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莫名地,她心情变好了,美目扬玉泽。
他笑着往她鼻头一点。“小醋坛子。”
“谁……谁吃味了?是那恶妇没法拿住我,便想着由你身上下手,看能不能钻出点什么,你最好小心点,别让她捉到你的一丝不妥。”谢氏不会留情,她无路可退了。
“咬到舌头了,心口不一。”瞧着艳丽红唇,他低下头一吻,含住丁香小舌,辗转缠绵。
喘息,轻吟,恼怒。
“你够了没?不要老是碰我。”每回一碰,她的心口便会跳好快,似绞似酸地撩拨。
“不喜欢?”他轻问。
“不喜欢。”她说得很快,像是在掩饰什么。
“但是我很喜欢。”一说完,他托着她后脑又是深深一吻,大手轻松的握住她双腕往后扣。
“还有,不要将箭弩对准你的丈夫,很危险。”扬着唇,他眼底洒满笑意,点点光亮如银白月光。
她红着脸,轻喘着气,微咬下唇地犹豫问:“你外面真的没有女人?”对啦,她就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没有。”蓦地,他想起一直说要嫁他为妻的徐芸儿,他下意识摇头,想摇掉这个令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名字。
咬着唇,她抬起明亮双眸。“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当夫妻,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
他一听,黑瞳发亮,显然听错她的意思,一把把人拦腰抱起。“容儿,你总算想开了,再憋下去我们何时才能给隽哥儿再添个弟弟。”
走向内室,很急。
“你……你要干什么?”她惶然的问道。
“做夫妻。”
床帷落下,隽哥儿的弟弟会不会来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这一夜将不虚度……
“大少奶奶,庄子上的周叔找你。”
周叔管着园子里的大小事和五个庄头,所以未跟着皇甫婉容到赵府,周嫂也留着继续管厨房。
不过他们的一双儿女倒是随着小主子到高门大户来,小厮成了书僮,和隽哥儿一起读书识字,小女儿还是丫头,可是是管着更小的两个小丫头的大丫头,月银多了一倍。
“周叔找我?!”
“没空——”某个与妻子恩爱被打断的男子欲求不满的大吼。
皇甫婉容一脸娇红的推推压在身上的丈夫。“周叔肯定有急事才到府里找我,你让我先见见他。”
“不让。”他的手抚向她身前,揉着娇嫩珠蕊。
“赵君山……”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叫十声夫君也没用,夫为妻纲,你给我乖乖的受着。”
她情急之下喊出,“有一整晚让你折腾,随你摆布总成了吧?!”
丧权辱国。
“一整晚?”赵逸尘停了下来。
“一整晚。”先应付过去再说。
“不后悔?”他双眼亮如黑夜中的星子,危险又……勾人。
“呃,不后悔……”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心里很不安,他看她的眼神像……她是一盘美食。
“好,我信你。”他一翻身,让妻子趴伏在胸口,喘着气的男人努力平息昂然而立的欲念。
“我……我先起身,你慢慢来……”像做错事的孩子,她很慌张的逃下床,身后是叫人脸红不已的轻笑声。
皇甫婉容重新梳理好妆容,有点像逃的快步离开内室,她眼底犹带欢爱中的媚色,清雅的面容更显娇媚。
一进入接见外客的偏厅,周叔一脸兴奋,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很高兴,欢喜得都快要飘起来了。
“周叔,有事吗?”瞧他笑得阖不拢嘴,难道有什么大喜事,他是要添丁发财,还是捡到金子了?
“有事,有事,有大事,天大的好事。”周叔点头如捣蒜,一副捡到大便宜的样子,让人跟着他一起开心。
“什么好事说来听听,瞧你乐的。”看他笑着,心情也愉快,她希望底下的人都能欢欢喜喜地。
“大少奶奶,有位商家远从关外而来,说是马塔林大爷的朋友,拉了三、四十大车的毛料、香料、药材和宝石,老奴去一一看过了,东西极好,怕是上京也找不到更好的上等货了。”他粗估这些物事净利起码有上百万。
皇甫婉容重生后的一年多,她虽然凭着以往的行商能力赚进数十万两,可是她改建庄子就花了快十万两,看似朴实无华的景致处处是低调的奢华,她连一颗石头也要从江南运来太湖石,大小还得按照她的要求,树木、花卉皆不要次的,木头椅要用五百年以上的树头。
庄子里的石头、木料看起来和路边堆弃的废料一样,只有真正识货的人才看得出其中的珍奇,每一颗石头、每一根木料的价钱都足够寻常一家五口人的百姓用上一年的花费。
而她又一口气置了五间铺子,全是宽敞明亮的大屋,不一定在闹市,却是占地广,近人潮,整修加上进货的费用,以及雇工、找好的掌柜,这些都需要用到银子。
所以赚得快,花得更痛快,上辈子花钱就大手大脚的皇甫婉容一切都要最好的,不肯将就次的。
不过如此下来资金上也不见得少了,事实上她赚得更多,只是要备好货款等马塔林一行人送货来,在调度上难免还是紧迫些,她做生意是瞒着赵府人,因此不敢有太引人注目的动静,不然她直接从银庄里提银子更快。
第十一章 弟弟来了(2)
闻言,她不见喜色的颦起眉。“他说要把货卖给我?”
“是的,大少奶奶,他是马塔林大爷介绍来的,走了三千里路才到我们地头,听说你是信誉卓越的商人,把货卖给你他很安心。”有马塔林大爷亲手写的书信,不会有假。
她苦笑道:“周叔,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怀璧其罪。”
连京城都没有的上等好货,那会引来多少眼红的目光,她只想悄声的赚银子,把钱袋装满就好,不想富可敌国。
想想一个平头百姓有搂银子的才能,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皇室宗亲不会找上她吗?他们会想尽办法拉拢她为己所用,也就是说,她便是盘子上的一块肥肉,任人抢食。
凡事过与不及都不好,要保持中庸,不特别出彩,也不没没无闻,小烛台的光亮便已足够。
周叔一惊,面色一白,“可……可是,我已经把他带来了。”
带来……等等,他的意思是……“你把人带到赵府?”
他羞愧的低下头。“老奴太急切了,他说一定要见到大少奶奶才肯谈价,如果双方谈得好,还可降两成价。”
“还有呢?一次说完。”
一听大少奶奶知晓他有后语未言,周叔露出佩服的神情。“他把三十几辆车的货都搁在咱们庄子里的大院,老奴说不妥当,对方豪爽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他信得过大少奶奶你。”
信她?她还不信自己呢!皇甫婉容顿感头大的眯起眼。“周叔,你这次办事……唉!有点急了。”
“是,老奴知道错了,不该把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当成老天的恩惠。”有些饼是不能吃的。
她头痛的叹了口气。“算了,怪不得你,也是为了我好,想为东家多赚点银子。那个关外商人呢?”希望他不会乱跑,撞见谢氏和赵府二房。
“他在……”
没等周叔说完,一座铁塔似的大山……呃,是体型非常壮实的男人无人邀请地自行闯入,他步伐迈得很大,一条腿有皇甫婉容的腰粗,脸形粗犷而黝黑,活似一头大熊。
可是,他一入内后却像个孩子似的哭起来,把周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