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德一愣,十哥是怎么知道的?八成是他那长舌的二姐告的密,因为他临离开英国时就只把这事告诉了那个女人,铁定是她错不了!
“带她去见你并没问题,不过最近不行!”既然十哥已经知道了,他也无须跟他隐瞒,可这阵子他要忙著「增产报国”,好能尽快娶到他的诗诗,没时间出国,“至于替我看看就用不著了,我看上的肯定是极品!”
“极品?”十王子轻笑,“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形容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一个像诗诗这样的极品女人。”边说边含情脉脉的望了望一旁的程诗诗。
“听你这么说,我倒更想见她,也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你对她再有兴趣也没用,她是我的。”比尔德立刻大声宣布自己的主权。
“哦?你敢肯定?”十王子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可……”
“你在和谁通电话?”冷不防,一道嘹亮的女声从手机彼端突兀地传进比尔德耳内。
“十哥,谁呀?”
“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士!”十王子淡淡解释:“不用理她!”
“你说谁凶神恶煞?”女声又响了起来。
“小弟,我们刚刚说到哪了?继续。”
“你怎么还在打电话?我们医院禁止使用手机,你不知道吗?”女声仍在喋喋不休,“快把电话断掉,别以为你是王子就能享有特权!”
比尔德不禁对这个护士有了一点钦佩,竟然敢这么不客气地跟他十哥说话,他那十哥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不恭敬,这下子绝对要有好戏看了,他幸灾乐祸的想著。
“干嘛这么认真,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十王子依旧没挂断电话。
“你要是再不挂电话,我不介意帮你挂断。”
彼端传来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似乎正有人在抢十王子手中的手机。
“好啦好啦,我挂就是了。”十王子委曲求全的支吾道,将手机放到耳边又对比尔德说了句:“小弟,我要先挂了,有时间再联络。”随即便断了线。
比尔德把手机放回口袋,便想重回诗诗身边,可一想这样似乎并不妥当,又把手机翻出来关机,才满意的压向程诗诗。
这下他就完全不用再担心他和诗诗恩爱时再会被外界干扰了……
比尔德现在可是欲火焚身,一触即发,而唯一能为他灭火的,就只有他的诗诗莫属。
杂物间很快便传出了女生呻/吟以及男生低吼的美妙二重奏。
而远在英国爱丁堡,仁爱医院顶层某间特等病房里的多莉希米娅十王子,当他将电话切断后,只是很平静地瞅著正站在她面前一袭白色护士服的东方美女,聆听她迄今为止,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河东狮吼。
“你刚才到底说谁凶神恶煞?”女人还在咄咄逼人的追问。
“你回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你……”
女人压住火气,将手上的白色托盘扔到一旁,稍显粗鲁的解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又松开绑在身上的绷带,用棉花沾上药水,并不算轻柔地给他上药。
“啊……”十王子在她手上的棉花刚碰到伤口上时,便吃痛得哀嚎了一声。
“用得著叫那么大声吗?”夸张!
“小姐,你就不能轻一点?”他的伤口还没结疤,经不住她的故意摧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对他极其不屑一顾。
“你是存心想害我伤势加剧,对不对?”十王子咬牙切齿:“我每天见你的棺材脸就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要三不五时假借换药之名,来蹂躏我的伤口。”害他每次都痛得要死。
她是和他有仇吗?
“你受不了我完全可以直说,告诉院长让他给你安排其他护士,我也可以和其他护士调班,让你以后都不需要再见到我。”他受不了她,刚好,她也很不喜欢照看他这个病人。
她生平最不屑的就是像他这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自以为飙车很帅很酷,就轻贱自己生命之人。
管他是什么王子,她照样不屑!
“作梦!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巴不得以后都不用再见到对方,我就偏要你照顾我,每天让你都不得不见到我。”
哼,看谁斗得过谁?他就算死也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女护士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并未生气,只是专心的包扎著他的伤口,将绷带缠了三圈,又打了个结,双手拉住两头,往两边一紧。
“啊……”十王子立刻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该死!他那小弟现在可是美人在抱,幸福快乐得要命,为什么他就要躺在这张病床上,忍受这样一个凶残女护士的虐待?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为什么?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