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捏得耳根透红。“你……把我想成哪种人了?”他才不是那种好色无道的登徒子!
“这么说你不会偷看喽?”
“不会。”他嘴硬。
“那最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她轻轻地推开他,转身走进花圜里,很快的,那娇柔的姿影便隐没在几丛玫瑰花后。
朱佑睿值立在原地,听着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像是拉炼滑过的声音,接着似是洋装窸窣落了地。
他快疯了!
当哗啦哗啦的水声拂过他耳畔时,他只觉得一颗心就要跳出胸口。
在她入水的瞬间,还如同猫咪喵呜似地发出一声婉转的嘤咛,他能听出那是满足的叹吟。
他并不想偷窥,可身子偏偏冻凝在原地动不了,他只要稍稍侧转几个角度,便能看见坐在浴缸里若隐若现的她。
这浴缸的设计本就是让情侣们追求情趣用的,外面的人看不见,里头的人只要有心,完全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隔着摇曳的花枝叶影,又怎能遮得住佳人倩影?
一幅美人入浴的画卷,在他眼前豁然开展。
她好美!
肤如凝脂,莹光闪烁,丰满的乳波在水面下隐隐摇晃,教人恨不得拨开那水帘一探究竟。
朱佑睿能感觉到胯/间那不听话的小东西又蠢蠢欲动了,再不回头是岸,他怕是会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当场将她拆吞入腹。
他深深地呼吸着,一遍又一遍,总算让那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接着他用力甩了甩头,狠下心来转身走向房内的另一间浴室,脱了衣裤,裸身站在莲蓬头下,让冰凉的冷水当头浇下。
连续冲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压下体内那股躁热,他随手抓起一件深蓝色浴袍穿上,才刚系好衣带,转身便看见程思曼呆立在浴室门口。
她身上同样穿着一件粉色浴袍,微湿的秀发拢在耳后,露出脖颈美妙的弧度。
她怔怔地望着他,脸蛋艳红如成熟的苹果。
他心一紧,连忙上前关怀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大手抚上她额头探了探温度。
她微微一颤。“你的手……好冷。”
他一愣,急急收回手,就怕冻着了她。
“你刚刚洗了冷水澡吗?”她轻声问。
“嗯。”
“为什么啊?你不冷吗?”
“不冷。”他略微尴尬,总不能告诉她之所以冲冷水就是为了冷却自己体内躁动的欲望。
她扬眸望向他,眼神异样。“我都看见了。”
他一愣。“看见什么?”
她低垂着螓首,双手悄悄捏着衣带,脸颊严重发烫,心韵乱不成调,可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实话。“你刚刚站在莲蓬头下冲水,我看见了。”
“什么?!”他惊骇。
所以她看见他的裸体了?
她听见他变得粗重的呼吸,羞得忍不住想哭。“我……不是故意的,可是……”
“可是怎样?”他嗓音低哑。
“很……很好看。”宽肩窄臀,猿背蜂腰,肌肉因前阵子的努力锻炼而显得结实有力,身形线条优美,有种阳刚凛冽的气势。“比电影里的那些男明星……都好看。”她愈说愈小声,到最后简直细若蚊鸣。
他看着她从侧脸到后颈的肌肤全都渲染着嫣色,像是一朵朵开在玉白肌肤上的蔷薇花。
顿时,他的脑海如被落雷劈过,轰然作响。
他一点也不在意她像色女般偷窥自己,也不觉得她这么做是媚俗淫荡,相反的,他很高兴,因为她赞赏他的体魄,为他的男性魅力倾倒。
他兴奋得血液沸腾,yu/望在体内放肆地叫嚣。
方才的冷水算是白冲了,他的身子比之前更火热,情绪躁动不安。“曼曼……”他哑哑地唤。
“对不起。”她似是呜咽。
野兽觉醒,他放弃当那坐怀不乱的伪君子,健臂托住她的翘臀,一把将她抱起。
她吓一跳,惊呼一声,在他怀里挣扎。
他用力固定住她,在她耳畔低语。“用腿勾着我。”
“啊?”她愕然震住,理解他话中涵义后,全身肌肤更加热烫,她学着屏幕上那些男女明星调情的姿态,怯怯地用双腿勾揽他的腰部。
他一面抱着她走向水床,一面低头追逐她的唇索吻,重重地吸吮,不一会儿,那娇嫩的唇瓣就被他吻得水光润泽,微微地肿账。
起初她有些羞怯,只是安静地承受他激烈的吻,可渐渐的,情/yu被点燃,她开始热烈地回应,舌尖与他纠缠、旋绕。
“睿,你爱我吗?”她细细娇喘,问话的嗓音有些许哽咽。
“爱。”这次他比在舞池里时回答得更加坚定。“曼曼,我想要你。”
“嗯,嗯……”她热情地吻着他,也不知怎地,泪水由眼眶滑落。
他尝到咸咸的味道,剑眉微蹙。“怎么哭了?”
“因为很开心,很……感动。”她眼眶更红了,泪珠纷纷,染湿了他的脸。
“睿,你抱紧我……”
他用力收拢臂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睿,睿……”她声声呼唤着他,声声都是祈求,是撒娇,是缠绵不休的爱意。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她喊得融化了,动作不觉粗暴起来,他将她压倒在水床上,像野兽般伸爪扒开她的衣袍,不一会儿,一具裸/露的玉/体便横陈于他眼前,莹白的肌肤像被剥壳的鸡蛋,软嫩Q弹。
“曼曼,曼曼……”从不曾在床笫之间失去理性,如此强烈地渴求过一个人,他想吃了她,她的唇、她的眉眼、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与骨血,他都要啃得干干净净!
……
隔天清晨,程思曼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腿疼,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了。
即便慵懒得很不想动弹,她仍是睁开双眸,眼波迷离地望向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侧身搂着她,大手霸道地勾着她的纤腰,热烫的呼息拂在她鬓边。
这样的睡姿其实不怎么舒服,可他也不知怎地,就是不肯放开她,在睡梦中也要搂着、护着,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这男人……他的本性说不定很霸道呢!
程思曼静静地凝睇他,葱指轻轻地抚过那清俊瘦削的侧脸,他在医院昏迷了一阵子,每天只注射营养点滴,维持生理机能,整个人瘦了不少,幸好脸色仍旧健康红润。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细声呢喃,指尖从他挺直的鼻梁上划过,停定在他的唇上。
虽然他嘴唇线条偶尔会显得冷峻,但唇瓣厚软,相当性感,令人不由自主地迷恋。
记得以前跟几个大学女同学聚会时曾讨论过,男人嘴唇性感才是真性感,魅力无法挡。
想着,她心弦动了动,芳唇不禁凑过去,柔柔地啄了下。
真是怎么吻也吻不够啊!她用手指轻抚了下自己微肿的唇瓣,娇娇地含笑,眸光依恋地在他身上流连。她想着昨夜,想着这段时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他要向她道歉,竟是笨拙地送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巧克力糖果和一盆带刺的仙人掌;想着他担心她穿着太裸露惹来其它男人觊觎,找尽借口为她围拢披肩;想着他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吃醋;想着他吃冰淇淋,吃着吃着就吃上自己的唇……
还有他帅气地驯服了惊马,在众目睽睽下对她英雄救美,以及表演斟茶和舞剑时那一派飘逸潇洒,气度高华……
这一幕幕回忆尽是甜蜜与美好,活了二十七年,已算轻熟女一枚,她却是初次领略恋爱的滋味,也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将自己的身心都献给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