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红君”哼了哼,然后望向闷不吭声的“青皇”道:“小子,你别净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无论如何也该表示关心,君宠可是我们的宝贝小妹呢。”
他扫了他俩一眼,眼神里居然带着某种得意。
“我关心过了,甚至还插了手。”“青皇”不改脾性,淡淡丢话。
这话可把“白主”跟“红君”都给惹毛了。
“什么,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你居然没有事先通知一声,怎么,你是想学上官老头,把好玩的游戏都揽在自己手头上独自享受是不是?”两人大大的不满。
“随你们说。”总之,有幸欣赏到君宠恋爱史的人是他,就让他们嫉妒死。
“喂,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唷,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快说出来分给我们听。”“白主”
与“红君”开始放声威胁。
“可以,等我心情好点时,再告诉你们。”“青皇”一说完,竟然闭目养神。
“喂──”两人爆吼声!
“有问题吗?”君宠被这声吼给吓得回过神来,连忙转过身去。她方才陷进自我的思维里,压根儿没听见大伙在商议些什么计划,怎么?有大麻烦吗?她这阵子的表现实在连自己都觉得汗颜。“对不起,我太不专心了。”
“没事,我们责怪的不是你。”目标是那个神气活现的“青皇”。
“不过……”
“没什么不过的,再说这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反正相同的情况也出现在‘红君’身上过,大伙习以为常了。”“白主”说着说着,又开始扯人后腿来,记得“红君”跟冯惊艳初初谈恋爱时,也是一副失魂落魄──又何况,参观人家的恋爱史,真是件好玩事。
“红君”大翻白眼,老拿这件事来当比喻糗人。
可是心不在焉的她几乎忘了重要公事。
“别在意了。”他安抚着君宠。“况且看人家谈恋爱要比歼灭敌人来得有趣许多,并且其中的曲折度,还可以让我的脑子激荡出各式各样的退敌办法来。”
她脸一红,羞得简直快要无地自容。
非关“白主”的调侃;虽然他这种分析显得诡异透顶,不过她却深深相信“白主”
就是有这本事弄出些个奇奇怪怪的逻辑来,并且利用。
虽然伙伴有包容心,但她却不能继续容忍自己因为私事而妨碍了公务的进行,她是对付“幽冥组”的统筹者,负有很大的责任;更重要的一点,她不能够再允许应有诺无端来骚扰她的生活。
是的,那个花花公子没有这资格。
邀君宠吸口气,逼使自己恢复正常。“我为刚才的不专心向三位大哥道歉。”
“已经说过毋须在意。”“红君”温柔地劝慰她,顺道瞪了“青皇”一眼,警告他往后若有好玩的,一定要让大家分享。
邀君宠没注意他们的“关心”,心宽了些后才道:“那么你们刚才商量之后,是否对这件事下了结论?”
“结论是‘幽冥组’极可能已经认出你的身分,想来他们下一步将会不计一切从你身上挖掘线索,好将咱们‘侠客居’一网打尽。”
“都是我坏事。”她惭愧,自己仍然太生涩。
“不关你事,早知道‘幽冥组’那群奸佞之徒并不好打发,他们会反击,早在我们的计量之中。”
“那么有决定要如何处置他们了?”
“很简单,其实只要铲除掉这个‘幽冥组’,那么所有的危机也就不存在。”
邀君宠点头。“我明白,也会尽快搜集‘幽冥组’的最新资料,在他们下一次犯罪以前,快一步捉住他们。”不管应有诺了,而他更不是她该在乎的重点。
“就这样决定。”“白主”端详她。“倒是你有计划了没?”
她冷艳的脸庞瞬即露出一抹笃定。
“有!既然他们想从我身上下手,那么我干脆将计就计,设个陷阱引导他们跳下去,好一网成擒。”专心于工作的她,总会散发出最美丽的光芒来。
另外三个侠客人对她的决定也深表赞同。“不过先前的工夫一定要准备周到,否则一个闪失,可是会让你遭受伤害。”
“我明白。”伤害,这世上有谁能够伤得了她……唯独一个──除了那个人。
该死!她又想起那个该遗忘的名字。
“‘青皇’,其实你不必陪我一道来的。”在前往秘勤组的路上,邀君宠有些不明白地望着“青皇”。这阵子她已经摒除一切杂务,专心于研究“幽冥组”的行踪动向上,好布下陷阱将这芒刺给扫除掉。待一切计划好之后,今天才约了秘勤组的最高领导人见个面,好相互配合。其实这只算是个简单的工作,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让两位侠客人同时露脸。
“反正我没事,就陪你来一趟。”“青皇”说得若无其事。
她古怪瞥了“青皇”一眼。他向来很少把情绪化为行动表露出来,他与她其实很像是同一类型的人,只愿默默付出、只愿暗中关心,却从来不想让人知晓。
“你有事瞒我?”她感受到了。
他不答反道:“你最近虽然相当尽力在抚平情绪,不过偶尔的恍惚如果让敌人发觉,还是会给他们可趁的机会。”
她绝美的容颜难得地臊红起来,她以为自己应该把情绪压抑得很好。“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该把‘他’设定在哪个位置上,对不对?”
“他?”君宠大吃一惊,她当然听得懂“青皇”所指的人是谁。“我不想谈论那个人。”她不假思索地立即拒绝这问题再进驻心扉。
“不谈不行,因为你仍然为他心神不宁。”“青皇”锐利的目光直视她。
“我没有……”她却不免心虚。“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是吗?”他不置可否,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协同她并肩走进秘勤组大楼,也暂时停住这话题。天知道邀君宠可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更愿意粉饰太平地认定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干扰她。
所以她逼迫自己专心地跟秘勤组最高首长密谈了两个钟头、商订好计划后,才告辞离开。
就让忙碌洗去一切,她实在没有时间与精力再去思考应有诺这件事,不再有交集的人,哪里值得她去浪费时间。
“邀君宠!”
她猛然愣住!
老天,都说不再想他,竟然还会听见他的声音,而且是在马路上。
“邀君宠。”然而,那严峻的声音仍然再一次清晰地劈进她耳膜里,骇得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
“总算来了……”“青皇”突然低语了声。
“是你──”但她还来不及求证,应有诺矫健的步伐已经大剌剌地踩进她与“青皇”
之间,介入的是这般堂而皇之;立即,应有诺再自然不过地由她身后搂住她,铁钳似的手臂紧扣住她的腰际,摆明把她纳进羽翼下。
她挣扎,他却抱得死紧。
“放手,谁允许你碰我?”这家伙狂傲不变,一出现就如此嚣张,只是他凭什么自以为可以侵犯她。
“我为什么不能碰你?”灼热的气息从她颈后拂来,扰得她心口狂跳不已!“尤其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碰你也应该。”
“胡扯!”这什么话,他们早该分道扬镳,从此不再见面。“难不成你忘了跟我之间的协议──”“就是没忘,所以才来逮捕你。”他截断她的话,把她压在胸壑里,不善的眸光从她肩上射往前方的男人身上,充满妒意地道。“谁准许你又跟他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