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张脸曝过光,所以每个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和缠绕在她身上的新闻,她以后怎么工作过日子。
并且,她也不可能回到娱乐圈中求生存。
赫然发觉,她居然把自己弄到走投无路的境界。
她能去吧里?
什么地方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叭!
汽车的喇叭声突然在她身旁响了起来,她循望过去,火红颜色的车子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拥有一张跟段绝尘一样的脸孔。
“上车吧。”段焰向她招手。
看到这张脸孔,杨作弄下意识又想逃。
“你能上哪儿去?”他的一句话喊住了她的步伐。“还是跟我来吧。”
她呆站着,的确是无路可走,没有退路的她只好回头上车。
火红座驾立即卷起累旋状的烟堆,往市郊方向驰骋而去。
匆匆追上的段绝尘只来得及目送车身远刮,那抹火红是属于段焰的标记。
那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段绝尘眯起亮得分外刺眼的眸,直视那抹消失的艳红。
“你就暂时住在这里。”
车子停妥后,杨作弄下车一半视这间坐落在青山绿水间的别墅,幽静的空间,似乎离开了尘世的扰攘。
“这里很适合静养,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至于日常用品我等会儿让人替你买过来,等你把身子养好之后,我再替你安排工作,总之饿不死你的。”
段焰似乎把她的困难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不得不问。
“没为什么,就是见不得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为了感情而要死不活的呆样。”
“很奇怪的理由。”
“是奇怪,不过像你这类的蠢蛋,我恰巧还另外认识一个,所以……”他露了种受不了的神情。
“蠢蛋?”
“你别管这些,反正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钥匙给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他摆摆手,旋即转身离开。
没有去处,也只好暂住这里栖身了。
第十章
今天送过来的报纸上刊登着宋桐的制作公司宣布破产的重大新闻。
短短十几天,原本意气风发的宋桐竟然变成一无所有的普通人。
报上写着:“没有人知道那个让宋桐在转眼间从天堂直坠地狱的神秘人物是谁?
更没有人知道那位神秘人物为何会恨宋桐入骨?非要搞垮他不可?“
而报上所刊登出来的照片,也只是宋桐狼狈不堪的躲避记者追问的身影。
杨作弄放下报纸,下意识地摸着左脸颊,隐约之中,她似乎明白了某些事,但她不想浪费精神去细想,什么宋桐、什么段绝尘,这些恩恩怨怨都已经与她全然无关……纵使是为了她。
她甩头,晃掉那些不该上心头的思绪,既然决定遗忘,她又怎么能够容许自己的灵魂再去为那个名字而悸动,她已经逃得这么疲累。
何苦又去作茧自缚……
杨作弄移动身子,继续重复每日的习惯,支身坐在阳台边,静静地、怔忡地,凝望一天的气象变化——上午天朗云清、正午艳阳高照、才转个眼却又夕阳余晖满布、跟着银白新月浮上勾挂在树梢头;别墅位于山边,所以万籁俱寂,静得仿佛这世间仅存她一人,一颗心也开始在夜空中飘泊浪荡,惶惶无依,她总是这样任由一日逝去,只想让自己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天地里。
电话铃突然响起,她不得不抽回点精神,起身入内,接起电话。
“作弄,有没有吃饭?”狂放不霸的询问出自于段焰口中,愈了解愈曾发现这对兄弟的不同。杨作弄紧紧握住话筒,双来了,每回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让她不得不去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喂,你有在听吗?”
她惊醒地轻轻回应。“我吃过了。”
“胡说,吃过饭的人讲话岂会这么有气无力?”他一听声音就揭穿她的假话。
“我……”
“饿死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点,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到时间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就能得到什么样的男人,这不挺好。”
闻言,杨作弄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幸好,灵魂尚在,否则剩下空壳子的杨作弄可会连大罗神仙都拯救不了。”
段焰语气虽是狂放,但就让他很容易接受,同样的形体、不同的个性,哀哉她追求的是冷情的那一个。
“一块吃饭,我派司机去接你。”
“不了!”她还是拒绝,不过空灵的表情总算有了点生气。“谢谢你。”
段焰也不勉强,只道:“照顾自己。”
“嗯。”收了线,她回头,还来不及收回脸上的表情,就又被身后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你……”杨作弄想都不想转身就跑,身后矫捷的身子立刻跟了上去,在她躲进卧室前,将她扑倒在走廊上。
“怕什么?”段绝尘压住她,结结实实制住她的抗拒。“你到现在还不想看见我?”
重量欺压在她身上,她连移动的机会都没有,眼睛所能看见的,是他冷冽的表情;身体所感受到的,是他翻腾的怒潮。
“起来,你滚开,我说过不要再见到你,不想。”小手紧握成拳,猛往他胸膛捶,她不要自己的眼里、脑里、心里再有他的存在。
“你不想见你,那你想见谁,段焰?”他口气恶劣的,他气她柔美的表情是因为别的男人而产生。
“谁都好,就是不要看见你,不要!”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声后,就虚软地瘫在地上动也不动,对于他的箝制,她已经没有力最去抗拒了。
看着她委靡的神态,段绝尘的躯体僵凝了下,方才失控的愤懑,暂时收敛。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的指心摩挲着她憔悴的脸庞,他憎恨这种被排斥的感觉。
“你走。”胸口幽幽荡荡,什么话都不想听,连他的道歉都显得毫无意义。
“我不会走的,至少听我把一切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她缥缈地应声。
“这其中有误会。”
她顽强的扭转颈项,拒绝接收他的话。
“听我说!”他不容她拒绝,将她的小脸扳回。“那天我要你回到唱片公司是真心诚意的相邀,没想到‘宗主’发现我的决定,不仅传令要周小姐拦下你,还故意说出一些嘲弄你的言语,并且骗你那是出于我的授意,他们费尽心机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让你主动离开我。”
“是吗?”
“至于那一百万,支票的确是我开的,我让周小姐交给你是为了先安顿你的生活,纯粹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他强调。“绝对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是吗?”
“你不相信?”她的表情居然是漠然。
“我不想听。”
“为什么不听?”他紧紧瞅着她。“给我个理由。”
“不知道、不想了解,反正已经不关我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她的抗拒突然被他的唇片全数吞没,段绝尘的的嘴唇用力封住了她的檀口,舌头探入幽境,蛮横地吸吮她的柔软,不想让她再说出半个抗拒的话。
那如影随形的梦魇似乎怎样也拔不开。
她只能睁大美眸,任由他在她的唇中蹂躏,不能反应哪,即使心魂有飘然的前兆,但她不能再投降了……
“你不再喜欢我了?”他灼热的唇亲密地抵住她的耳畔边,沙哑低沉的嗓音呢喃的倾问着。
何必呢?
“不再喜欢了。”她意兴阑珊的嗡语。
“当真可以忘掉我?”他哄诱的疑问黏着她白贝般的小耳嘶语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