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现身此地也不是他掐指算出桐村有难,而是早就掌握住这群冒名者以曲难休之名为非作歹,他兴起,所以来了,带著最重要的「心愿」,想瞧瞧傻丫头是否依然傻呼得可以。
「纱姊姊才不傻呢,她可是很虔诚很虔诚地信奉著你,天天以你为念,说你是个好神仙呢。」随後也凑过来「瞻仰」神仙的小朵儿小小声地替韩纱解释。
看来这傻丫头倒是挺有人缘的。「可惜她信奉错了人。」伏衣一叹。
「不是不是的,你为什么总要说自己是坏人呢?」韩纱不明白为何有人要不断说自己坏。
「因为我怕你失望呀!」话一落下,伏衣蓦然出手,连续二十馀颗暗器全都射进匪盗的印堂中,只闻他们惨呼一声,被暗器打中的伤口流出黑血来,接著便一个一个地倒下,横死当常纯朴的村人见血光飞溅,吓得躲得远远……伏衣对血腥毫不在意,还微笑地问著呆住的韩纱。「傻丫口头,你瞧过哪个神仙出手杀人的?」
韩纱望了望横陈的尸体,表情是迷惑的。「我是没有瞧过神仙杀人……」
他睇住她迷惑的表情,极兴味地再问:「那麽你还要继续当我是大慈大悲的活神仙吗?」玩弄这丫头很有意思,这也是为何他要亲自走一遭的缘由——她是了心一意地当他是神仙菩萨,如果让她幻想破灭的话……哪知韩纱却仍然执意道:「你确实是神仙啊,明明就是个好心的神仙……」
「你真是死心眼。」他哼了声。
一股热气猛然从胸臆里头冒出来,韩纱恼怒了。
「不懂?我真的不懂,你似乎很喜欢当坏人?为什麽?」从初相识之始,到今日的再相逢,他总是把自己形容得很恶毒。
「我本来就是冷血之人。」
「你冷血?」她突然趋前握住他的手掌,润厚的掌、心是温暖的,而且细长的手指完美如温玉,握起来好舒服。「不冷呀,你的手掌明明是温热的,而且好好摸呢。」
「大胆……」三名随从见状冲前欲拿下她,但在伏衣的眼神示意下,又恭谨地退到後方去。
「不只是你的手心,还有你的身体——也是热的。」素手贴上他胸膛,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
「当然,我是活人。」
素手移到、心窝处,感受著方寸间跳动。「心扑通扑通的跳动,身子暖烘烘,你并不冷血啊,一点都不冷血。」
「是冷的。」
「你好固执,还是——你真的冷?那我帮你温热好了,你就不冷了。」小手开始搓揉他的胸膛,虽然隔著绸缎衣料,也不管一群人全都看傻了眼,韩纱只做她认为对的事,不断不断搓揉他的胸壑,替他加温。「你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我也要回报你,我要让你觉得很暖和,不再觉得凄冷了……」
「你在勾引我?」沈合的瞳眸慢慢燃起欲望的簇火。
「啥?」憨憨的图眼眨呀眨地,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在伪装,既然是你主动起的头,就得负责消除它。」他勾起她的下颚,直直瞅住她。
「消除什麽?」她再度傻问。
「我的欲望。」伏衣微笑道完,旋即俯首封住她的朱唇,侵占住她的唇瓣。
在他唇片贴上的一刹,韩纱眼瞳大如铜铃,一瞬不瞬地呆呆睇住他——他、他在做什麽?
伏衣揉蹭含吮著她的唇办,一步一步吞噬著她。韩纱则一脸愕然地望著如此贴近的绝美面孔,以及感受著他骚乱的鼻息……他的吻愈来愈深,而她的下腹也渐渐燃起一波波的燥热感,白皙的粉颊蒙上一层淡淡的赧霞,、心儿也开始扑通扑通地剧烈狂跳起来!
