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是他的禁脔,不得不低头。
“做错事的人是你,别一副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他讨厌她自怜的模样。
“你没有欺负我,全是我自找的。”
“知道就好,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心软,我再?调一次,我想怎样就怎样,任何人 都不能让我改变主意。”
他痛苦了四年,过了四年心碎的日子,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他,告诉 自己必须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
“你误会了,我知道欠钱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不怪你这样对我,也没有装可怜 让你心软的意图──”
“那你是什么意思?”冷尚恩打断她的话。
“我很矛盾,心里明白我们若建立这样的关系,可能会给彼此带来不好的后遗症。 ”
“你在担心什么?”
袁珣优不敢明说,沉默半晌后才道:“没什么,当我自寻烦恼吧!”
他明显的不高兴。“我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要说就直说。”
“真的没什么,你就别再往下问了。”她怕他的咄咄逼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投降了?”
“没有开战,哪来投降之说?”她一直处于下风,不是吗?为什么非要她亲口承认 失败不可?
“你错了,四年前战端因你而起,四年后我只是延续战事罢了。”他恨恨地道。
“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是吗?”
冷尚恩觉得她的问题很好笑。“如果我已经原谅你,就不会不远千里而来了,你现 在也不会躺在这张床上。”
“冷先生……”
“为了!我不想开辩论会,行行好,把桌上的早餐吃了,我可没有虐待你的意思, 不准绝食抗议。”
他指了指化妆台上的一盘食物,然后站起身离去。
???
俞路礼按了按杨家琪淡水住处的门铃。
“谁呀?”睁着惺忪睡眼,杨家琪站在铁门边,看清门外的人影后,瞌睡虫立刻走 了一半。“是你!”
对杨家琪而言,俞路礼是位稀客,她立刻开了门让他进来。
“优不是借住在你这儿吗?”俞路礼进门后立即四处张望,?不见佳人倩影。
“昨夜搬走了。”原来他不是来找她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被问得一头雾水。
“优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搬走?”
杨家琪摇头晃脑的走进浴室,梳洗之后方才坐回椅子上缓缓地道:“这又不是优的 家,她有自己的房子,自然不会一直住在这里。”
“可是她说要住在你这里几天,不是吗?”他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很可爱耶!是不是富家子弟的思考逻辑都异于常人?”
“我担心优会遇上麻烦而没人帮她。”
“她会遇上什么麻烦?”杨家琪反问道。
“那天少雍和她说了一些话,我问少雍也没个结果,我猜想优是不是得罪了少雍的 朋友,所以……”
杨家琪不着痕?的道:“那你应该去问少雍的,为什么跑来问我?我什么也没听说 。”
“少雍不告诉我,他要我直接去问优。”
杨家琪搔了搔头,不耐烦地说:“那你就去问优啊!”
“优不在家。”
杨家琪吓了一跳。“不会吧!?是不是出去散步了?”
“我在社区门口等了三个钟头,都没见着她人,才想起优借住在你家的事。”
“优有手机,你拨拨看。”
“拨过了,没有回应。”
杨家琪冲向电话,拨了袁珣优的手机号码,果然收不到讯号。这下她也急了,但她 可不能在俞路礼面前泄了底,四年前在美国发生的事,她实在不适合多嘴。
“优不会有事的啦,这么大的人,难道会从人间蒸发不成?”
“优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杨家琪心虚的嚷道:“你很敏感耶!”
“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倾全力帮助优的。”俞路礼深情的道。
“我明白,你爱优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所以我不希望她碍于不想欠我人情而不愿意找我帮她。”
杨家琪点点头,“安啦!她不找你我也会替她找你的,我超级?婆的,你又不是不 知道。”
“你真的没骗我?”他不放心的再问一遍。
杨家琪长叹,喃喃自语:“就算骗你也是不得已……”
“你说什么?”
杨家琪回过神,被迫说谎:“我说我从不骗人的,又怎会骗你呢?大情圣!”
“你别取笑我了,我不是什么大情圣。”他难?情地道。
“你是大情圣啊!别谦虚了,你对优这么痴情,我封你?大情圣当之无愧!”她赶 紧转移话题。“连你都看出了我的痴情,为什么优?看不到?”俞路礼难过地道。
杨家琪干笑,“精诚所至,金石?开,你要有恒心。”
“愈是认识优,愈是觉得自己不了解她。”
“怎么会?”
俞路礼咧嘴而笑。“优很神秘。”
杨家琪知道俞路礼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袁珣优的神秘完全来自于她不便?齿的家 族病史。
也是因为这不便示人的家族病史,她才会惹上冷尚恩。
“你多心了,优?不神秘。”她轻松道。
俞路礼点点头,释然一笑。“也许她的神秘感只限于面对异性时。”
杨家琪松了一口气。“有可能,不过不要气馁,假以时日这层阻碍也会有克服的一 天。”
俞路礼离开后,杨家琪换上外出服开着车到袁珣优家确定她真的不在家,她便开始 狂打她的行动电话。
好不容易接通,杨家琪劈头就问:“你在哪里?”
“你是谁?”
杨家琪一楞。怎么会是男人的声音?“你又是谁?”
“我没空跟你打哑谜,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拨这个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不会再使 用这支行动电话。”
啊?怎么会这样?杨家琪扯开嗓门大嚷:“请你等一下,我能不能和袁珣优小姐讲 几句话?”
“你是谁?”
又是这句,她实在没辙。“我叫杨家琪,是袁珣优的同学,我很清楚她的经济情? ,她很穷,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老兄绑架她没有用的,一毛钱也拿不到。”
“你疯了!谁绑架她了?”对方吼道。
“你不是绑架她?”
“你是她同学,应该知道她最大的债主是谁。”
杨家琪楞住。“最大的债主……莫非你就是冷先生?”
“好了,废话不多说。”
倏地,对方无情的挂了电话。
杨家琪傻眼的瞪着手机。
“怎么会有这么酷的男人?跟他的姓一模一样。”
???
袁珣优随身为带的物品全被冷尚恩没收。
“你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说。
“为什么?”她蹙眉看着他。
“太旧的东西不适合你。”他又说。
“旧有旧的好,我不希望你乱丢我的东西。”她连回忆都不能保有吗?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会愈陈愈香,你留着这些钱买得到的旧东西有何用?”人 生苦短,不需要这么虐待自己。
“你不能替我?定。”她轻声反抗。
“不能吗?你是我的囚犯,我是你的主人,主人有权?定囚犯的一切。”他霸道地 说。
“我……我想出去一下。”她说出她想了一天的要求。
“去哪里?”他定定地审视着坐在他面前的她,居高临下,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袁珣优不语。
“不说是吗?不说就不准出去。明天会有两个佣人来伺候你,家事不需要你动手。 ”冷尚恩忍不住想宠她,一边折磨她?又一边宠溺她,他真的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