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到你?”慕容轻狂挑起勾魂眼,邪笑。“好巧哟。”
“是好巧,命中注定的。”
“没经过设计?”他又咄咄逼人。
“当然……没有。”
“没有?哈!你以为在编爱情小说剧情哪,天底下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啊!脸色刷地全变。
编爱情小说剧情?这句话宛如利刃似地刺进她的胸口,当场把她的呼吸给夺了去……
慕容轻狂尽收她的表情变化。“无言反驳,嘿,难不成是被我给说中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冷汗涔涔滑下。
邪味十足的俊脸俯得更近。“心虚喽?”
“你……你……”她不仅冷汗直冒,连双腿都开始发起颤来。完了,完了,他快支持不下去,她快穿帮了。
“琉琉?”
“我头疼。”虚软的身子恰巧跌进慕容逸适时伸出的援手中,她顺势惨呼道:“我头又疼了,一定是后遗症发作了,好痛……真的好痛……”
她赶紧扮柔弱,这好象也是小说里常见的情形嘛。慕容轻狂的话迸出,亳不留余地的,任性且妄为,更不在乎别人感受,只要他高兴就好。
这种感觉,让已经被慕容逸抱起来的苏琉琉突然想起冯惊艳;那一位说话同样亳不留余地,行为模式特异独行的女娇娃,琉琉居然把他俩联想在一块。
“老哥……”慕容轻狂不怀好意地又丢话,完全不理慕容逸根本不甩他,抱着琉琉直往二楼去。“既然女主角都在暗示你可以一口吞下她,那么就放胆去尝尝她的味道吧!
虽然我看她根本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不过勉强一点,应该还啃得下去,当做环保,别浪费的好。“
听听,这又是什么话,分明想气死她。
“可恶!”琉琉从幕容逸怀抱里跳下,转身就要冲下楼去跟他拚个你死我活。
两颊气得鼓鼓,小手握成拳,直想揍人。“慕容逸,你怎么会有这种兄弟?”比男主角还狂妄、还浪荡,太没道理了。“我要跟他理论去。”
“不用激动,他走了。”慕容逸拉住她。
“你怎么知道?”
“你听。”没错,是汽车远扬的声音。
她气急败坏,却又无力回击,呕呀,呕死人了。
“那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撩拨我?取笑我?”愤怒加身,把自己丢进椅子里,一时间忘了她方才还直嚷头痛呢。
慕容逸也没想拆穿她。“轻狂的确是特地来见你。”
“为什么?我跟他又扯不上关系,他无缘无故见我做什么?”还故意说出那些话。
慕容逸意味深长地淡淡吐露道:“来看你会不会给他威胁。”
“那他这下肯定可以放下一百二十颗心了。”瞧他把她眨得多低,又是笨娃娃,又是食之无味的鸡肋,彻底的把她贬成一文不值。
不过仔细想想,他那人不仅嘴巴坏、心眼差,最恐布的是那家伙好象拥有超强的洞悉力,只消一眼,他就能感觉出她正依寻着一种模式在接近慕容逸,这么能力高强的男人,岂能等闲视之?
“喂,慕容逸,你这个兄弟实在乱恐怖一把的,你没感觉吗?”她突然想到一件攸关她未来前途的大事,话锋随之一转。
“有吗?”
“你别这么漫不经心。”她实在忍不住想纠正他。“你弟弟,也就是刚才那个邪气十足的男人,他绝非是个空有外表的蠢蛋,那家伙的脑袋里是装有东西的。”的确挺厉害,否则怎么可以一眼就看穿她精通爱情小说。“他肯定是个对手,而且不好应付,你若是不用点心,继承的地位肯定不保。”
“那就送给他。”
“这怎么可以。”琉琉惊天动地喊出声。“钱耶,白花花的钞票耶,哪有人笨到把自己的财产往外头推,我不答应。”她费尽心力的玩,就是要爬上少奶奶的地位、就是要变成有钱人家的夫人,她怎么可以任由未来的丈夫变成身无分文的流浪汉,那岂不是又让一切回归原点,白忙一场。
“你不答应?”慕容逸饶富兴味地挑眉,一问。
“对,我不答应,打死我都不答应,不答应。”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琉琉。”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突然腾空,一双铁钳似的手臂由她身后楼住她,轻一用力,她整个身躯就直往那副宽阔的身子偎了进去。灼热的气息在她颈后拂呀拂地,幽然的声调也随着灼热传进她耳畔、掺进她心里。
“为什么?”他问。
“因为……”呃,怎么讲嘛,能说她是为钱而来的吗?
“告诉我,你是否真如轻狂所言,是故意来设计我的?”有如天鹅绒般的低嗓一字一字飘出,即使悦耳,却听得她直想打哆嗦。
心脏更是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哪有,你别听他胡说,什么设计。”她眼珠儿乱瞟,不安地移了移身子。
“那么你为什么留在这里?”慕容逸把她楼得更紧。
“你……你知道的……”当初不是说好,他要负责任。
“除了所谓的‘伤势’以外呢?”低语好似催眠曲,诱得她樱口几番欲张又合,不行哪!忍不住轻轻一喘。
“我……我……”
“琉琉。”低语又变得好暧昧,缠住她的魂。“老实说,明白告诉我。”
秋眸溜溜地抬起觑向他,扑击而来的是浓浓的煽情调,慕容逸那对蕴含强烈磁力的魔眼,炯炯勾引出她体内的骚动,热呼呼地,骚动从心房扩散出、弥漫住整个胸臆,到达四肢百骸,她整个失了方寸。
“我不知道!”跳脱了设计外,的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其实早在发现慕容逸并没有依循小说男主角的‘模板’进行该有的程序时,她就应该收手、就应该要另寻目标才对,可她没有,非但没有,还忍不住想搅和,忍不住想把慕容逸塑造成自己所希望的模样。
即使塑造的很累、也很可笑、甚至可说是毫无成果,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离开这团混乱的线,情愿被缠住、绕着,情愿经由别人的手喀咛剪断,也不要由自己去解开它。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态?
却情愿迷惘……
犀利的眼将她的表情看进心底,这丫头一脸迷蒙又是什么含意?另生计谋?抑是真无辜?不,不对,她天真无邪的表相下每每充斥着阴谋诡计,这点是绝不能否认的。只是要轻狂回来走这一遭,虽是得到了些许答案,但,也让他陷入更深的迷惘中……
瘫在怀里的女人又想挣开他了。
慕容逸泛起耐人寻味的笑纹。
因为,怀中柔软的身子可不像外观所以为的那样干扁,可是玲珑有致的,而且那股若有若无的处子香,不断在他鼻端浮飘……吸引……勾魂……突然好想跟她厮磨。
心起意即动。
未经俏女郎同意,唇陡地降至她雪白的额际,轻轻舔触……琉琉一颤,承受着他的气息,他陡然的侵略教她整个失神,忘了拒绝,忘了身处何处……
而他,则更大胆了,滚烫的唇印开始在她的眉宇、她的眼上、她的鼻尖、她的双颊处不断不断流连,尔后更是强行烙上她的唇,灵活地探入她的牙关,寻找她的舌尖想与之嬉戏共舞……
不行!不行了!
这么煽情的挑逗诱惑得快让她无法呼吸了,而且……他的狂野、他的暧昧,好……
好恐怖,也好……好吸引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