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起来。”
他笑,“别慌,没有人会进来,不,除了韩易。”
这还得了,她还跟他躺在床上!宋均均很急但也很小心的推开他的胸膛,快快的下了床,“爷真的是——”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毕竟她方才也没有斥责他的不当举止,还很喜欢呢。
他兴味盎然的看着俏生生站在床榻前的她,神态又娇又羞,还有着幸福的光采,即使只着朴素的碎花衣裙,仍美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想再引诱她,“你还没看我的伤口。”
她娇嗔的瞪他一眼,“不用了,应该没啥大碍。”
此时,竟出现“叩叩叩”的敲门声,甭说唐绍羽从住进别庄以来就没听过,这几个月才进出这里的宋均均更没听过,两人困惑的同时望向声音来处,但等了一下,才看到韩易捧着一盅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
见两人不解的看着他,他俊秀的脸庞难得的出现一抹红。
和他情如兄弟的唐绍羽这时懂了,随即大笑出声。
宋均均蹙眉,但本性聪慧的她,也意会韩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是在告知他要进来了,如果有什么过度亲密的举土请暂停。
不意外的,她整张粉脸爆红,头垂得低低的,完全不敢再看韩易。
还是韩易善良,举步将汤药放到桌上后,也没看她,但却对她说:“爷身上有些瘀青,大夫说了,还是得喝汤药去血化瘀,等用完药,大夫在外面候着,要替爷的手伤换药,这两件事都麻烦均均了。”
“好,我明白了。”她低声说着,还是羞得不敢抬头。
唐绍羽眉开眼笑的看着也露齿一笑的好友,再给好友一个眼神,示意他快快出去,别让他的心上人一直不敢抬头见人。
“我先出去了。”韩易行礼转身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两人浓情密意是他乐见,也是他期待很久的,再加上爷愈走愈稳,一等到皇城有好消息,他们回到皇城的日子也不远了。
待他一走,唐绍羽出声打趣,“你的头都快贴到地上了。”
她这才抬起头来,粉脸红通通的端了汤药走到他身边,“别取笑我了,爷喝药吧。”
他喝一口,“苦。”
“我去添点蜜——”
她转身要走,他却拉住她,笑道:“你身上就有。”他执起她的下颚,温柔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这一碗汤药不意外的喝了许久,就连在外候着的大夫都等到打盹,快睡着了。
因为唐绍羽手受伤,宋均均一连几日细心侍候,两人的感情也持续加深,而唐绍羽的伤其实不重,外敷内用下,已好得差不多,同样的,他也将宋均均吃得差不多,离吃干抹净不远,迟迟没有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是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让他无法只顾自己的需求要了她。
但尽管不能更进一步,得忍受欲火煎熬,他也无法不碰她,她的滋味实在太迷人了。
他吻着她柔嫩的唇,温厚的大手爱抚着她丰满的柔软,她娇喘低吟,他欲火更烈,来回爱抚,没有满足反而更为饥渴,不过他知道他得歇手了,再继续,就怕理智也飞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看着乖顺躺卧在他怀里的人儿,她的粉脸有着诱人的嫣红,身上衣衫已被他褪去、肚兜解下,诱人的美景令他忍不住又低头轻啄,她娇吟一声,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但在他抬头看向她时,她眼里不是深陷情欲的迷蒙,而是不安忐忑——
她很想取悦他,因为她很爱他,可是……
他拉下她的手,坐起身来,将她拉到怀里,见她急着穿好肚兜,他温柔的接手替她绑了后面的带子,看着她穿妥衣服,问:“在想什么?”
“爷——”
“不是说了,叫我的名字——绍羽。”他抚摸她柔嫩的脸颊。
她弯唇浅笑,“是,绍羽。”
“想什么?我们两情相悦,都已经如此亲密,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他想要她,既已确定两人的感情,他更想让她变成他的女人。
第7章(2)
她凝睇着他,不知怎么开口,因为她在想的是他跟她之间可有将来?
他们这一份感情,她爹娘、方莹、韩易及别庄里的奴仆都知道了,甚至老榕村里的人也纷纷向她道喜,因为唐绍羽还是很霸道的请了几个人到田里帮忙,但爹娘脸皮薄,觉得无功不受禄,以做活动动筋骨为由婉拒了,虽然,田里不见雇工帮忙,但大家都一致认为她将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他不曾谈及两人的将来,连同这份甜蜜恋情,也只存在于东大院里,至今,他也不曾跟她一起出现在别庄外,不曾拜访她的爹娘——
他视她为什么?又将她放在哪个位置?她心里有太多疑虑,让她始终无法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就连母亲也察觉到她极力隐藏的不安,昨晚与她促膝长谈,最后,说了一席语重心长的话——
“除非已肯定是自己的夫婿,不然,女人一定要谨守自己的清白,日后进了夫家,才能抬头挺胸,不致让娘家蒙羞。”
母亲话说得极白,她是懂的,所以尽管再怎么沉沦于绍羽的拥吻中,她仍紧紧的抓着最后一丝理智,把持住自己,只是,一次比一次更难……
“回神,女人。”他微笑的啄了她的唇一下,“本王的魅力在你面前好像一向不足,与我独处,你能神游,与我欢爱,你也能分心,真伤我的自尊。”
她愣了愣,才慢半拍的听懂他说什么,“不是的,你不知道我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我很想成为你的女人,我只是怕——唔——”
他的唇猛地攫取了她的。原来她只是害怕最后的那件事,他多想了,天啊,不该浪费那么多的时日……他狂野的吻袭卷了她,他的手再度抚上她的身子——
“叩叩叩——”
此刻,韩易独有的敲门声煞风景的响起,他闷闷的放开她,她脸红心跳的看着他,知道他误会了,她的话根本还没说完——
“叩叩叩——”
敲门声再起,她这才发现自己再次衣衫不整,急忙要穿妥——
“不急,你慢慢来,我出去就好,免得你的头又抬不起来了。”
黑眸里的温柔是那么明显,她点点头,看着他一跛一跛的走出寝房。
韩易见到主子一脸春风得意,顿时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刚得到的消息。
但唐绍羽已发觉他神情有异,再看到厅门口的丫鬟已被他遣离,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他坐下后,韩易也在他对面坐下。
“说吧。”
“金正胜那里什么也没查到,他的作息很正常,也没有跟什么特别的人往来,与皇后也不曾接触,探子也潜进他家搜寻过,没什么特别东西。”
也就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唐绍羽不能说自己不失望。
他抿紧唇,思考了许久后道:“等会儿我修书一封,你派快马送至皇城给他,说我左脚虽跛,但已能自由行走,择日就回皇城。”
“爷的双脚早已恢复正常,没打算说白,仍是考虑到均均?”韩易问。
事实上,这段时间,在均均回家后,爷都在练走,也已走得与正常人无异。
唐绍羽点点头,“但不会瞒太久,我相信皇城那边一定会有动静,届时,我会送一份大礼给均均,一起带她回皇城。”
他明白的笑了,“爷是要打草惊蛇?”
“其它大夫都说我若能站起来是奇迹,要能走,更是奇迹,但始终说我今生再也站不起来的只有他,我不相信看到信函他不会有任何举动,盯紧一点,我要知道他第一个会面的人是谁!”唐绍羽深幽的黑眸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