,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的目的为何,可我现在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一定会报警控告你--强奸!」她深吸了一口气。
「强奸?容氏集团总裁容海尧,强奸女骗子冉曼珩是吗?」
他冷冷一笑,因为她的指控而火气上扬,严酷的吐出冷血的话。
「没错!到时候你的名誉……」
突地,容海尧将车子危险的停在快速道路上,他抓住她的后脑勺,粗暴的吻上她的唇,猛力吸吮、啃咬,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车阵里的喇叭声此起彼落,仿佛过了一百年,他才放开她,继续发动引擎。
冉曼珩余悸犹存、脸色苍白。
「你疯了?在大马路上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她以手背擦拭他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这个嫌恶的举动又触怒了他。
「你指控我强奸你,我只好履行你对我的指控,刚才只是一刚戏,最精采的还没上演。」
「你……无耻!」她拉动门把,试图跳车。
「想同归于尽是吗?」他直言问道。
她顿时僵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疯狂,「你怎么了?你的冷静沉稳呢?」
「被你带走了。」
她的心跳因他的话而加快,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不禁脱口而出:「我爱上了你。」
她胸口一窒,觉得呼吸困难,快透不过气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不是开玩笑,爱上你是我没料到的事,从头到尾我没想过会爱上你。」他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她不相信。
「爱是一种感觉,你觉得一剎那是多久的时间?」他反问她,语气充满爱意。
「少要嘴皮子,我不吃这一套。」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真心?」他郁闷地道。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沉溺于他的甜言蜜语之中,那是一种陷阱,是有钱公子哥儿的一贯伎俩,一旦达到目的之后就会露出真面目。
「生活已经够难过了,请不要寻我开心。」
他笑了笑。「你是不信任我,还是不信任男人?」
她愣住片刻。「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的家庭有些问题。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就难产死了,继母在隔年进门,她比较疼爱她自己的孩子,连你父亲也不重视你。童年是在棉薄的亲情下度过,像你这种人,不会爱人,也不爱自己。」
她不难想象他会调查她的家世背景。
听他分析着「冉曼珩」这个人,她故意将自己伪装得很冷酷。
「我不需要向你多说些什么。」
他敛起笑。「这么凶悍?」
「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做我容海尧的妻子,要温柔一点,太凶悍的女人会让人受不了。」
她事不关己的道:「这些话说给别人听吧!我凶悍与否与你无关。」
「你会是我的妻子,怎能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她横了他一眼。「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这样苦苦的纠缠有失你的身分。」
「你已失身于我,竟然还拒绝我的求婚?」他可是自信满满的,完全不能接受被女人拒绝。
「对不起,容先生,我失身于谁那不重要,做人最好看开点。」
「这么开放?」直到现在,他仍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对自己负责即可。忘了那一夜吧,那是酒精作用之后的脱轨举动。」她刻意淡化它。
他微愠地说:「是不是脱轨由我评断,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动情的感觉?」
她为了争一口气,想也不想地道:「没有。」
他吼道:「骗子!你径自扮演骗子的角色,闯入我的世界,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挑起我的情欲,现下又企图撇清关系,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战栗地看着他。「你气什么?失身的人是我,落荒而逃的也是我,我不懂你是为了什么这么看不开!」
容海尧将车子停在仰德大道的树林边,他阴驽地瞪视她,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太伤我的心,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