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俐人易懂没心眼,心思全都摆在脸上和行动上,她今天如此气愤离开,那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确实占了极为重要的一席……他可以如此解读,是不?
“我知道她要结婚,就跟你说不是这个问题……”童俐人不语,过了许久,才抽抽噎噎的问:“你干么说,我睡在那张床上,你怎能不逃?”
文致熙瞪大眼,没料到她竟然是因为这句话哭的。
童俐人从他怀里抬眼。“你去恬可家照顾她时,说对她没感情,所以不可能对她怎样,但你照顾我时也没对我怎样,同理可证,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无力的闭上眼,真是被她打败了。以为他把喜欢挂在嘴上,她多少也会听进几次,没想到有说等于没说。
他不敢对她轻举妄动,是因为怕惹她厌恶,没想到她竟怪罪他没对她下手……
换言之,她是在提点他,他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我猜中了?”看他一脸无可奈何,童俐人在眸底酝酿的泪水眼看一触即发。
没有回答,文致熙将她圈入胸怀间,强硬又任性地索求她的吻,吓得她登时瞪大眼。
眼前这双深情得教人迷醉,沉笃清黠的眸瞳,像是落在深海的宝石,沉潜着挑诱人的丰采。
她恍若被拉进水中,沉入深处,耳边嗡嗡作响,只能无助地承受他近乎狂放的吻,震人心魂的缠绵。
她从不知道一个吻就可以让人神魂颠倒,舌尖缠绕吮舔竟会使欲望沸腾,心神不宁。
倏地,他停住吻,她不解又迷惘,下意识的又想凑近他。
文致熙轻勾笑,温热的大手开始摸索着他从未放肆逾矩的柔软女体,滑进衣衫底下,精准地攫住她粉嫩的蓓实。
童俐人怔住,一时忘了挣扎,由着他在肌肤上掀起狂热和阵阵轻颤,直到他另一只不安份的手自腰间滑落到腿,她才羞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阻止,想开口抗议,又被他封住了口。
吻,变得蛮横霸道,热情抵在她的腿间,隔着衣料,热烫的坚硬如烙铁,勃然张扬他的饥渴。
“等等、等等!”她心狂乱,呼息同样紊乱。
“不等。”事实证明,男人,是不该等的。
他会让她知道,他是只饿狼,饥渴得要死,没有再等待的空间。
怎么这样?童俐人想抗议,却被推倒在沙发上头,来不及抗拒,撕裂般的痛楚霎时迸裂,但疼痛只是瞬间,停滞在她体内不动的炽烫随着时间分秒经过,反倒教她躁进不安,莫名想要索讨更多。
“等等、等等……”他像是隐忍着巨大痛苦般,在她耳边粗喃着。
“不等。”她学他,不自觉地将身子更靠近他,让那埋入她体内的热源更加贴近深处。
两人同时发出近乎痛苦又喜悦的低吟。
“你自找的。”他闷哼了声,抱着她圆润的臀,彻底埋入深处。
尽管他嘴上使坏,然而律动却仍是守着分寸,不敢要得太野,直到她柔润湿热的包围不受控的收紧,像是要将他收藏到底,促使他更加紧迫地冲击,加重每一次包裹着甜蜜和激昂的热情。
快意来得太凶猛,饱满的炙热教她忘情狂喜地叫喊出口,可他却还不放过她,埋入得更狂野,律动得像是要撼动她的灵魂,更近乎粗暴地深入柔软之处,充满力量地在最深处与她紧密相连。
他性感的闷哼在她耳边回绕,粗重的气息吹拂过她的颊,身躯如着火般烧烫,熨烫着她依旧躁动难休的心。
直到激情过后,文致熙才哑声说:“知道我为何不得不逃了吧?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爱人就在眼前而不有所行动的?”至少他不是。
童俐人烧红了粉脸,半晌才嗫嚅着说:“你不是感冒吗?”她指的是那时。
“除非我死,否则别奢望我会按兵不动。”多年来等待的渴望就摆在眼前等他品尝,要他从哪生出自制力?
“喔……”傻气地应了声。
“所以,下次不要傻傻的自己哭,要把事情告诉我。”
“其实,我担心的不只是这件事。”
“不然呢?”还有哪桩?非得一次解决,永除后患不可。
“我……”考虑了下,叹了口气,她把这三年来的恋爱经验告诉他,且统合出结论。“我真的怀疑我被诅咒了。”
文致熙闻言,神情微变。
“你也会怕,对不对?”她扁起嘴。
“傻瓜。”他迅速勾笑,揉了揉她的头。“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事发生,我才不相信那种事情。”
“那你保证,你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她紧张地抓着他的手。
“小傻瓜,只要你不要赶我走,我怎么可能会消失?”他反包覆着她的小手,抓到唇边亲吻。“我想,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而她如此急着要他保证,证明她其实也很爱他,对不?
这一份认知让他打从心底狂喜,益发坚定该好好回应她的决心。
“咦?”童俐人还一头雾水,却蓦然发觉还在她体内的炽热再起。“等等、等等!”
“不等!”
点点阳光透过厚重窗帘,淡淡筛落一地温暖,映亮了未点灯的房,投射在床上如交颈鸳鸯纠缠的两人。
像是感觉到阳光的温度,或是相拥得太热,窝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不舒服的挪动身子,却在扑向另一侧之前,又被男人捞进怀里,女人像是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两声,继续入梦。
文致熙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不禁满足的笑了。
总算把她拉进他的世界了。
这一份满足远超乎他的想象,让他激动得无法平息。
天晓得他奢望了多久?日子长得他不愿回头回忆,只想记得怀里这份温暖。
然而,温暖没有持续太久,屋外响起门铃声,瞬地,文致熙幽邃的黑眸燃起一把火。该不会是工坊里那堆不长眼的笨蛋又来坏他好事吧?
门铃持续响着,他无声低咒,轻手轻脚的将怀里人儿拉开一些,起身套上长裤,便往门外走,将房门紧密带上,就怕门外的声响把她扰醒。
“来了!打火的啊!”不耐地朝玄关走去,他不悦的低吼,然而门一开,所有的不快和咒声全都吞进肚子,瞬间灰飞烟灭。“雪音?!”
“不请我进去吗?”被唤做雪音的女孩笑得羞怯,粉嫩嫩的颊透着诱人的红晕,像尊真人版的搪瓷娃娃。
“你怎么来了?”文致熙赶紧引她进屋。
“我担心你啊。”软软的日文听起来犹若一阵凉风拂过。雪音走进屋里,手上还拉着小行李。
“也用不着从日本飞过来吧。”走进客厅,他无奈叹口气。“渴不渴?想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她自动自发地往沙发一坐,打量着他的住所,再看向在厨房忙碌的他。“你看起来好像没事了。”
“不就是感冒而已。”他倚在橱柜边,像是没意愿走向她。
“你身边没有人照顾,我会担心。”山不动,她动。雪音走向他,仔细审视。
“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是不错。”在她还没来之前。“雪音,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感冒而来,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闻言,雪音垂下羞红的小脸。“爸爸要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闭上眼,文致熙浓眉紧拢,无声地咒骂了半晌才勉强冷静下来。“我没有办法跟你结婚,我跟你说过了。”
当年,为了学习制作BJD,他不得不先答应师傅无理的要求,就是娶他的独生女,但那只是权宜之计,这一点,他是跟雪音提过的,她也认同,所以两人才能成为尚在通电话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