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够突破内心的关卡,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沈大小姐,这句话好像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
“如果对象是我,你会喜欢吗?”她想也不想就问,他顿时瞠目结舌。
他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像富贵人家千金的千金,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这种话?
他的嘴角不断抽搐,她怀疑他快吐白沫。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他有必要露出这种表情吗?
慢着!她陡地想到一个可能性。他……该不是以为她在向他表白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还说别人是笨蛋,他才是真正的笨蛋!他气冲冲说着。
“我是打比喻,不是告白!”
他立刻松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她冷哼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他没有男子气概、又骚又娘,顶多……他只可以当她的好朋友!
她急着说服自己,但是一股微酸微麻的感觉涌上,揪得她的心有些难受。老实说,他那副嫌弃的表情教她心底颇不是滋味。
“喂,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讨厌到让他急着拒绝。
“同样的问题别问两次。”他记得上次回答了她“不讨厌”。
“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像对慕容当家一样对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吃味,尤其是想起他对慕容臻充满柔情,对她却摆出嫌弃表情的时候。
“因为你和臻臻不同。”他挥着手指,自豪地说着。“我的臻臻,在我心底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
臻臻和他一起长大,他把她当成家人,沈翩然怎么可以和她相比?
但是这番话听在沈翩然耳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她瞠目。“可是慕容当家已经成亲了!”
成亲又如何,他还是把臻臻当作以前的小妹妹,一样需要保护。“这根本没关系,我不在乎。”
没关系?他有必要那么痴情吗?她紧张的道:“慕容当家的相公会在意!”
“不要紧。蓝知逸早就知道臻臻对我的重要性,他不会在意。”
“这、这怎么可能?不行!”对方竟然能够容忍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妻子?
她很激动喔!花效言狐疑地凝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其实我对蓝知逸也满好的。好嘛,为了公平起见,我把他放在第二位好了,是继臻臻之后的第二位重要家——”
她越来越听不下去,花效言太荒唐了!他要慕容当家,也要慕容当家的相公?
他……他的脑袋到底装着什么,竟然无视伦理道德?
“你无耻!你、你太可恶了!”她忍不住骂了出来。
花效言一脸错愕,完全不解她为何大发脾气。他把臻臻和蓝知逸当成是家人,有什么不对吗?他瞅她一眼。“你真奇怪。”
她奇怪?沈翩然觉得他不可理喻,陡然间她明白了一切。
“你是故意的。”
花效言看着她。她敢情是发烧了,说话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嘴里说着不喜欢女人,实际上你的内心对女人充满好感不喜欢女人只是幌子,是为了掩饰你荒诞的想法。”
“你胡说什么?”他脸色一沉。她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你根本是在掩饰!你偷恋有夫之妇,虚伪又无耻!”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不喜欢女人。他不喜欢的是其他女人,但对慕容臻却是情有独钟。
他不只欺骗众人,更欺骗他自己!
第7章(2)
“够了!”他一喝,眸底燃满深沉的怒气。
她简直是越扯越远!他可以任由她说自己的坏话,但他不会让她胡乱破坏臻臻的名声。
“你再乱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他阴狠的警告。
她一愕,他深沉的怒气灼痛了她。她……只是想让他“改邪归正”,他却责怪她、警告她?
“你要怎么样?打我吗?”
她受伤的表情让他冷哼一声。她还是和以前的沈大小姐一样,骄纵得让人不敢恭维。先前以为她改变了的看法是错觉!他不想浪费时间和这种人说话。
“等等,你去哪里?”沈翩然一怔,他竟然什么也不说就离开?
他拂袖而去,剩下她孤身在月下。莫名的,她的心感到酸楚揪痛,因为他的重话,也因为他的自甘堕落,更因为他对慕容臻的维护……
沈翩然发现,每次遇上花效言,她都会和他争吵,然后闹得不欢而散。
他从来没把她当成是大小姐,他一开始就瞧不起她,他把她说成是草包,更喜欢捉弄她……
但是有时候,他也会对她很好。
她生病的时候,他陪在她身边不眠不休。她染上风寒,他不计嫌的为她拭汗擦脸。她和爹爹闹得不愉快的时候,他努力帮她修复父女关系。
他虽然有时候很坏,但是当他努力表现好的一面时,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感动。
“先前对他说的话……会不会太过分了?”托着下颚,她心底满是不安。
现在是二更时分,她睡不着,老是想着花效言。
冷静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甚至说出一些伤害他的话。
更糟糕的是,她没有听他的解释就直接下定论。难怪他会发脾气。
“我应该去找他道歉吗?”
迟疑了好久,她终于重重点头。如果不找花效言说个明白,她肯定会睡不着。
打开门,她走出去,刚好遇到一个下人。“请问你们家的花公子在哪里?”
“爷他出去了。如果小的没猜错,他应该在朱家酒坊。”
下人很快退下。沈翩然拧眉思忖。“如果我去朱家酒坊找他,会不会更有诚意呢?嗯,一定会!”
拿定了主意,她悄然溜出大门。独自一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她有些害怕,这是她第一次深夜独自出门。但一想到花效言,她就握紧笔头,打定主意要去找他。
夏天的夜里本该酷热,今晚却刮起风来,吓得沈翩然毛骨悚然。
“各位鬼大哥……千万别来吓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沈翩然越走越急。
她记得朱家酒坊就在不远处,但前方一片漆黑。难不成朱家酒坊已经打烊了?
早知道她就留在慕容府中等花效言,不必出来白受惊吓。她慌张的转身,陡地出现的一个长发飘飘的身影,把她吓得连声惊叫——
“鬼啊——呜!”长发鬼大哥竟然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瞠目,吓得快要翻白的双眼一瞧,发现眼前这个鬼大哥穿着一身碎花白袍,一张美丽的脸蛋写满不悦,琉璃般明亮的淡蓝眸子却掠过一丝无奈。
“花效言?”天啊!是他!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不理会惊呼的她,花效言转身就走。她一怔,急忙追上,拦下了他。“喂,你吓了我一跳,不打算道歉吗?”
花效言看着她。她脸上依旧挂着霸道二字,他冷哼。“狗改不了吃屎。”
“你在说谁?”她很生气。他的字字句句都带刺。
“说你。”他的眼神很冷,显然怒气未消。“三更半夜的,还要出来逛,要是遇上什么事情,是你自找苦吃。”
朱家酒坊刚打烊,他正要回家去,哪知道远远就瞧见一个女人走过来,他看清是她之后就急步追上去,本就消去不少的怒气又再次冲上。
她连基本的危机感都没有,让他觉得又倦又烦。
只要等到沉落璋回来,他会二话不说把她这颗烫手山芋丢回给对方。
沈翩然委屈的瘪嘴。她深夜出来找他,是为了道歉,没想到反遭到他的斥骂。
“我只是想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