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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商里买了些东西,总算赶在日出前抵达海边。
天还是微微亮,但是橙橘色的万丈金光已经震撼力十足,天上的云彩配合着阳光映照出不同的色彩,连海水也被染上了层次分明的金黄。
但是……这气温真是冷得人半死,海风吹来,即使穿着厚厚的大外套还是免不了要发抖。
“疯子!”
“什么?”坐在她身边,拿着微温的罐装咖啡,费牧群一边吃着肉包子,没听清楚她刚刚说了什么。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形容词吗?”
“嗯哼,你打算给我什么封号?”
“疯子!”
他没听错吧?费牧群掏掏耳朵。
“我说你是疯子啦!”
“喂!我好意带着你出来玩,你还说出这么不知感恩的话。”
“我本来睡得好好的,你把我从暖和的被窝里拖出来,然后带我来这冷得半死的海边,看日出!”她一边说话,一边拉着大外套,努力的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球。出门太匆忙,她的围巾、毛帽、手套都忘了带,她快冻僵了。
“你真是一点诗情书意的天分都没有。”
“我快冷死了,性命比较重要。”
“那刚刚你怎么不买暖暖包?”
“我哪知道会这么冷,天气明明很好,可是风一吹过来就是冷得要死,活像刀在割似的,谁像你皮这么厚啊!”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谁教你要买,这种铺棉的大外套,这种本来就不够暖。”
“这一件才一百块耶!”
“噗!”费牧群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喷出来。“你说什么?”
“很便宜吧?我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帮我买的。”
“难怪一点也不暖!你看看,下过水几次,就扁掉了,更别说保暖功能,袖口也脱了线,口袋也有了洞,你自己穿都不觉得这外套比你第一次穿的时候‘消瘦’很多吗?”费牧群一边扯着她身上的大外套一边批评。
“一百块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要求品质?”
“我根本不会去买一百块的东西。”他高傲的将脸指出一个仰角,望着美丽的海岸,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当然罗!你是少爷嘛!”
“说话口气何必这么酸?你穷又不是我害的。”
“我要是感冒了就是你害的。”
“好啦!”他站起身,直接把外套脱下来丢给她。“给你穿!”
“你不冷啊?”这里的风可是很强的,感觉上就算是穿了外套,风好像还是可以贯穿进去。
“笑话!我身强体健!”他摆出了一个健美的姿势,跟着拿起了一旁的袋子开始动作。
“你最好别外强中干。”本葵不客气的捞过他的外套裹上,的确有差,可能是因为外套里头还有着他的体温吧!赶紧将拉链拉上,隔绝了寒意,她总算有点心情伴游了。
“那是什么?”
看着他拿了一个大背包,打开里头却是一格一格的。
“相机。”费牧群拿起相机,换上了镜头,对着海面按了几下快门。
“原来你平常是在当摄影师啊。”
“我像吗?”费牧群将镜头对准她。
观景窗里的她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微眯着眼想看清自己,却使表情更显得有些迷蒙,她的皮肤很白,在阳光底下的她看不出有任何瑕疵,她的确是个小美女,假以时日一定会迷死一群男人。
“你上次手受伤,后来好了吗?”
“好了啊!都隔了那么久了。”她才不会对着镜头摆POSE,转过头继续看着海,身体不再觉得冷,她终于有心情可以看看这片海岸。
“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吧?”
“应该没有吧!我哪知道……”
“你自己的手还不晓得啊?”
“在手肘,我哪看得到?!”
她话才一说完,费牧群马上放下相机,拉着她的手,直接帮她卷起了袖子。
“哇!很冷耶!你干嘛啦!”
“我帮你看……”她细白的手臂出现在眼前,他的手一圈就可以圈住她的手腕,而她的手是冰的。“你真的很冷是不是?”
“现在是比刚刚好一点,反正我都已经穿得这么多了……”费牧群都把他的外套让给她了。
费牧群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的手肘,上头剩下一点点淡淡的色素沉淀,还好没有留下疤痕,那颜色较深的部分过阵子应该会褪去。
“怎样?”
怎么他看完也没说话?难不成真长成了一条蜈蚣?可是本葵伸手摸向自己的手肘,也摸不出凹凸感啊!
“我觉得没有疤啊!”一边说她还一边举着手侧着身子自己检查。
“不用看了啦!”
“既然不用看,你刚刚干嘛又抢着要看!”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这么凶悍也嫁不出去,有没有疤哪有差!”费牧群不知为何,老是故意用话激她。
“笑话!”他的话激起了本葵的女性意识。“谁说女人就一定得结婚才行!我妈一个人也是养得起我啊!结婚又不是女性未来唯一的出路!”
“没有你爸,你妈一个人可以生得出你来吗?”
“但是最后还不是离婚!”
“小朋友,一次离婚不代表一辈子不幸,你不要拿你爸妈的错误示范来傲为往后人生的警示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一样。”
“不像他们当然没关系,要是像你可就糟了。”本葵喃喃。
“喂!干嘛扯到我头上!”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也没跟任何人有过什么婚约啊!
“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搞上了佣人的女儿?”虽然她不好八卦,可是既然男主角在场,问问当话题也不错。
“我没有!”
“可是……”当初她跟老妈搬进来时,管家明明就是面有难色的说出这段坎坷情史,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意思不外就是富家子和穷酸妹的恋爱过程,最后穷酸妹大了肚子,他们死不认帐搞出来的风波。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女的……她的长相……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style!”
“你又知道了!你每次都三更半夜带着人家回来鬼混,关了灯摸起来还不都一样。”
“那女的身上有狐臭。”
“哇!”这可严重了。“你属狗吗?鼻子这么灵?”
“那气味重得让人无法忽视。”想到就气,他眼光哪有这么差,还硬要拗到他身上,还好后来没让那家人得逞,不过倒是受了不少气。
“所以你是被冤枉的?”
“当然!有很多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可要学着点。”
“我学那做什么?”本葵反问。
“你不是很缺钱?”
“我就算缺钱也是取之有道啊!我好手好脚的,何必去害别人!”她可不希望这男人把全天下的穷人都看成是满肚子计谋的坏蛋。
“这么争气?”
“那选用说吗?”
“那你以后还敢乱收人家送的生日礼物吗?”费牧群可没忘了当初本葵提过同学送她东西的事,以过来人的立场,他肯定送东西的是个男的,而且还是个很哈她的男同学。
“是不敢了,下次我缺什么我会先开个清单,免得要是‘乱收’,失了实用价值。”哼!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缺什么?”
“我想想……”本葵看着海面,眼神突然少了点该有的期盼,很失神,却很美,她的发丝垂在颊畔,被海风吹得一振一动,让她多了点存在感,否则费牧群都要以为眼前的人只是他想象出来的人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