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再次搂住她的纤细腰身亲吻她柔软耳垂,“我还记得我的奖励。”
夏宝娜被他吻得发痒,想笑又不敢,弯腰钻出他怀抱小声道:“我忘了。”
“忘了?”他挑眉,勾起唇角追上她。
再度被他抓到,她笑着比手指在唇边小声道:“别闹,会被路易斯听到。”
他亲吻她湿漉漉的眼角,“除非你承认吃醋。”
她叹气,“好,我承认,如果你带她回这里,我就去住旅馆,然后随便找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将奖励给他。”
腰间一紧,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来,她低声尖叫却又飞快咬住嘴唇,接着被他压进柔软的被褥之间。
他炙热的唇贴上她的,带着啤酒麦香的舌热辣的舔吻她口腔内每一寸,滚烫的胸膛结结实实压着她,不出两秒钟,夏宝娜被征服。
她被他吻得失去反抗能力,全身软绵绵,融化成一团棉花陷在床铺里。
半晌,他放过她诱人嫣红的唇瓣,哑声低喃,“还敢去找别人?”
夏宝娜笑着伸手戳戳他胸口,“是你教我别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我不值得?”他更凑近一分,以眼神威胁。
她勾起唇角,双眼向上看,“差强人意。”
“这样呢?”他俯身重重在她上扬的唇角落下一吻。
她忍住笑,一把捂住他的唇低声求饶,“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别闹了!”
他笑着连人带被将她卷进怀里,“我和她很早以前就结束了。”
她莞尔,“我知道。”
“刚刚在酒吧她说想要复合,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
手指轻轻在他胸前扣子上打转,昏暗里勾起唇角,为了这份坦诚,她扬起头在他下巴上印上一个吻。
他低头看她,暗夜里他的眼眸却亮如星星,热呼呼的气息轻轻吐在她鼻尖,“路易斯喝醉酒真的睡得很熟。”
夏宝娜愣了一秒,埋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沈星河闭上眼睛,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哑声道:“晚安,我的宝贝。”
夏宝娜笑容停顿,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眼眶缓缓湿润,她闭上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腰钻进他温暖的怀抱。
她能感觉到,此刻这颗心只为她而加速跳动……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一声大叫声中惊醒,和沈星河跑到客厅,就见路易斯整个人躺在地上,看来是从沙发上掉下来。
新的一天在笑声中展开。
路易斯提议晚上在沈星河家开派对,他们正准备出门大采购,一通电话却打断了轻松气氛。
“您好,是路易斯先生吗?住您房间的女客人被发现割腕自杀,刚刚送去医院……”
他们赶到医院,护士劈哩啪啦的喊着,“你们是病人家属吗?病人严重失血,需要立刻输血,但医院的血库没有足够的血,去别的医院调来不及,谁是B型血?”
夏宝娜听得头晕,着急的看向沈星河,“她说什么B型血?任娜怎么样?”
“她需要输血,医院血不够。”他抓住护士,“我是B型我可以。”
“我也可以,我是B型。”夏宝娜用英语大喊。
护士看她一眼,点头拉着她离开。
“宝娜。”沈星河唤住她。
“没事,放心。”夏宝娜匆匆给他比了个手势。
急诊室里,任娜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的伤口刚刚缝合,怵目惊心。
夏宝娜照着医生嘱咐躺在一旁稍微高一点的床上,任由医生帮她消毒、抽血,交给护士去做化验之类的……几分钟后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流出,通过输液管缓缓流进医疗器材里,再从另一端缓缓流进任娜手腕。
看着任娜的嘴唇一点一点从蜡白稍稍恢复血色,一旁的医生对她比出OK的手势,夏宝娜放松身体,长长呼出一口气。
医生走过来用英语说大概要休息半个小时,有不舒服就叫护士,她点点头。
等医护人员离开,她转头看向一旁闭着眼睛面无血色沉睡的任娜,“笨蛋。”
发生什么事至于这样?想如果饭店没有发现、如果任娜真的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你没事。”她轻吁一口气,仰头看着医院天花板,许久自言自语道:“你想用这种方法挽回他吗?你成功了,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想他会很长时间都忘不了你。”
诊间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死亡从未如此近的接近她,夏宝娜看着任娜身上的血渍和手腕上的伤口,别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爱他才会这么做,但这样真的值得吗?谁没失恋过,我也刚刚经历惨痛的失恋……”
她讲起她和方俊同的事,讲她如何满怀期待却戏剧性的发现方俊同的秘密,讲她如何一心想要报复却被失去理智的庄淑贞惊醒……
“如果换做你你会怎样?有一刻我感觉连自己都变得恶心,我想要报复,伤心欲绝,觉得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惨,但是有人告诉我不是这样,他说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他说如果想越少受伤就该越早忘记,对于无可挽回的悲伤尽快放手才是唯一的解药,他还跟我讲了一个蜗牛的故事……”
她跟她讲蜗牛的故事,蜗牛被逼到走投无路,抬头却看到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她告诉她塞纳河附近的巴黎植物园有多美,她就是在那一刻觉得自己重生了,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知道道理很简单,谁都懂,但是想要忘记很难,我不知道你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沈星河还是遇到别的什么事,但就算天场下来也有转机。”
“吵死了。”身旁发出沙哑声音。
夏宝娜凝眉,转头看过去,“你醒了?我帮你叫护士。”
她按铃叫护士,护士进来检查仪器上的数据,一切正常,“脱离危险了,稍等,我去叫医生。”
护士离开,夏宝娜长呼出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任娜撇过头不理她。
夏宝娜笑着说,“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
任娜还是不回头。
她猜她全听到了,不枉她苦口婆心,“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我们来公平竞争,别再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
“闭嘴。”
“好,我就当你都听到了。”
说了半个小时她也说够了,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太多还是输血的缘故,拆掉针头下床,她感觉自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任娜被推去病房,她被护士扶着走出诊间,就见沈星河一脸焦急的快步走上来扶住她。
“她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他问护士。
“没事,输血过后的正常反应,卧床休息补充铁质就行。”
她听着护士跟他交代,感觉到他将大衣披在她肩上,小心翼翼将她搂在怀里,她抬头朝他挤出一抹笑,“放心,任娜会没事。”
沈星河凝眉,“有事的是你。”她的脸色白得像鬼。
夏宝娜失笑,她想说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她摆臭脸,可下一秒眼前一黑,他的大叫声伴着她坠入黑洞。
再次醒来,夏宝娜已经回到他家,空气中飘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她撑起身子下床,沈星河快步走进卧室,“醒了?哪里不舒服?”
夏宝娜挑眉看着他系着围裙的样子,蓦地失笑,“你在干么?”
他将她压回床上,“煲汤。”
“煲汤?”夏宝娜咬住唇看着他,“敢问沈先生,你该不会是第一次下厨吧?”不是她小看他,而是这间他曾住过的的公寓虽然厨房装修精美,但她早就看过,全然没有烹饪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