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交缠间,他的吻变得更放肆,大手钻入软衫里调皮的往上滑,隔着蕾丝内衣覆上一只柔软,她因害羞在他怀里不停扭动,粉唇发出幼猫般的诱人呻/吟。
他被她这性感的动作撩拨得把持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沙发。
“我要你!”
蒋宜桦被平放在沙发上,他随即欺身压上去,他的体重让她的背陷入软垫中,感觉他的四肢再度紧密的将她捆锁住。
……
以前,在陶志纬身上她从未感受到这么强大的快乐,那个自私的男人从来只顾及自己,把她当成发泄的对象,从来不肯多用一点耐心哄她爱她。
在凌然怀中,她才真正感觉自己是被珍惜被重视的。
他们压抑太久,太渴望对方,内心泛滥的情潮滚滚奔流,再也控制不了。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热情,火苗转为烈焰。
……
他勾起笑,大手怜惜抚摸着因承受不了激情快意而晕厥的她,低头吻住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
“圆圆,我爱你!”
经过几轮温存之后,凌然抱着蒋宜桦来到观景露台泡温泉。
露台半人高的墙巧妙遮去外头可能的视线,从露台往外眺望可以看见云雾缥渺的山区景色。
“累了?”大手抚过她柔软的发丝。
“你这么不懂节制,我怎么可能不累嘛。”
“不喜欢?”看着她嘟起俏唇抱怨的可爱模样,让他好想吃一口。
她脸红红的没答腔,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从现在起让你好好休息,我保证。”忍着偷香的冲动,避免又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只好压抑渴望。
让累倦的可人儿靠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他拿起精油倒在手掌心,搓热之后以掌心覆在她的颈肩上轻轻按摩着,拿起毛巾沾湿替她擦背,洗去一身疲倦。
泡过温泉,身体舒畅不少。
他替她穿上浴衣,帮她把头发吹干,抱着她来到房间外的客厅,临窗摆设的矮桌上已经摆上了茶点。
他将她抱在怀里,喂她喝茶吃日式果子烧,极尽可能的宠着她。
她恢复了一点精神,离开他的怀抱来到窗边,聆听远处传来的渥潺流水声。如果他们两个可以这样相爱,幸福甜蜜一辈子多好。
他走过去,不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太久。
“想什么?”他从后面抱住她,英挺的鼻梁在她柔嫩的耳畔蹭着。
她怕痒,缩着脖子。“我正想着……陶志纬。”
身后的高大身躯明显僵住,圈在细腰上的手微微收紧。
“不准!”霸道的男人在她耳边咬牙低咆抗议。“你休想回到他身边!”
她忙不迭的澄清。“我在想,如果从医疗设备采购方面下手,会不会比较容易找到陶志纬收回扣或佣金的证据。”
顽皮的女人!竟敢不说清楚玩弄他!
他撇撇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给她一个惩罚的吻,直到她快没气才放开她。
“人家下次不敢了。”她求饶。
“还有下次?”
“呃……不会再有下次了。”她拍拍他的胸口,要他消气。
“你说呢,我朝这个方向追查可行吗?”她迅速转移话题,免得他气坏。
他思索半晌,点了点头。“这不失是一个好方向。”他也觉得可行。
“真的吗?”
“身为外科里权力和影响力最高的医师,有心人当然会加以笼络,等待时机私下予以好处谈合作,将来若有需要添购设备采投标案方式,有可能会私下透露投标金额让对方顺利得标。”身在白色巨塔里,他太清楚底下有多少污秽的金钱交易。
“人性本来就敌不过诱惑,金钱和女人通常能让一个男人品行失守,何况眼前摆着庞大的利益,想要拒绝很难。”
他说话时,她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扬扬眉。“你想问我,我是否曾经受过诱惑?”
“我没……”
“我曾经差点被诱惑,金钱跟女人都很吸引人。”
她很惊讶,他竟当面承认。“那、那……”她结结巴巴,心里突然害怕听见他的答案。
“你别说了,我当作没听见。”
“我没有受诱惑,我发誓!”这个答案千真万确,没半点虚假。“道德的底线绝对不容许越过,一旦跨出了那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她松了一口气。“差点吓死我。”
他大笑起来。“这么胆小怎么当浮摩斯。”
还敢取笑她,真是可恶!
她气呼呼的赏他一拳。“其实我已经着手调查,也查出了些眉目来,不过资料放在家里,改天再拿给你看,我需要你的协助进行下一步。”
“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现在别再提那个煞风景的男人,我们该好好把握时间……”
“你、你不会又想要吧?”
“你说呢!”
他永远都要不够她。
他把想逃跑的女人逮回怀里,扛着她进房间丢上床,一场甜蜜肉搏战再次开战。
第7章(1)
蒋宜桦的确查出一些眉目。
根据追查到的资料显示,陶志纬升任外科主任的这几年内,总共经手医疗机器设备采购三次,其中两次都由一间“凌扬医疗机器公司”得标。
经查核,凌扬医疗机器公司属为凌氏集团旗下众多子公司之一,专门进口代理各种医疗机器,市场上口碑不错,售后服务相当到位,许多大型医疗院所都采用凌扬所代理进口的机器。
其实,传仁医院不只外科,就连脑科也都使用凌扬所贩售的机器,每次采购除了采购部门和该科主任会参与外,财务部也会派人参与。
以上说明,陶志纬并没有机会在采购金额上动手脚,并未有收回扣之事。
所以追查到这里,因为找不到任何不利于陶志纬的证据,一切又回到原点。
“怎么办?”蒋宜桦蹙起秀眉,一脸无奈又泄气的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
稍早前,她推着轮椅带涂白洋来到医院外的小山坡大树下,涂白洋看着天空发呆,她则坐在公园长椅上一遍又一遍看着手上的资料。
上午的门诊结束后,凌然特别抽出空档来陪她。他刚到,身上还穿着白袍,显然连回办公室休息都没有就直接赶了过来。
“我看看。”凌然在她身边坐下,从她手中接过资料,专注翻阅着资料。
半晌,他找到一个线索。“采购招标的确没问题,可是机器维修次数过高,就我所了解,凌扬的机器故障率并不高,何况每个月都有派人员保养,不可能在购入半年就开始损坏,需要大肆花钱更换零件。”
维修纪录上显示,有三台机器两年内共大维修了九次,平均一台上千万的机器维修更换零件都要花费几十万元上下,费用高得离谱,除了这点令人质疑外,每次维修更新零件的审核签收人都是陶志纬。
“关于这点我问过核帐的财务部吴经理,吴经理说外科有三部机器是新型机器,目前国内只有我们医院使用,全国也仅有这三台,所以无法比较到底这样的故障率正不正常,他们也曾去电给负责维修的公司,对方回应是根据国外使用经验,这样的状况虽然有些异常,但在可接受范围内。”
“维修在正常范围内,负责维修的公司真的这样回应?”
“这是吴经理说的,我目前尚无法跟凌扬查证。”
“你想亲自跑一趟凌扬问清楚吗?”他直觉事有蹊跷,要揪出陶志纬的把柄可能就靠这一次。
“我当然想,但我好几次打电话过去询问,只要一问及敏感问题,凌扬的业务都会找理由闪避。维修部更别说了,根本接洽不到负责的人,屡屡碰壁不得其门而入。”真是令人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