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偏心,干么帮他说话?」到底谁才是她生的啊?
「有吗?我只是凭直觉判断而已。」风吹过来,午后的风特别燥热,感受不到一丝沁凉,却融不掉于母嘴角的笑意。「昨天你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里?我跟你爸当然不让他去烦你,可是你知道为了见你,他做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她嘴硬的抗拒。
「他向你爸跟我下跪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尤其凌子峻是那么注重颜面的男人,连爱她的心思都深埋在心底,直到她几乎死心准备离开他才肯说出口,他竟然会在爸妈面前跪下,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见了又如何,事情并不是见了面就能解决,他得有真凭实据才说服得了人哪!
于宥俐忐忑地走进别墅,当她推开主卧室的房门时,百感交集的情绪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这里曾是他们甜蜜新婚时的新房,更是两人度过无数个酸甜苦辣夜晚的房间,此刻她再度回到这里,彷佛经历了数不尽的流转岁月……
凌子峻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神情看来有些憔悴;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样,只不过上次见他这样子,状态比现在更惨就是了。
只要牵扯到她的事,他就非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她并没有拿刀胁迫或逼他,只盼一个好聚好散……
她上前弯下腰,伸手探向他的额——何鸿志说他发烧了,烧到什么程度呢?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攫住她的手,双眼有神地紧盯着她。
「你没发烧?」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啊!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握住,丝毫不肯放松。
「没有。」他老实承认,为的只是将她拐回家而已。
「你骗我!」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还以为他算君子,没想到他竟会使出这种招数来骗她。
「不骗你,你会愿意回来吗?」可恶!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她生气了。「放开我!你真的太过分了!」不仅传出绯闻,现在又骗了她,他到底要欺负她到什么地步才甘愿?
「你听我说……」见她失控地用另一手捶打他,他索性抱住她,将她拉上床,用双手双腿环抱她。「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对不起你!」
「骗子!」她气疯了,两日来的委屈、怨慰一下子全涌上心头,她气得双颊胀红、全身颤抖,即使被他抱住,她还是乘隙对他拳打脚踢。「放开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凌子峻下巴挨了一记、腰腹也被肘击,他闷哼了声,急忙在她耳边低吼——
「是你!那个人是你啦!」
于宥俐僵了下,不解地抬起头。「什么?」
「我说那则新闻,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是你!」他轻吻她的发,才一天没见面,他却感觉天长地久。
他当时喝多了,不记得这回事还说得过去,但是她这个清醒人连自己跟他在街上拥吻都忘了,可就太天兵了。
「胡说八道!」这个说法令她更恼火,只差没用牙齿咬他。「你最好能证明那张看不见脸的照片里的人是我!」
「既然看不见脸,你又怎能证明那不是你?」那可不是看图说故事那般简单,他可是有凭有据的。
「不是就不是!」她气红了脸,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现在连绯闻女主角也想直接赖到她头上是吗?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你认真想想,上礼拜二的晚上,你是不是曾到喜宴会场接我回家?地点在中山北路,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我应该喝醉了。」他握住她的肩,无比诚恳地凝视着她的眼,试图由她的脑袋瓜子挖出被她遗忘的片段。
因为何鸿志那晚没去接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凭着醉意打电话给最信任且知道他住处的人来接。七晚八晚的,他不可能找老人家做这种事,最有可能的对象只有宥俐,他的爱人。
仔细推敲之后,他认为岳父家不是和解的好场所,因此他才会刻意装病,要鸿志代自己打电话给她,麻烦她回家一趟,这样两人才有机会单独相处,好好地说清楚讲明白。
老实说,这个计谋挺冒险的,万一她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在乎他,说不定连理都不理,更别提回来看他;他可是冒着心碎的危险和决心赌这一把。
喜宴会场、接喝醉的他回家?她愣住了,确实想起有这么回事。
好几天前,他醉言醉语地打电话给她,说他喝醉了,要她到中山北路的XX饭店接他回家。当时她已经睡了,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但因为担心他酒后驾车,因此她便急匆匆地出门……
「我当时吻你了?」他不确定地问道。
他很努力地回想,只记得那天离开会场之前,他确实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多接触,离开会场后他就到饭店外等她,唯一有机会和他接触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个。
她眨眨眼,小脸开始不寻常地泛红,不是气恼那种红,而是羞涩的绯红。
她想起来了!当她坐出租车抵达饭店时,他已经坐在饭店外红砖道旁的行人木椅上打瞌睡,她付清车资下了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问他把车停在哪里,准备开车载他回家,他却傻笑着展臂抱住她,大刺刺地给她一个热辣的舌吻——
「老婆,我好爱你!有你真好!」
天啊!她竟然还连带忆起当时他所说的话……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她?那她到底在吃哪一国的飞醋?
「呃……」所有的火气瞬间消灭于无形,那……这次是她的错喽?
第10章(2)
见她不言不语,他比任何人都紧张,微微摇晃着她的肩逼问。「有没有?那晚我到底有没有吻你?」
「噢!别摇……」突然一阵反胃,她猛力推开他跳下床,往房里的洗手间奔去。「呕……呕——」
凌子峻傻眼,丕变的情势让他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他只能凭着本能追她到浴室,就见她抽了张面纸擦拭嘴角,然后走到洗手台前刷牙漱口。
呕吐之后口腔里的味道实在太差,不刷牙她怕自己等会儿又想吐了。
「你不舒服吗?」他不安地凑上前去,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你一定没好好吃饭对吧?对不起,害你难过了。」
他说什么对不起啊?是她自己记性太差,忘了上礼拜发生的事,不巧还被狗仔拍照闹上新闻,才会惹出这场风波,关他什么事。
但他却以为全是他的错才道歉——也是啦,她肚里的孩子是他制造的,确实关他的事,可他一点错都没有,是她的错。
她没出声,安静转身反手抱住他的腰。
「宥俐?」心喜于她的转变,可他头上冒出数个问号,却又不敢随意乱提问。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有点紊乱的心跳,她微微勾起嘴角,扬起幸福的浅笑。「是我忘记那晚你在街上吻我的事,还误会你爬墙,都是我不好!」
其实更该怪的是那名偷拍的狗仔,要偷拍就拍得专业点,没拍到脸算什么摄影师?还事隔一周才在新闻上曝光,害她搞出这样乌龙的风暴,丢脸死了!
「真的是你!」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差点没被她吓死。「这种事你也能忘?如果那晚我不是醉了,我一定会记得的。」
「我睡到一半被你挖起来嘛,浑浑噩噩的,谁有办法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亲吻已成了他俩共同的「乐趣」,时不时就吻一下、啵一个,根本不会特别记住什么时候有亲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