「我……唔……」根本无法开口,伏衣吻得炽烈,韩纱的脑袋也跟著模糊起来,并且无法吸到空气,她的脸色竟由赧红转为白哲。
「我……我喘不过气来了……我会死掉的……」韩纱再也支撑不住地猛力推开他,启开朱唇大口大口吸著气,她差点憋死了。
伏衣睇著她忽青忽白的脸儿,瞧见她那一对眼神依然无邪——这世上真有这种傻姑娘,不被他所迷惑?
「你刚刚是在做什么呀?呃——」韩纱眼一转,瞧见村里的大叔、大伯、婶婶、阿姨们和其他孩子都愣在原地,个个都傻了似地瞅著她不放。「你们怎麽啦?」
全傻了似,奇异的气氛让韩纱局促不安7起来。
村长早一步回过神,他该要出来主持个公道,纱儿可是村里头最乖巧、最善良、最美丽的姑娘,怎么可以任人随意欺负。
「你——」村长颤巍巍的手指指向扶衣,道:「你……你坏了纱儿的名节。」
好不容易才迸出话来。
「他坏我名节?」韩纱脸更红,觑了伏衣一眼,对於村长的指控他平静无波。
村长又大大吸了口气後才一鼓作气地再道:「虽然纱儿口口声声喊你是神仙,不过你根本是个凡人,绝不是神仙,既然是人,就该按照规矩礼数来,你毁了纱儿的名节,而且还是在我们这群长辈面前做的坏事,你得负起责任,娶纱儿。」
「娶我?」韩纱跳起来,小嘴儿张得大大。
「没错,他得娶你。」村长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不是想打人,而是、而是——他得勇敢一点,免得被伏衣眼下的寒霜给冻坏了勇气。「伏……伏衣公子,你……你怎麽说?虽然你是咱们桐村的大恩人,可是你欺负纱儿的事实人证俱在,纱儿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阿婆能为她作主,虽然十年来阿婆一直卧病在床,可是她仍然是纱儿的长辈,你应该要给她一个交代。」村长说到最後也语无伦次了起来。
「挺有意思的。」伏衣终於开了口、漾起的邪笑让众人打起哆嗉来。
「你才是什麽意思?!」大夥恐惧地退了一步,这个相貌完美到宛如神仙的公子此刻好邪气。
「好了啦,别再说了。」唯有韩纱想化解此时的尴尬。「大家别这麽说好不好,我不敢嫁人,尤其是嫁给伏衣公子…:,」
「纱……纱儿,你别怕,大家一定会为你出头的。」就算畏惧,村人还是齐、心合力地想为她出头。
「呵……」伏衣嘲讽地」笑。
「你笑什麽?」就算是傻姑娘也感受得到他的不怀好意。
他眯了眯深邃的黑瞳,低柔道:「原来好心有好报就是这麽一回事,藉由这群傻人的嘴,把你推给我。」
伏衣的调侃,她听得明明白白。
「不、不是这样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我怎麽敢痴心妄想呢?」她垂下眸,他可是神仙呢!改阄蠡嵛伊耍已垢幌牍薷恪?
「纱儿,你别开口。」众村人不让她受委屈,继续仗义执言道。「伏衣公子,纱儿是个好姑娘,她一点心眼都没有,你别随便诬赖她,我们认为你得娶她是因为……因为你欺负人,当然就得负责。」
「咳、咳咳……大夥别再说下去了,我不会允许纱儿嫁给他。」一位住著拐杖的婆婆吃力地从後方踱出来,她发上包著一条碎花布巾,脸孔还被布巾遮掩去大半容貌,身子显得虚弱委靡,连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阿婆,您怎麽出来了?」韩纱紧张地奔过去扶住婆婆虚弱的身躯。「您的身子不能见风的,我扶您回去。」
「好,咳、咳咳……我就是要带你回家的。」阿婆扫了伏衣一眼,一阵风恰巧吹过来,扫开遮面的布巾,有一大块青色的印记覆盖在她右半边脸上,让她显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