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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我也得了五月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打开电子信箱,翻查去年的交稿日,发现去年五月金小吉也是要死不活的,好不容易把写了三个月的稿子交出去,还是觉得整个人毛毛躁躁,快要抓狂,于是动了搬家的念头。而今年,看着月历翻到六月,金小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诅咒了(抱头ing)。

  上一本书的序文里,金小吉记录了在《苦情小媳妇》即将完稿时发生的天兵当机日记,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结果― 代志果然不是像惑人所想的那般T - T,本人强烈怀疑那个月有破财运,先是把自己锁在房门外(哭),生平第一次统一发票中奖拿的两百块就飞了一半(心碎),然后小黑又二次当机,这回当然不是清清灰尘就能解决的了,摆明了就是要我带它去给计算机维修人员整治一下,不然不给我善罢罢休(闪开!让专业的来!)



  心爱的小朋友离家出走后,计算机终于修好,却换我出状况啦,HINI才刚爆发,本人就得了重感冒,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冒严重到连坐着都觉得自己在云端玩咖啡杯.(帅哥医生说是我感冒的关系,不过我还是觉得是他药开的太重了!帅哥你老实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啊啊啊?) ,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啦,那几天作息超级正常的,因为想熬夜也没办法,感冒还没好,心情就因为周遭的一些变动而剧烈起伏。广告说的好,人生海海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的(什么啊?) ,总之金小吉简直快要变成梁山伯第二啊,破病再加上相思病,差点没咳出一盆血来博新闻版面,捧着心从街头滚到街尾,让左邻右舍多点八卦可看。

  养病养了好久,在差不多快痊愈时,约会行程偏偏又排到爆表(拨头发)。唉,人缘这么好也是很伤脑筋的啊(金小吉被看不下去的乡民拖到暗巷过肩摔一百次ing ) !于是要好不好的感冒复发,还二度中标,症状和第一次不同,喉咙痛到不行,种种种种,都快可以写成一篇血泪斑斑的悲情回忆录了,嗷呜……

  话说强忍悲伤搞笑也是很累的,那就这样啦(喂!)

  对了,一定会拿到我的书,又大约知道某些内情的竹姬小姐,请你不要对这本书做任何奇怪的联想(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至于那个男配角是某个讨厌鬼的名字七拼八凑凑出来的,看我取的那么难听就知道,他没有男主角的命,所以各位也不用来问我会不会有他的故事,哈哈哈哈……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下本人吃茶叶蛋时顿悟出来的道理― 如果你心爱的人是一颗茶叶蛋(什么鬼啊?) ,偏偏你又只能拥有他的蛋壳,他滑溜溜的蛋白跟香喷喷的蛋黄跟你的味蕾和五脏六腑无缘,没办法跟你谱出一段贪吃鬼与茶叶蛋缠绵俳恻的爱情故事,如果不能说服自己蛋壳也是很美味的,那就快点找别的食物吧!不然就去写一篇《爱蛋铭》,看看能不能流传千古,后人说不准就帮你拍成电影完成你的心愿……(被过肩摔一百次的金小吉又被乡民无情的飞踢,赶紧送医急救去也……)

  下回见。



  楔子

  三十九楼的窗外,天气清朗时可以远眺整个淡水河的景致,夜色缓缓退到河口处,城市将醒未醒,街灯与日光灯像浸在蛋白色的酒液里一样,整座台北城被浓雾环绕。

  人有钱就想住得高、住得远离尘嚣,但电视一打开,网络一连上,摊开报章和杂志,红尘还是滚滚而来。

  最近穹宇的几件案子成了焦点,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谈论、在批判、在审度。卫穹苍冷酷无情又横霸,手段决绝不留余地,有信用无道义,几件案子让政府盯上,他身边和手下能人多,又有强硬的后台当靠山,找来达官贵人帮忙搓汤圆,搓啊搓,搓得所有人服服帖帖,搞到最后骂他没血没泪的媒体转而歌颂他年轻有为,把他当成新宠儿,开始关注起他的私生活。

  卫穹苍从来没闹过绯闻,所以各种臆测满天飞,清晨时段重拨的命理节目里,劳什子大师信誓旦旦地说卫穹苍有个前世情人,塔罗专家则言语暧昧地暗示卫穹苍喜欢的是男人……

  第1章(1)

  梁深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她听到房里有呻/吟声。

  百坪大的豪宅,没什么多余的摆饰,只有必要的家具。也不是没做过空间设计和规画,可就是让人觉得空旷又清冷,也许设计师本来的蓝图不是这样,但那个男人太独断,太我行我素。什么设计师?他的地方他说了算!任何一件没有机能性的家具装饰,想当然耳不会出现在这屋子里。

  很安静,她得蹑手蹑脚地移动,在客厅里拉长耳朵就能知道房里的动静。

  床上的男人依旧昏睡,本来放在他额头上的冰毛巾被他甩掉了,古铜色的脸没有昨夜那种异常的红晕了,不过看起来反而没什么血色。

  熬个粥吧,梁深云忖道,冰箱里有她昨天洗好冰在冷冻库的米,煮起来很快。她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捡起,重新打湿拧干,贴平放在男人额上。

  男人拧起眉,睡梦中不安地挥手,毛巾又掉到枕头上。

  “云……”

  梁深云静静地看着他。

  他平日也睡得不安稳,有时喃喃呓语,喊着她的名字。

  她感觉自己像看着他在水中灭顶,她知道她可以伸出手,却又踟蹰于她的原则与他们之间无形的桎梏。

  那是爱吗?不!不是,那只是可怜。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也没有陪着他就此沉沦的勇气。她只是一再施舍,一再心软,像不停地给他鸦片,藉以止住他的痛,却治不了真正的症结所在。

  终究,她仍是叹了一口气,柔荑握住他在梦境中茫然地寻找她的手。

  男人睁开眼,神色像孩子般,还有些将醒未醒的呆滞,他总算意识到她的存在,意识到她真的活生生地、完整地在他眼前。他的手握得更紧,五指和她的交扣,掌心贴紧,双眼牢牢地锁住她的容颜。

  她冰湖般的心,在他沉默而难掩脆弱的凝视下,悄悄掀起波涛。她以为自己能把持住,那不知打哪儿窜出的火苗却由她的血管钻进心窝处闷烧起来,害她狼狈地别开视线。

  “你好点了吗?”她声音干哑。

  男人没回答,在她以为他又睡着的当儿,使劲一拉,让她跌在他身上。

  不等梁深云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臂一个猿抱──不知是她低估了病人的力气,又或者这男人连在病榻中也像头野兽,总之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被他压制在身下。

  不,压制有禁锢的意味,虽然他总说要禁锢她,但此刻她感觉到的却是另一种让她脸红的钳制。他像耍赖的大孩子,像撒野的大狗狗,巴着她,脸埋在她胸前,睡了。

  “喂……”她试着摆出平日会让他投降的严肃脸孔来,但不知是因为对生病的他心软,或者这男人越来越不怕她了,他咕哝着,蹭了蹭他的“枕头”,眉心拧着像睡得不舒坦,把她搂得更紧。

  梁深云泄气。真的拿他没辙!

  她只得躺了下来,任他当成大骨头似地抱着,一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眉心,梳过他有着薄荷香气,睡得凌乱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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