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问了,我有不能说的苦衷。”也许等她发病后,他自然就会知道。
“优……”俞路礼仍不死心。
“让我走好吗?”她看向窗外。
他无法拒绝她。“好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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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琪由斗六回来了。“你姑姑和二叔的情?非常不好。”
袁珣优听完,眼?立刻掉下来。“我应该回去看他们的。”
“你一走,冷尚恩不就知道了。”
“他回美国处理公务去了,不会知道。”
杨家琪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是别回去的好。”
“为什么?”
杨家琪挣扎了一会儿才往下说:“我怕你看了他们的模样会活不下去。”
袁珣优咬了咬下唇苦涩地说:“我看着我父亲从发病、死亡,舞动不停到死方休; 还有我大伯父,临终前两只手仍不听使唤的漫空挥舞,再可怕的模样我全看过,姑姑和 二叔现在的样子又怎么吓得了我?也许,将来我也会变成这样。”
她?水盈眶的边哭边说,杨家琪只能在一旁陪着她掉?,在斗六时,她的?水不知 已经哭掉多少了。
“我终于明白你所害怕的事情有多么严重。优,你好坚?、好勇敢,如果是我,可 能早已选择了死亡。”
袁珣优哽咽道:“我不是没想过寻死,可我死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他们 啊!”
“他们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还有其他堂哥、堂姐,他们当中也有一些是没有发 病的正常人,对生病的亲人同样有责任。”
袁珣优苦涩地一笑,用面纸拭了拭?,“他们自顾已不暇,又怎会有多余的心力去 照顾其他人?”
“你太善良了,俗语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应该狠心一点,尽你该尽的 责任即可,怎么可以把一生全赔在里头?”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舍不下亲情。
“你怎么不想想你姑丈是怎么对你的?这次当着你姑姑的面,我差一点说溜嘴。不 如把冷尚恩带去斗六一趟,让他知道你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杨家琪嚷道。
袁珣优不要冷尚恩可怜她、同情她。“我的担子和他不相干,他不需要知道。”
杨家琪真拿袁珣优没辙,“你们从认识开始就已经息息相关,你为什么总要嘴硬, 非说你们不相干呢?”
“我欠他的已经?多了,不能再欠下新的债务,否则我这一辈子永远都还不清了。 ”
“也许他根本不要你还。”
“我不能利用人性的恻隐之心不断地剥削他,做人要适可而止。”
“你就是被这个观念给害惨的!”杨家琪也莫可奈何,女主角不想麻烦别人,她这 个跑龙套的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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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路礼不死心的再次找上杨家琪,他们相约在俞湘沅的CoffeeShop碰面。
“湘沅真能干,把这里经营得有模有样的。”她称赞道。
“钱堆出来的。”他笑笑。
“你对湘沅好苛喔!”杨家琪嘟哝。
俞路礼喝了一口美式淡咖啡,“我只说真话,你是朋友我才对你这么说。”
“你约我出来,不是单纯想请我喝咖啡这么简单吧?”杨家琪挑明了问。
“我想问你关于优的心事。”
杨家琪撇了撇嘴。“我就知道,要是我不认识优,不是优的闺中密友,我看我铁定 会失去一票朋友。”
俞路礼不好意思的看着她,“你让我好难?情。”
“怕难?情就别问我问题了。”杨家琪挥了挥手,一副到此为止的模样,站起身作 势要离去。
“我关心优,请你帮助我更了解她。”他怕她真闪人了。
杨家琪重新坐下。“你想问什么?我先声明,你问归问,我有答与不答的权利。”
俞路礼点点头,谨慎地问道:“优是不是病了?”
杨家琪闻言呛了一下,差点被一口咖啡噎着。“病了!?优有什么病?我怎么不知 道?”
“我猜的,前天我们碰面时优说她头疼,我见她气色不是很好,以为她病了。”
“原来这么回事。她没病啦,至少目前没病。”这种保守的说法应该不算骗人。
“优和冷尚恩住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吗?”
杨家琪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在优身上装了追?器?”
“少雍告诉我的。”
“既然你全知道了何必把我找来问话?”杨家琪没好气地道。
“有些事我还是想不通,优要冷尚恩的地狱之火做什么用?”
杨家琪故作毫不知情地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优和冷尚恩之间的恩怨。”
“你是优的好朋友啊,她怎么会没告诉你?”他不相信她,当她说的话是推托之词 。
杨家琪看了一眼在吧台后忙着工作的湘沅,“我和湘沅也是好朋友,听说她要订婚 了,为什么我昨天才知道?交朋友不一定要掏心挖肺,各自保有秘密很正常啊!”
“你真的不知道?”
杨家琪不耐烦的轻吼:“你很烦耶!比女人还好奇,问东问西,我怎么会知道那么 多事!”
“你别生气,我没有恶意。”俞路礼忙着解释。
杨家琪见他?情所苦,难免心生不忍,“你别这么好奇,优和冷尚恩之间的事他们 自己会处理,你好好做你的大律师,不要管太多闲事。”
“你觉得我管的是闲事!?”俞路礼闻言十分不服气。
“不受当事人欢迎的就是管闲事。我想优不会希望你插手,冷尚恩更别提了。”
“但是我爱优啊!”他?喊道。
“嘘!小声点。”杨家琪看了看四周,好在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俞湘沅正低着头 洗杯子,想着她自己的心事。
“我不懂,为什么优会选择冷尚恩,?拒绝我?”
杨家琪耸耸肩。“这你得自己问优。”
俞路礼失望的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那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上忙,请你原谅。”杨家琪发过誓,不能出卖朋友,否则 罚自己这辈子很难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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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冰雨──叶雨蒙路过洛城顺道来看老搭档。
“什么时候回台湾?”他接过冷尚恩递给他的薄酒。
“忙完就回去。”
叶雨蒙诡笑,“你舍得放她一个人留在台湾?”
“下次我会把她一起带回美国。”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既然四年来你一直无法忘情于她,不如安定下来,让她冠上 你的姓氏。”“我会考虑。”在台湾时,他头一回有了结婚的念头。
“考虑什么?袁珣优已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还能冷静的考虑?”
“她未必肯嫁给我。”
叶雨蒙不以为然道:“你的?势到哪里去了?”
“我希望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而不是因为迫于无奈。”他甚至幻想他们有可能因 爱而结合。
叶雨蒙大笑,“女人心海底针,你没听过吗?她们往往心里期待得快死掉,嘴上? 死不承认。”
“光会说我,你自己呢?”
“我有什么好谈的,捧歌星我在行,捧女人我可就兴趣缺缺了;我习惯让女人捧在 手心上仰慕着、狂恋着。”叶雨蒙自负的笑道。
“你需要一个厉害的女人来降服你。”冷尚恩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物。
“哦!你千万别害我,我讨厌?情所困,你是如此,泽策是如此,我看天铎也快掉 进泥淖里了,那个姓段的女人外表纯洁,完全是天铎喜欢的调调,如果胸部再大些就更 完美了。”
冷尚恩看了一眼叶雨蒙,含笑道:“我等着看你?女人失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