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固定资产都要抛售吗?”负责处理财务的白磐竹问。
“没错。”
“这会不会太小题大作?”流水突兀的插嘴。
“没有人能威胁我,只有我能!”李暮霖以轻描淡写的口气说。
“如果将所有资产拍卖的话,澳国失业率势必会提高百分之六,物价上涨百分之一百二十六,股票剧跌的结果会造成多家银行、企业陆续倒闭。”
行云吹了一记响哨,“乖乖!澳国可能会爆发第四次世界大战。”
“先不要透露我已经来到澳国。还有,我交代你召回所有技术研究人员,你办得如何?”
“已经逐渐在撤退了。”行云收起玩笑脸孔,正经的回答。
“嗯!”李暮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似乎很自然的,他脑海出现她弱弱若柳的体态,当她蓦然回首时,脸蛋的苍白与交错的泪痕让他无防备的心像被人咬了一口。
猛地,一睁开眼,他发现车子停住了,流水站在车外,偕同行云和白磐竹,正低头以奇特的眼神瞧着他。
“看什么?!”狠狠的瞪他们三人一眼,他挥袖步入别墅。
尾随在后的行云转头逼问白磐竹:“老大在台湾到底发生什么事?快点说来听听!”
连向来冷然自持的流水也一脸兴致。
白磐竹来回瞄了他们几次,“想知道?”
行云点头如捣蒜,流水则别开头,一副“不讲就拉倒”的表情。
“行云,走!”白磐竹拉着行云走前头,“既然有人听不听都无所谓,那我们就别坏了人家的耳。”他最讨厌流水那幞贱样,偏就不让他听。
行云当然应好,和白磐竹勾肩搭背往前走。
流水耸耸肩。不听就不听,白磐竹忘了他身兼安保部的主管吗?大不了他回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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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爱,今天我要召开学生会,讨论这次校际会的细节,你等我好不好?”杨柏原轻声细语的询问身旁的可人儿。
“嗯。”魏爱爱的魂魄早不知神道至何处,嘴上这么回答,人却往校门口走去。
“爱爱,”他拉住她,没好气的说:“你最近几天是怎么了?魂不附体的!”自从募款那天后,爱爱就心神不宁,约她出去也推三阻四,真搞不懂他们究竟是哪种类型的情侣。
“你还没见过她更严重的时候!”杨慧琦的声音由一旁传出,“爱爱,你不是要我陪你回家,怎么一下课人就先‘落跑’?”
“我没事!我忘了!”
杨慧琦无奈的拍拍额头,差点没拿面线上吊自杀。又来了!说话没头没尾,幸好经过几天的训练,她颇有经验的向杨柏原解释:“她的意思是,她没有事,要你不用担心。至于我忘了是回答她为什么没等我。”
“你真的没事?”杨柏原打死也不相信。
“会长,快一点,大伙都在等你一个人了。”学生会总书记由二楼窗户探出头,大声喊着。
“我看你先去开会,我送爱爱回家。”杨慧琦说。
杨柏原担忧的看着魏爱爱,实在放不下她……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学生会。“那就麻烦你了。如果问出什么,别忘了告诉我。”
“OK!”杨慧琦等杨柏原一离开,转头看向魏爱爱。又在发呆了!“魂归来兮,魂归来兮哦!”五根手指在她眼前晃着。
“啊!柏原——”
“人家早走远了!”摇摇头,她再不问明白真的会疯掉。“你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说没有来敷衍我,今天星期四,你可以带星期二的书来上课,更夸张的是到下午才被同学发现。说,到底怎么了?”
魏爱爱闭上眼,一会儿像下定决心,紧绷的身子在刹那间放松,使眼前一阵黑,身体晃了晃,幸而被杨慧琦拉住。
“你……”她差点被吓死。
魏爱爱摇摇头表示无碍,“找间店休息好不好?”
看着她突然显得十分疲惫的脸庞,杨慧琦点头答应,扶着她往校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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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杨慧琦失声尖叫,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目礼。
温馨的装饰没有任何的奢华,消费平价,这才是学生的聚集场所。杨慧琦和魏爱爱的美迥然不同,但相同的是闻名各系,所吸引的目光不在少数,但杨慧琦的尖叫让大伙可以明目张胆的瞧她们。
魏爱爱将心事说出来后释然了很多,但几天下来的受惊、害怕,在瞬间化成泪水夺眶而出。
“爱爱,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爱爱胡乱擦拭泪水,却克制不住泪水继续涌出眼眶,“我想哭……哭过也许会好过点。”
杨慧琦默然,等她的心情稍稍平复才开回问:“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希望不要再看见他,我怕我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魏爱爱低垂着的头左右摇了摇。
杨慧琦保持静默,当一名倾听者,毕竟一个女孩子遇上这种事能如何?!看来只能选择以时间来冲淡心灵的创伤。要上诉吗?姑且不论胜败,李暮霖在社会上是属金字塔顶端的稀有人种,行为举止全是新闻媒体的注目焦点,事情一爆发后,爱爱将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就算时间能冲淡人们的记忆,但她的未来呢?
“你如果想哭,就趁现在哭个尽兴,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听杨慧琦这么一说,魏爱爱更是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把眼泪哭干算了,她实在害怕再过晚上被恶梦惊醒、然后垂泪到天明的日子。
明天,只要过了今天,她一定会勇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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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国政府终于无条件投降,其实这早在预料之中,李暮霖没有任何喜悦神色,这看在行云、流水、白磐竹的眼底,是多么教人跌破眼镜的事,依常理判断,李暮霖赢了一场漂亮的战争,应该是春风满面才对。
“流水,你代我去参加宴会,我想马上赶回台湾。”
今晚的宴会表面看来是欢迎外宾,其实是为了请求李暮霖别撤除在澳国的所有投资计划,然而依他的个性……实在教人费解。
“在台湾有很重要的事吗?”流水不赞同的蹙眉,再怎么说对方也是澳国的统治者,宴会主角不出席,岂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了!
“没有,我只是没心情参加这种鬼宴会。”不晓得为什么,在澳国待得越久,他越心烦。
“我马上联络机场。”白磐竹先行告退。
“既然这样,我会告知澳国总理你有要事先行离去。”
“嗯。”李暮霖闭上眼假寐。
行云、流水明白他此时不想谈论任何公、私事,识相的直接关上门离去。
她不晓得怎么了?近日来常常在闲暇之余想起她,那日泪眼婆娑的模样依然刻印在他脑海里,从不对女人挂念,也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印象深刻,她算是特例,只是这个特例挺可怜的,如果他懂得柔情,会对她心存怜悯,但他早已习惯掠夺与强势,所以被他看上的女人只能称得上倒楣,尤其是她。
其实,不讳言的,他对她的身子还有着眷恋,尤其埋在她身子里头的充实……啊!每每想到这里,总教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勃起,现在就是,或许他应该收她当情妇,直到自己对她不再有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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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柏原骑机车载着魏爱爱上山欣赏夜景。
“今晚的月亮很圆。”魏爱爱轻柔的说。
“我觉得你好像变了。”杨柏原觉得月色不比她美,从刚才席地而坐后,就眼不离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