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德和程诗诗肩并肩坐在员工餐厅一张四人餐桌上,阿格尼丝则坐在比尔德对面,一边进餐一边观察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比尔德将阿格尼丝完全当作空气,视而不见,夹起餐盘里的一块红烧排骨放进程诗诗碗内,“诗诗,吃块排骨。”
程诗诗没反应,倒是阿格尼丝见此急忙娇嗲起来,“比尔德,人家也要。”
比尔德未理她。
“人家也要吃排骨啦。”阿格尼丝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要吃,自己不会夹吗?你又不是没长手。”
“可她也有手呀。”她指了指一旁的程诗诗,“为什么你要给她夹?”
比尔德迅速又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阿格尼丝碗里,“这样总可以了吧。”他决定息事宁人。
阿格尼丝旋即扬起一抹笑,心满意足地吃起比尔德夹给她的排骨。
这小丫头倒还真挺容易满足的啊,好哄得紧。
第8章(2)
阿格尼丝吃完排骨,又对比尔德提出要求:“待会吃完饭,比尔德你陪人家逛逛公司办公大楼好吗?人家才刚来,对这里好陌生,你陪人家熟悉熟悉环境好不好?”
“不好!”比尔德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又是陪逛公司这套把戏,好俗!都是他在诗诗身上玩剩下的,这小丫头还真没创意。
“你让赵经理陪你去逛。”他望向只离他们一桌之隔就餐的赵锡阳,“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
“我才不要。”阿格尼丝使劲摇著自己脑袋,“他又不会说瑞典话,我跟他在一起会很不自在。”
“那我就没办法了。”比尔德爱莫能助的摊摊手,“我和诗诗饭后还有事要做,总之没时间陪你。”
“你们要做什么?我也要跟。”阿格尼丝赶忙表明意图。
“不行。”他再一次拒绝。
笑话,饭后他跟诗诗要做的可是儿童不宜的事,怎能让她这个电灯泡跟在身边。
“为什么?”比尔德没有回答,看到程诗试已经吃完碗里的食物,立即拉起她的手,打算闪人。
“你们要去哪里?”阿格尼丝也忙不迭跟著他们站起来。
比尔德还是没回答,朝坐在他们隔壁桌的强森·特瑞使了个眼色。
强森立即会意,起身绊住阿格尼丝,“公主殿下,您如果想找人陪您逛公司办公大楼,不如找我好了,我也会说瑞典话,况且和殿下您也算旧识,殿下跟我在一起应该就不会感到不自在。”
“你走开啦,我才不要你陪。”阿格尼丝望著已经走远的比尔德及程诗诗,急得直跺脚,好想追过去,可是却被这个碍事的强森·特瑞挡住路,让她根本无计可施,“比尔德,你们要去哪里嘛?”只好对比尔德的背影呼喊。
然而,她所得到的还是仅有比尔德的丝毫不加以理会,比尔德拉著程诗诗迅速消失在餐厅门口。
阿格尼丝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把眼睛转向面前的强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强森马上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也绝不会说。
***
从餐厅走出来的比尔德又将程诗诗径直拉到了那间他们曾经欢爱过的男厕所里。
将程诗诗压到一面墙上后,便开始猴急地抚摸起她全身上下来。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喃道:“诗诗,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程诗诗冷冷地注视著他。
“你就不想问我关于那个公主的事?”他好心提醒她。
只要她问,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程诗诗将脸蛋缓缓垂了下去,他却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继续看向他,“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她的关系?”反应如此冷淡,她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就算他和别的女生有染,她也能一点都不介意?
程诗诗抿了抿唇,“你们有什么关系……”声音极其轻柔,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压抑的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与我何干?”
比尔德骤然感到自己胸口有一股怒火正在急剧上升。
好一句“你们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
有时候他真欣赏她的平静与冷漠,可有时他又真痛恨她竟能如此冷静。他倒情愿她像个小女人那样,偶尔为他吃吃醋,用歇斯底里的语气质问他是否和其他女生有什么暧昧,这样至少可以证明她是在乎他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那个公主有婚约在身,她将是我未来的王妃,你也无所谓?”
“我为什么要有所谓?”程诗诗声音还是又轻又淡,却让比尔德听后感到无比的心凉。
他伸手轻抚程诗诗的头发,“诗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眼底已经透出一丝受伤,“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对我偶尔撒撒娇,甚至耍耍小性子、吃吃飞醋也好?”虽然这么做会显得有些幼稚和任性,但也好过她对他这般满不在乎的态度。
程诗诗还是一脸淡然的望著他,唇瓣咬住又松开,松开又咬住……
比尔德随后大声叹出一口气来,“算了,如果你真像其他女人那样,也就不是程诗诗了,不是那个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冷美人程诗诗,或许也就不会吸引我,让我如此为你著迷了?”
所以她还是不要像其他女生,就这样维持原状得好,因为他所喜欢的,不正是她不同于其他女生这一点吗?虽然喜欢上她这种女人,他的心里经常都会感到很苦闷很抑郁,但他已经认命了,谁叫他就是喜欢她?尽管自讨苦吃,他也甘之如饴。
原来……原来他和那位瑞典公主有婚约在身,难怪对方会千里迢迢来台湾找他。
他是一个王子,当然只有和公主在一起才相配,而她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说也不可能与他匹配,看来先前她迟迟没有答应他的求婚,是明智之举。
她早就预料到,以他的出身,迟早是会和自己门当户对的人结合的,可为什么在听到他已有婚约的消息后,内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似的?
她努力想要忽略掉心中的这份疼痛,却始终无法如愿,既然他已经和那位公主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向她求婚?莫非他只是在消遣她?把她当作他在异国无聊时排遗寂寞的一场游戏?
程诗诗心痛的想著,懂事以来竟然第一次有了鼻酸的感觉。
突地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她惶惑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居然是湿的。
她竟然哭了!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位王子殿下,她慌张的抹掉自己脸上陌生的泪液,却依旧抹不掉心中丝丝的苦闷。
由于此时比尔德正低头褪著她的内裤,并没注意到程诗诗的反常之举,他现在只是想著要和她的诗诗再一次结合,感受她“无微不至”的“包容”。
否则若他看到了这个向来以冰冷著称的女子,竟为他落泪,以他的聪明才智,便可以轻易揣摸出她对他已然动了心。
就在他成功褪除掉她的内裤,男厕所门外却忽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比尔德,你快出来啦。”是阿格尼丝的声音,那小丫头居然从餐厅找到了这里。
“公主殿下,王子他们有可能并不在里面,您还是去别处找找看吧。”强森的声音也跟著传了进来。
“谁说不在,刚才明明有人告诉我,他亲眼看见比尔德和那个女人走了进去。”阿格尼丝大力敲打门板,“比尔德,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撞门闯进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