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是窥见他的秘密了吗,他哪里是外传的那个人?唉,谣言止于智者,形象、舆论是用来挣好处的,不是用来相信的。
她试着再尽一把力气,重申道德与规矩的重要性。“可后院的规矩挺重要的,倘若人人都不守,很容易乱了套,家宅安宁才能令男人无后顾之忧,如果四爷可以的话,规矩还是多少守一点的好,对四爷有好处的……”
她越说越慢,因为他脸上的笑意渐深渐浓,威胁度也以倍数增长,而她,是再识时务不过的。
“福儿想赶爷离开?”他偏过脸,眼角勾着她,勾得她心跳莫名加速。
“妾身怎敢?只是皇子妃在等、耿侧妃也在等,四爷是不是先移驾……”
他很好看,好看到让人想咽口水,更想吞了她,可是,不行啊!
这种感觉就像好吃的李子糖摆在眼前,但娘和祖母的锐利眼光也在跟前,她必须做出抉择,是要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不顾后果,还是要控制嘴巴、忍住心痛,把美味往外推。很为难呐,但理智不断提醒她,万万不可为一时的口腹之欲,让自己的未来蒙上阴影。
“如果爷不想呢?”
“那、那、那……倘若把爷敲昏、送到皇子妃屋里,事后,妾身会怎样?”
她试着用轻松愉快的口气说着玩笑话,但他瞬间冻起热脸、笑容垮下,抬高下巴、双手横胸,用实际举动摆明不欣赏她的幽默。
聪明的她还能怎样?只能见风转舵,立刻改口,“四爷知道的,成亲前,有宫里嬷嬷专门教导妾身,这礼法规矩实在不敢或忘啊。”她多委屈,话不能说明,只能在心里腹诽,您当爷的,怎样爽怎样做,可后头承受灾难的是本人在下小可怜我啊!
“爷不知福儿是这么守规矩之人。”一个可以为糖果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人,在他跟前讲规矩?哼哼,他冷笑两声。
五福叹息,她确实不是个守规矩的,可是她胆小怕死呐。
她挣扎的表情实在太逗趣,有趣到他兴致无比高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猫抓到老鼠不急着一口把它吞掉,因为耍弄的乐趣半点不输把它给吞下肚的满足感。
玩够了,他手臂一伸一缩,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原本坐起的五福身子被翻过,她又变成仰头乌龟。
熙风健壮的身躯瞬间压下,勾起她的下巴,他再不控制欲望,俯身封住她柔软的嘴唇。
一个轻轻接触,他上瘾、她失智,五福脑子轰地一声,所有和思考有关的东西迅速被推挤出去。
而熙风所有的知觉里只剩下四个字:甘美香甜。
他加深这个接触,在她的唇间辗转流连,他不知道女人的唇可以这么柔软甜蜜,是因为她喜欢吃糖的关系吗?所以津液甜如蜜、气味芬芳得教人无法自已?
逃不掉了,在理智退出脑袋同时,五福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但叹息声被他理直气壮地吸入嘴里。
他的吻越见热切,在她身上燃起一簇簇小火苗,她真的不想燃烧,不想浴火当凤凰,但野火碰上春草……省省吧,小草没有反抗的力量。
于是她随着火焰起舞,于是她圆圆的手脚缠上他的脖子,于是她无法不追逐他的气息。
熙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热情,在身躯交织那刻,兽欲取代知觉,难以理解的渴望催促着他的激烈。
快手快脚除去她的衣服,粉色的肚兜下,凝脂般的肌肤在瞬间被激情染红。
一个轻声叹息,他任由欲望主宰自己的心,他用手、用唇舌膜拜她全身肌肤,勾起她一阵阵战栗。
明明是再陌生不过的两个人,可此刻他们彷佛已经认识千百年,而他们生存的意义为的就是今夜的水乳/交融。
耐不住了,她嘴里发出细碎的吟哦声,催促着他的激情亢奋,他分开她的双腿,身子一沉。
当他的刚硬闯入她柔软身体的那刻,她叫喊出声。
好痛、非常痛……短暂的疼痛榨出她一丝理智,五福知道,她死定了,明天醒来,肯定会有人想尽办法让她比今天、现在、此刻……更痛!
然而理智出现得太短暂,下一瞬,她被激情狂潮卷走,半是被动半是主动,他的律动引领着她走向世界巅峰……
第6章(1)
昨夜,五福她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折腾无数次,她不知道是四爷体力与别的男人有差异,还是天底下的男人发起狂来都会变成噬血野兽,她被他榨得非常非常……干。
她终于理解一夫多妻的合理性,茶壶的水确实不能只往一个杯子里倒,会装不下、会溢出来,会造成水涝、民不聊生、颗粒无收的呀!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才睡着的,但很清楚当她闭上双眼,屋子终于陷入沉寂时,天边已经出现微微的鱼肚白。
她有点胖,她爱吃糖,但不是所有的胖子都懒惰,至少她不是。
但今天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
五福尖叫一声跳起床,嘴里不断叨念着。“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没错,她确实死定了,因为今天有个重要仪式——向正妃奉茶,而她绝对会迟到。
这府里最大的是四爷,老二就是正妃。
没有父母长辈同住,男人出外打拚后,府里的大牌就正妃,她想安安稳稳在府里过小日子,首要动作就是对正妃伏低作小,表现出绝对的卑微,可这会儿……死路就在眼前。
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似的翻枕头、翻棉被,企图翻出昨晚被剥除的肚兜单衣,还一路碎碎念着“死定了”,那副又懊恼又忧伤的表情,实在是……可爱极了。
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遮去身上红红紫紫的斑块,好不容易整好装,五福想翻身下床,但横在床边的男人不让过,张扬着一张笑得乱七八糟的脸望向她。
想起昨晚的剧烈运动,如果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与后宫有挂勾,那么李彤桦和耿秋莲现在怕是已经开始劈柴烧火,准备把她给烤了。
“福儿想去哪儿?”
这不是明知故问?她明明很想咬牙切齿,却还是露齿一笑,努力作出千娇百媚、初承雨露的娇羞样儿。“妾身该起了,妾身得去给皇子妃奉茶。”
演得半点不像,但熙风没有拆穿,而是明白直接地下达命令,“不必!”
“啥?”不必?她有没有听错,是不必奉茶还是不必起身?不必死定了还是不必当烤乳猪?
脑子里的问号尚未厘清,教人错愕的句子却又响起。
“既然福儿已经睡饱,不如再服侍爷一回。”
翻过身,第无数次把五福压在身下,五福还来不及吃惊,已经红肿的嘴唇又迎来下一波的吸吮,她、她这是招谁惹谁啊。
熙风也不愿意的,他长这么大,也不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可她那白润莹嫩的小身子,不知怎地就是会勾得他失去自制力,忍不住一尝再尝,片刻都不想停。
三下两下,她好不容易穿回身上的衣物又被他除去,她死命扯住棉被想盖住自己,急道:“别、别啊,爷,白日宣淫,会坏了规矩。”
更惨的是,让李彤桦知道这事,以后她还要不要活?
“这府里,爷就是规矩!”这话说得极有气势,千军万马似的。
话说得真大声,眼前他的实力如何尚且不知,光看他不得不把皇后的侄女娶进门这回事儿……府里,他的话是规矩,府外,他还没本事一手遮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