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现在。”见她一脸惊讶,邵允笑了。“我们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虽然很老套,不过你可以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我……”凌夏露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而且还是她梦想中的好男人,要是以前,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机会呀!
可是……如今面对邵允的求婚,她竟犹豫了,心头一点也没有偷悦,有的只是惊讶和无措。见她不说话,神情迟疑,邵允不禁收起笑容。“露露,你不愿意吗?”
“我……”
“是我哪里不好吗?”
“不!当然不是!”她赶紧摇头。“你很好……”真的,邵允的条件很好,甚至比她之前交往过的男友还要好。
这么好的男人,她应该把握住,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
她下意识地看向四周人群,想找到她想看见的那抹身影,她想知道他的反应,他会来阻止吗?还是一样不理她呢?
“厚!求婚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哦哦……那×酱尼浪漫。”旁边的欧巴桑捧着脸兴奋地嚷着。
“露露呀!快说Yes呀!”旁边的人催促。
凌夏露看向围观的镇民,不禁咬唇。
“嘿呀,露露,你不是一直想当贤妻良母,这个少年仔烟投啦,看起来不错,阿福婶说可以啦!”
“嘿啊嘿啊,真的不错捏!”一旁的人附和。“虽然不懂你们少年耶在搞什么,明明一下跟阿伦一起,一下又分手,唉……让我们这些老人家都看得雾煞煞!”
“嘿啊嘿啊!”众人点头。
“对了,阿伦哩?”怎么都没看到人?
“阿伦哦,他走了啦!”福伯挥挥手。
走了?!凌夏露一愣,赶紧看向福伯。
“走了?去哪啊?”阿福婶问。
“啊灾?刚刚就看他开车离开镇上了呀,之前听他讲说要去什么法国,好像要待个几年吧,唉……可怜哦!”福伯摇头。
“可怜哈?”阿福婶问丈夫。
“哎唷,你们女人家不懂啦!男人呀,只有遇到伤心事才会离开啦!唉!阿伦就这么被露露抛弃了,当然伤心难过呀!”
“哦哦哦……福伯啊,我灾啦,这就是电视上说的出国疗情伤对不对?”一旁的人问。
凌夏露恍惚地听着众人的话,法国?他要去法国?而且几年内不会回来……那她呢?她怎么办?
他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吗?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吗?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凌夏露不禁心慌意乱,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那个讨厌鬼,她不开心,一点也不!
“福伯!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凌夏露忍不住冲到福伯面前,着急地抓住福伯的衣领,急切地追问。
“哦哦哦……露露,轻一点啦!”他不能喘气了啦!
“啊!对不起。”凌夏露赶紧松手,又急忙追问:“福伯,你快说啦!”
“说什么?”福伯痛苦地揉着脖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凌夏露。
“他真的要去法国?”凌夏露着急地问:“那小芙呢?他丢下小芙一个人吗?”
“好像吧!”福伯抓抓头。“唉!你们年轻人现在在搞什么呀?什么三角恋、四角恋的,我看拢抹!”
没心情听福伯碎念,凌夏露赶紧又问。“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什么时候哦?”福伯想了一下,“不到半小时……”
话还没说完,凌夏露转头就跑。
“露露!”邵允叫住她。
凌夏露停下脚步,歉然地朝他弯腰,“对不起!”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银色跑车沉稳地在蜿蜓的山道行过,徐于伦握着方向盘,俊庞早失了一贯的散漫浅笑,只剩下冷硬。
他想着那个可恶的女人,他如她所愿消失了,她一定很高兴吧?她再也看不到他这个讨厌鬼了。薄唇勾起一抹自嘲,他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真的失恋了,他是该放弃了,终究不是属于他的啊……
他苦笑,踏下油门,加快车速,像要发泄似地,在山道上呼啸驰行。
突然,他听到后方传来喇叭声。瞄了后照镜一眼,后方跟着一台红色小车。
他一愣,那台车怎么那么像……
他正疑惑,红色小车却突然冲上来,不顾山道的窄小,惊险地滑过银色跑车身边。
“该死!”怕两台车擦到,徐于伦赶紧缓下车速,让红色车子先过。
吱!
超车的红色小车突然一个紧急地转弯,轮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声音,而后横霸地挡住山路。
前方的车子突然停下,徐于伦也赶紧踩下煞车。当然,他也认出前面那台车子的主人。该死!那女人是不怕死是不是?他气得打开车门,大步跨下车。“凌夏露!你他妈的搞什么鬼?你是想死是不是,敢这样超……”
“徐于伦!”高傲的娇影也跟着冲下车,气势一点也不亚于他,甚至声音还比他大。“你这混帐王八蛋!”
她怒吼,气愤地冲到他面前,抡起拳头用力打他,而且觉得用手还不够,连脚也一起往他身上踢。
“喂!”突然被攻击,徐于伦赶紧闪躲,可这女人却愈来愈超过,他也火了,气得用力将她抱住,擒在怀里。“凌夏露!你闹够了没?”
这女人是怎样?一看到他就打,她是打上瘾了是不是?
“不够!”凌夏露用力推开他,手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你知不知道这是山路,啊?你开那么快是想死是不是呀?”
什么跟什么?徐于伦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他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瞪她。“女人,想死的是谁?谁用那种危险的特技超车的呀?”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们两个都会出事耶!
“谁教我对你按喇叭你不理我!”凌夏露也抬头瞪他,小脸有着委屈和气恼,她甩开他的手,用力捶他。“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这女人又打他!
徐于伦受不了了,“凌夏……”他看到她眼眶红了,声音突然卡住。
“你、你……哭了?”
“谁哭啦?”她吼他,气恼地抹去掉下来的泪。“都是你的错!”可恶,都是因为他,她才会气到哭。
第一次见她哭,徐于伦也慌了,“我?我又怎么了?”他一脸无奈,想伸手碰她,又被她拍开。
“都是你!你害我变得很奇怪,明明有邵允那么好的男人,可我却一直想着你这个烂男人!”她愈说愈气。“你有什么好呀?你哪里比得上邵允呀?你对我那么坏,只会说话惹我生气,而且还跟我说分手,一分手就马上跟前女友在一起,还对我不理不睬的,是怎样?你跟前女友分手就可以当朋友,跟我分手就不行哦?”
她哭嚷着,气得踢他。
徐于伦不敢躲,乖乖地让她踢,听着她的话,他不禁哭笑不得,不再理会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抱住。
“走开啦!不要碰我!”凌夏露打他,可反抗却不再那么激烈。
“我当然没办法跟你当朋友。”他的语气无奈,见她又要发火捶人,赶忙说道:“对一个我无时无刻都想扑倒的女人,我要怎么跟她当朋友?”
可她听了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更恼。“你这个色胚!”她用力捏他的手臂。
“哦!”徐于伦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乖乖地让她捏。“女人,不喜欢你干嘛对你色?”
“听你在屁!”她瞪他,“你明明就是精虫上脑,什么女人都好,对我又坏,只对单小芙好……”她愈说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