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见梵季诺真火了,刘克瑾没法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嘴巴嘟上去投诚。
梵季诺也没在跟她客气,撬开她嘴巴,热烫的舌长驱直入,像在宣示主权般狠狠的对她的小嘴索求。
她的迎合与讨好让他十分受用,平息泰半怒火的同时,却也把欲望唤醒了……
随手将鲜奶盒往仪表板上一搁,大掌转而罩住她的丰盈,美好的触感让他满足的叹息,掌下的她也跟着情不自禁的逸出嘤咛。
吻着吻着,察觉到车外有人走过,生性害羞的刘克瑾即时清醒过来,连忙推了推快要彻底着火的梵季诺。
「好了……不、不要了,有人……外头有人……」她边推着身上这热情如火的男人,一双眼睛紧张兮兮的盯着车窗外的动静。
忽地,美目瞬间瞠至极限——
「别亲了,快停下,是汪竞东,汪竞东出现了!」她边嚷嚷边伸手拍打梵季诺,示意他快点冷静下来。
欲望被迫中止,梵季诺的黑眸里还有着未熄的火焰,看得刘克瑾一时腰软。
「今天的先让你欠着,下次加倍奉还。」
「知道了啦!」涨红着脸,她乖乖认帐,「快看,是汪竞东。」
梵季诺拿过相机,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明快的朝正往DoubleS后门走去的汪竞东按下快门。
「这里应该是熟客进出的通道,上次汪竞东就是从这里进去,我想他应该也是从这暗道快速走人,才成功避开了警察的临检。待会他进去后,我们就又只能被动等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像上次那样,进去店里瞧瞧?」
「不用,瞧,有人出来了。」梵季诺朝汪竞东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汪竞东没有走进DoubleS,而是一名年轻男子打开DoubleS暗道的后门走出来。两人站得很近说话,原本气氛还很平和,不知怎地,汪竞东突然暴怒,对着男子咆哮,男子眼见安抚不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汪竞东。
下一秒,汪竞东转过身来,扣住男子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两个年轻的大男孩,就像是溺水者抓到浮木般,吻得热烈异常,情动间两人双手还不住的往对方身上爱抚摸索,激烈的程度半点不输给稍早之前的梵季诺和刘克瑾。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刘克瑾惊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梵季诺尽管也震惊,但没忘记身为新闻工作者的责任,把镜头对准两人,冷静地按下无数快门。
缠绵了好半晌,两人拥搂着,快步往汪竞东停在不远处的跑车走去。
「现在怎么办?追吗?」
「不用了,刚刚拍的画面已经绰绰有余。」
「搞了半天,汪竞东喜欢的根本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打从被爆料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缄默,毕竟台湾的社会终究还是很保守的,再者,他若说了,只怕还会连累他的伴侣身分被起底,与其这样,索性什么都不说,由着爆料者去兴风作浪。」
「可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一连串的爆料对他来说,杀伤力还是很人。」
「看来这个新闻还没完,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是谁让李小姐出来指控汪竞东的,背后目的又是什么?」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先打电话给包力达,让他来把车开回去。至于你,搭我的车一起走。」
为了他口中的办法,刘克瑾难得不讨价还价,立刻乖乖照办。包力达虽有那么点小小的意外,却也乐得早点回家睡觉。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快点告诉我。」坐在梵季诺的车上,刘克瑾迫不及待的问。
「你不是深谙职场潜规则?要从上司嘴巴里撬出机密,不是应该要拿点什么来交换吗?」他飞快的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眼睛里藏着邪恶。
刘克瑾很快明白过来,烫红着脸,娇声骂,「你这下流混蛋!」
「你这话有欠公允,我好好的开车,既还没开始下流也还没混蛋,怎的就先挨骂了?」
「……」刘克瑾无言。
事后证明,他还真是个不吃亏的,摆明一副老子骂都给骂了,不索个够本太对不起自己的贼样。
「你到底说不说……办法呀……」被吻得天旋地转,刘克瑾趁着喘息的机会,迷迷糊糊的问。
梵季诺伸手就往她的翘臀落下一掌,「小姐,你给我专心一点好不好?」
她不是不想专心,实在是现在若不抓紧时间问,待会别说是发问,就是想要好好的说个字都难,毕竟这男人野起来的模样她不是没领教过。
梵季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拿自己的嘴堵了她的嘴,省得继续听她聒噪。
待刘克瑾想起这事,已经是隔天下午。
「拿着拍到的画面去对汪竞东严刑拷问吧。」梵季诺淡淡地说。
傻眼。「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倘若从汪竞东嘴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呢?」不是每个被害人都清楚知道加害人是谁啊!
只见梵季诺耍赖的两手一摊,凉凉道:「我觉得单刀直入直捣黄龙很好啊,不然你想怎样?再者,想办法挖掘出事情的真相,不就是你身为记者的重责大任吗?」
刘克瑾手指颤颤的指着梵季诺,「梵季诺,你分明就是耍赖!」
可恶,昨天晚上她实在是亏大了!
第7章(1)
当个人隐私被赤裸裸的摊在眼前,汪竞东的反应可想而知。
他很愤怒,非常的愤怒,俊俏脸庞乍青乍白,两只眼睛似是要喷出火,抡紧的拳头青筋暴突。
然而愤怒到了极点后,他却又像是一只被打败的野兽,既颓丧又泄气,闷着声久久不语。
「你想怎么样?」他问,低落的语气不复往日舞台上的意气风发。
「你希望我怎么样?」刘克瑾反问。
「这难道是我想你怎样,你就会怎样的吗?」他顿了下,继而又用自我解嘲的口吻说:「我们都不是笨蛋,把话敞开来说吧!就算是以此作为要胁,逼我就范,你总得让我晓得该怎么配合不是吗?」
「听你的意思,还有别人用隐私来逼你就范,对不对?」刘克瑾没漏听关键字。
汪竞东倏然敛容,回避刘克瑾的眼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那我简单的问,既然你衷情的对象是个男性,为什么当李小姐跳出来指控你对她始乱终弃,甚至逼迫她堕胎的时候,你却闷不吭声,由着她抹黑你,半点也不为自己辩驳?」
「然后把心爱的人拉出来暴露在大家批判的严厉目光之下吗?」汪竞东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刘大记者,你有喜欢的人吗?倘若有天你站在我的立场,请问你会把你心爱的人推出来受死吗?」
「不会。」刘克瑾不假思索回答,「但我也不会傻傻站着挨打。没有人喜欢看着心爱的人陷入为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毫无作为。你不喜欢,对方同样也不会喜欢。再者,这种消极作为连你自己都护不住,是还能保护得了谁?」
「既然都说无能为力了,不喜欢又能如何?」
「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你得罪的究竟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不至于傻到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汪竞东猛地抬起头,瞬也不瞬的看着刘克瑾,咽了咽口水,静默不语。
「汪竞东,你给我醒过来好不好,这整件事明摆着就是有人在针对你,你以为你一直保持缄默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这件事的杀伤力绝对可以毁掉你这些年在流行乐坛上的所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