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哦!真希望我能多帮助几个人?”
“爱爱,不然我们课后去当义工好不好?也可以顺便招集校内的有心人,团结力量大嘛!”
哼!一群天真、愚蠢的人,就算把中华民族的财富全拍卖了,也只落个大家一起死的下场,还不如独善其身。李暮霖冷眼瞟过他们,男的俊朗、斯文,女的一头长发过腰,天真灿烂的笑容仿若世界是纯洁的雪白,她让他觉得自己污秽不堪。
哈!他干嘛觉得矮人一等?他说的话各国的最高统治者都忌讳三分呢!
“那就这么说定,礼拜天我们去小广场义卖。但义卖什么呢……”声音渐渐飘远。
他妈的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当她漾开小嘴,颊边的梨窝就会深陷,圆睁的杏眼像星星一般不停眨动,波光流转……他恨死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笑,它突显了他的灰暗。
谁料想得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在劫后余生,还得面对庞大家族的争产纷争,是他将四分五裂的李氏重新整合跃上世界舞台,那些阻碍他成功的人都得死,或者注定失败。
不要再让他遇上那个女孩了!他的世界应该是灰色的阴暗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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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小缝钻进他的房间,生理时钟命令他起床,无感于沁人脾骨的寒意,他裸着上身,拿起放在床头的睡袍披上。
光着脚丫走近小茶几,打开咖啡壶,顿时香气随着袅袅白烟充满室内。他有一个十分尽责的总管。
倒了一杯黑咖啡,轻啜着。这就是他的早餐,一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咖啡是他保持一天好精神的良品。
叩!叩!叩!敲门声拿捏得大小适中。
“进来!”
着三件式西装的中年男子推开门,恭敬的作揖。“少爷,车子准备好了。今天早上十点,您和新禾的总裁的在华杰利饭店的法式厅谈生意。”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的。”总管一丝不苟的带上门。
李暮霖步入宽敞的更衣室,随手挑件下开头的宝蓝色休闲服,白色裤子,足蹬所费不赀的半密封式凉鞋。他国际模特儿的身材就有这个好处,穿什么都好看。
整装完毕,他优适的步下楼梯,走出别墅,坐进车内,车子缓缓的往市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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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华杰利饭店在战前原本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餐馆,但经过他的运筹帷幄,将它拆除重新整建,以开放式的空间博得更高级的享受,事实证明他确实成功了。
他要司机将车子停在广场前,自己施施然的跨越广场来到饭店,站在红地毯上,玻璃门两边的服务生恭敬的弯腰迎接。
自然而然散发的尔雅,以及举手投足间的威仪,皆教人不容忽视,本来站在服务台后的经理快步来到他的跟前,尊敬的喊道:“总裁。”
假日的早上,大厅人来人往,不少人因经理的喊话开始窃窃私语。
“新禾的总裁来了吗?”
“来了!我们已经安排他在法式厅用早膳。”
“嗯。”李暮霖大步走向法式厅,经理尾随在后。
打从进入法式厅,他就看见理察·吉瑞斯活像救生圈的腰围,超大吨位教人不注意也难。
“吉瑞斯先生,欢迎大驾光临。”他客气的寒暄,面容平板,唯有嘴角礼貌性的勾起一抹笑。
理察·吉瑞斯圆滚滚的脸庞漾满笑意,眼睛眯成一直线,“闻名不如见面,李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卓尔不凡。”
“吉瑞斯先生年轻的时候应该也不差。”商业上的客套他也很纯熟。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倒是当年我走桃花运,娶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对了,我还没帮你介绍呢!”理察朝另一边招招手,一个身着粉色洋装的少女对同桌友人说了几句话,接着顺从的往这儿靠近。“她就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小女儿,莲娜·吉瑞斯!”他牵起女儿的手,“莲娜,他就是你老缠着爹地要爹地介绍给你认识的李暮霖先生。”
莲娜酡红着脸颊,散发出青春洋溢的气息,不经人事的纯真模样确实能教一般男人心动,但,他不包括在内!
“吉瑞斯小姐,你好。”他敏感的察觉理察·吉瑞斯的企图。对于这类企图他并不陌生,毕竟许多人对他都有这种企同心。
“叫我莲娜就可以了。”莲娜含羞带怯的说。
“我怕我认识太多个叫莲娜的人,容易把吉瑞斯小姐和她们搞混。”李暮霖保持一贯的冷漠,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理察·吉瑞斯老脸差点挂不住,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莲娜也跟着红了一双明眸,受委屈的哀凄尽在眸底。
“我想今天是吉瑞斯先生享受天伦乐的时刻,不好意思打扰,我先告辞了。”李暮霖站起身,对眼前他制造出来的尴尬气氛没有半点歉意,转身离去。
交代了经理要司机到门口接他,李暮霖站在饭店门口等待着。
“先生,您的十块钱可以挽救一个可怜的小生命。”银铃般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传进他耳中,“行行好,救救战后余孤,一块钱不嫌少。”
她……不期然出现的面容教他怦然心跳,很少有女人能在第一次见面就勾起他的独占欲望,而且……
他向来过目不忘。是她,那个不该让他再次遇上的女孩,幸福得不知悲惨二字怎么写的女孩!在茫茫人海中,他们居然再次不期而遇,这岂不代表她合该是属于他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霸道的问。
“魏爱爱,我……”奇怪!她干嘛对一个陌生人有问必答,一定是被他独断的口气给吓到了。远离他……远离他!大脑不停的拉警报。
“我……打扰了!抱歉。”她遵从大脑的指示,连忙离开这个男人,他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教她莫名的颤抖。
李暮霖看见她眼底深深的恐惧,明白她就要逃走,身子轻巧的一闪,阻挡住她的去路,让她收势不及的撞上他的胸膛,他伸出手扶住她瘦削的肩膀。
“你不是要我乐捐吗?为什么急着要离开?”他像猫儿逗弄着老鼠一般,兴致盎然。
“你……你不要捉着我。”魏爱爱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钳制,无奈女人的力气哪敌得过男人,一脸悻悻然的将乐捐箱递到他面前,“快点捐一捐,然后放开我!”
“口气那么差,这是你请求人的态度?!”李暮霖话中带着戏谑,“你认为我要捐多少钱才能得到你的命运?”
“我是人,不是东西,怎能任人买来买去?!何况乐捐是出自心底深处的怜悯之心——”
“我没有悲天悯人的心理,我只请求现实,而且我也不是买你,只是买你的命运掌控权。”
MYGOD!她生平头一遭遇见这种自大的人,他简直不知天为何物、地在何处,居然想掌控一个人的命运?!分明就是以自己为天。
唉!说不定她倒大楣遇上白痴,一个幻想自己是天神的大白痴。
“好吧!想买我的命运,除非你能无限量的供给日本仅剩的本州所有的民生必需用品,包括帮助他们重建经济。”
他听得出来她是在敷衍他,很好玩的感受,他决定……
“在你所知的范围里,你认为谁有可能达到你所讲的条件?”
魏爱爱耸耸肩,她要是知道就不可能开出这样的条件。日本在地壳大规模的变动之后,泰半的土地都成为海底,所有的现代设备尽化乌有,加上爆发世界大战,完全没有让日本人喘息的机会就再次陷入苦战,至今绵延不止的余震仍撼动人心,连明天是生是死都无法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