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算赢了。
“这么高兴。”
呃,她好象表现得太过明显,显得有点得意忘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我太替你高兴了,听好哟,是替你高兴。”
把罪过踢到他身上,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大放厥词。“幸好呀,你回头的早,不然被蛇蝎美人缠上,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有翻身余地”她喜孜孜地道。
蛇蝎美人……倒是满合乎梁月引的所做所为。
不过对付眼前这位不按牌理出牌,比梁月引还要麻烦数千倍的小美人,他所花费的心力只会更多。
蓦然,他吁叹出长气来,无奈写在健脸上,勾勒出一副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的凄迷沈窒……悒郁又僵凝的。
“你怎么啦?”无缘无故为何突然变脸?中邪啦。
他瞄她一眼,又叹口氮!
“怎么啦,别老叹气,你倒是说呀!”果然,他成功挑引起她的好奇。
慕容逸摇摇头,但全身细胞似乎全被忧郁给柬笼住,阴暗的可以。
“说呀!”她再也按捺不住的大吼。
“唉!”先叹三声,而后才缓缓慢慢拉开唇线道:“虽然说我是成功摆脱掉一位蛇蝎美人,不过眼前却有一件更麻烦的问题缠住我了,真是的,也许我刚才的拒绝快了点,这下怎么办……”
“什么?”话还没听完,她再度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才十分钟而已耶,你就开始后悔了。”这变来变去的坏蛋。
“谁教这问题牵涉层面太广,我必须要找人帮助。”他忧心仲仲的。“很严重的。”
好象喔,看他精力全散的惨状,好象很麻烦。
琉琉不敢再耍孩子脾气,直追原由。
“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好了,也许我可以替你出些主意。”或者,她并非一无是处,也可以替人解决困难。
炯然目光瞅紧她,慕容逸俐落地把麻烦道出:“我要结婚。”
“啥?你说啥?”
“我说我必须结婚。”对她的耳背,慕容逸已经习以为常,乐意再道一遍。
“你说你必须结婚?”
“没错!”
好半天后,她才消化完这整句话所代表的含义,极自然地,她再度跳起来!“搞什么鬼?你刚刚才拒绝结婚,现在又必须结婚,结婚不结婚的,你乱七八糟在讲什么东西。”
他按住她的肩,很成功地压抑住她的暴跳。
“听我说原因嘛。”
“好,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没好理由,她会砍死他。
“老头子下了最后通牒,要在我跟慕容轻狂之间择一位继承家业,而选择的条件就是看谁先结婚,他就把继承权传承给他,而另外一个,将会一无所有。”
“这太荒谬了吧!”琉琉不敢相信那位中年长辈会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选择继承人。
“他会这么做,除了是有心想解决我们的婚姻问题之外,最重要的理由是,唉!”
他开始演大戏。“老实跟你说了吧!老头从小就比较喜欢轻狂,早就属意让他成为唯一的接班人,若非我母亲阻止……”
难怪,所以那天她才会看见慕容夫人跟二儿子老发生口角大战,原来是有内情的。
慕容逸得好努力、好努力才能阻止肚子里的笑虫倾巢溜出坏了事,咬紧牙关强出声音道:“所以我老头才会用结婚这件事当幌子,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把我扫地出门,好让轻狂顺理成章的掌握大权。”
这么卑鄙!
“那你也不必这么烦恼呀,反正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挑选你的伴……侣,未必会输。”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这件事。
“没这么乐观,轻狂已经有了对象,我甚至听到消息指称他很快会结婚。你也清楚他对慕容集团一向势在必得,他不会留余地给我的。”才怪!喜欢游戏人间的慕容轻狂比他更排斥婚姻,所以琉琉的出现才会带给他莫大威胁,就深怕他那个大哥一时脑袋不清,中了苏琉琉的情蛊。这么一来的话,他的单身美梦可要全部瓦解了,因为他们那对宝父宝母不可能轻易放他干休。
“这样的我哪有胜算可期,看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山转手他人,然后自己落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下场。”太佩服自己了,简直可以夺得奥斯卡最佳演员金像奖。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这简直是在要儿戏,也太可笑了。”中计的琉琉气愤难当,这什么父亲嘛,亏她之前还把他当做大善人景仰。“喂,你难道没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只能呆呆等着被人一脚踢开?”
“当然是有办法,只要抢在轻狂之前结婚,就赢了这一回。”
又是结婚、必须结婚、还是结婚,看来立刻结婚是慕容逸不可抗拒的宿命。
她方才还高兴得又蹦又跳,结果映照的是乐极生悲的惨剧,白高兴一场。
她回头抓起抹布,脚步虚浮的往梳妆台蜇回,开始擦她的镜子。
“那你就去结婚吧!”她无力的丢话,反正只能如此了……不敢再期待。
“要结婚也要有女人哪。”
“这有什么难,你不是女友满天下,你忘了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却没有一个适合。”他又拿掉她的抹布。“那些女人老头子不会看上眼,他早知道那些都只是我的玩伴,没一个用真感情,所以我要结婚也得找个能让他相信的对象,这才能堵住他的口,随便硬塞一个没用的。”
“那你就自个想想谁合适吧!”
“是想到了。”
这么快!有够没良心。
“谁?”她无力。
“你呀!”
“我?”她差点跌倒。
“对,就是你,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深眸闪烁热切光芒。
“别寻我开心了。”她不敢相信的又叫又跳。“我是什么身分?一个刚考上大学的穷学生,论钱财没钱财、论人才没人才,像我这种在路上随便一抓就有一大把的平凡女子,你要娶来当老婆?”她不敢奢望,那天光鲜亮丽的讽刺场面她还记忆犹新,不想再次自取其辱。
“琉琉,你不该拒绝的,你想,你最原始的目的不就是想钓我这只金龟婿,现在我成全你的愿望,而且是堂而皇之的,你也顺道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这可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你何乐而不为呢?”
他言之有理,她是该心动,但最初的梦想自从掺进复杂的现实后,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教训,她早就看透她自己。
“我不要。”虽颓丧,她仍坚毅道出。
“为什么?”老实说他该高兴她的拒绝,因为这代表苏琉琉并非逮到机会就死赖不放的拜金女郎,对她的瞬间反应他应该感到开心,可是他的自尊心却也因此小小受了点伤。
“不要就是不要,你别问这么多。”
“难道你不喜欢我?”蓦地,他问出这石破天惊的大问题。
“你——”
他执起她的下颏,盯住她。“说呀。”
“我……”喜欢,当然喜欢,年轻力壮、又帅又有钱,是求之不得的上上老公人选,打灯笼都找不着的,怎会不喜欢?
“别你呀我地,快点说呀,我要听你最诚实的答案。”低了好几度的声音宛如魔音传脑,兜拢住她全身细胞,引燃胸腔内的心脏急遽鼓动。
扑通、扑通、扑通……
“是喜欢你……”她出口,却又飞快解释。“但你听清楚,不要自行演绎,这种喜欢跟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的。”有点愈描愈黑,赶快再转回来。“我所谓的喜欢是指爱上你的金钱,你听清楚没有,我贪恋的是你的财富与权利,没有别的。”这样伤人的答案可以让他放过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