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恨你了,齐小胖子。”餐餐喝鸡汤,好恶。
齐正藤失笑,“好,让你恨,不过鸡汤还是要喝。”
“……”她委屈含泪。
七个月后,苏轻怜生下齐府的嫡长孙,齐向远乐得嘴都阖不拢,和孩子的爹抢着为孩子取名。
方氏来看过一眼,从佛堂出来的她竟然异想天开的说要抱养孙子,不过被齐向远、齐正藤两父子给一口回绝了,没给好脸色的叫她回去抄经,多看佛经好修身养性。
只是不知是死心了还是真被佛祖感化了,方氏此后倒是一心向佛,初一、十五开始茹素,一串佛珠不离心。
至于田氏则生了一名哭声如幼猫的女儿。
五年后。
人生如白驹过隙,一转眼苏正通又升官了,他为官清廉,公正又无私,深受百姓爱戴,在任期届满时被调回上京,从地方官升职为吏部侍郎,官从三品,获赠四进官宅一幢,俸禄也增了一倍。
苏轻怜的田地越置越多,苏承文的酒楼、药膳馆、火锅店、烧烤店、四季蔬菜馆也越开越多,里面的食材全由妹妹的庄子供给,他赚得钵满盆溢,俨然是连锁业大亨。
不过他至今尚未娶亲,不管他娘怎么逼他,都不肯点头娶妻,扬言要找到情投意合的女子才肯成亲。
而叫人意外的是,自小不爱读书的苏承武居然走上科举之路,他考上秀才又中举人,目前准备明年的春闱,依他自己的说法,是非常自信会上榜,父子两进士,苏家又多了个当官的。
至于齐府,两庶一嫡三个女儿都出阁了,可是都嫁得不远,就在邻近城镇,来回往返一天左右。
这也是苏轻怜身为二嫂的用心,不要嫁太远才有娘家依靠,若有事遣人回来说一声,一府上下立即能打上门。
什么婆媳问题?把人家儿子打怕了,看当娘的还敢不敢吭一声气。
庶子齐正风成亲后就搬出去了,齐正藤同样给了他几间铺子和田庄,以及几千两花用,渐觉花容老去的金姨娘也跟去和儿子住_,她现在是祖母了,有两个白胖孙子绕膝。
没有了方氏的挑拨,齐正云跟在齐正藤身边学做生意,兄弟两人感情越发的好了。
方氏礼佛,金姨娘走了,周姨娘因生性尖酸刻薄而老得快,一副老态,因此一屋子女人争了大半辈子,最后陪在齐向远身边的,竟然是丫头出身的陈姨娘,快四十岁的她还有了身孕。
“哇,你看这片土地多肥沃,黄澄澄的麦子颗颗饱实,都快垂到地面了,若是能酿成酒一定很好喝。”冒着泡沬的啤酒,冰冰凉凉的冰块一加,澄黄色的酒液多诱人。
“小小,你又想买地了?”饶了他吧,她买得还不够多吗?她是甩手掌柜,劳累的人是他。
当了娘后更显娇美的苏轻怜没好气的一睨,“买地碍着谁了?我就是张狂得不可一世的地主婆。”
“你知道你有多少田地了吗?”这声音有点虚弱,彷佛有种负荷不了的无力感。
钱太多无处花也很苦恼。
“良田千顷又如何,我还想买上万顷呢!把看到的土地都变成我的。”她痛快地发下豪语。
说实在话,苏轻怜也不晓得她究竟有多少土地,她只喜欢买,买了看适合种什么便建庄子,请管事、买种子,头一年还巡个两回看看作物长势,之后就年年等着收成。
若要知道真正的数量,问夏笙最清楚,她……啊!她和秋岚嫁给府里的管事连生、福生,他俩也不是别人,就是二条、索子,苏轻怜嫌他们的名字难听就给改了,夏笙、秋岚则成了管事媳妇。
春芽嫁了她表哥,离府了,款冬则和铺子上的掌柜成亲了,小夫妻俩管着苏轻怜的米铺,生活优渥地也买起小丫头伺候。
“你那么贪心干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他都成了三省首富,银子多得花不完。
她鄙夷的一瞪眼,“你这皇商已经有钱得连皇上都想向你借钱,为什么你还要做生意,把那些可怜的小行商并吞?”
五十步笑百步,他也没好到哪去。
齐正藤拥着妻子,眼底是数年不变的宠溺,“好,你想买就买。”满足她是他最大的愉悦。
闻言,苏轻怜满意地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买下它吧,我想种茶,我们喝的茶叶是蒸煮过再晒干,味道不香,我们自己制茶,用炒的……”
“炒茶?”听起来满有意思的。
坐在马车上的夫妻看着车外绵延不绝的土地,两人不时相视一笑,在他们身边或躺或卧三个睡得正沉的孩子,浅淡如水的日子也过得惬意……
——全书完
后记
兰花盆里的娇客 寄秋
野鸽子魔咒吗?
还是斑鸠也会念巢。
每年二月过后,秋家阳台的同一盆兰花上,不管秋如何除草,插上筷子防止鸟类筑巢,每回只要秋一不注意,兰花盆栽上就会多出杂草筑成的半个鸟巢,供成鸟下蛋。
真的很快,一个鸟巢不到半天就筑好了,让秋措手不及,气得牙痒痒地想拆巢。
可是巢还没拆母鸟就下蛋了,一日一颗,一共只下两颗蛋,秋一看到蛋就知道完了,没辙了。
秋不杀生。
因为它们是野生的,并非人工饲养,所以秋才常想那是它们自由自在的生命,咱们又不吃它们,那就由它们去吧!忍耐一个月也就飞走了,到时再把鸟巢拆了。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上一窝长大的幼鸟飞走才两天,秋在写稿,想着写完稿再来“整修”兰花盆栽,谁知浇花时又看到一对斑鸠飞来,应该是一公一母吧,身上的羽毛明显不同。
唉?不要吧!不会明天再去阳台看时,原有的旧鸟巢又多出一颗蛋了呀?!秋快疯了。
不是秋没有爱心不让母鸟产卵,孵化,而是想到禽流感,它们就在窗户旁边,况且那些鸟屎……
别把画面想得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