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瑄,我……我想写字。”她羞得找借口婉拒。
虽然而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但毕竟尚未成亲,做那事会让她有罪恶感。
彧瑄闷笑了声。
“你想写字?好,你写你的字,我做我想做的事,不冲突的。”
“彧瑄……”
“你写,不用管我做什么事。”他哑声低笑。
“我……我不会写。”
“还要我再教你?”
养湘月点点头。“嗯。”
“好吧,那我就先忍一忍。”彧瑄闷声笑著,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另一手则圈住她的纤腰。
胯/下那隐隐胀痛的感觉,仍在持续──
他握著她的手,让毛笔移至砚池内,沾上墨汁。
“这个是澄泥砚,是虢州屋的,属于陶砚类;那个墨是曹素功的‘艺粟斋’制的。”他握著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著他的名字,又喃喃道:“天下之墨推歙州,歙州之墨推曹氏。”
“那曹素功制墨的功夫,一定很厉害。”
“在歙派中,还有个制墨的名家汪节庵,皇阿玛送了一盒西湖十景彩333墨给我,就是汪节庵制的墨。等会儿,我再拿给你看。”
“彧──瑄──”养湘月看著纸上字体苍劲、笔力雄威的两个大字,喃喃的念著。
“你自己试著写写看。”他鼓励著她。“你可以的,湘月。”
“我……我试试看。”
在养湘月提笔在宣纸上写字的当儿,彧瑄也没闲著,他撩起她所穿的鱼鳞褶裙,两手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徐徐住上探索。
“彧瑄──”
“别管我,写你的字。”
“喔。”
养湘月轻应了声。要她别管他在做什么……可是,身体是她的,她叮是清楚的感觉得到,他温热手掌撩拨的抚摸,令她全身轻颤。
可是,她真的好想快些学会写他的名字。
她握著笔,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纸笔上,不去理会他那双在她大腿和臀上游移的手。
柳眉蹙起,虽然她已经全神贯注在写字这件事上,但当他的手从她的腰际滑入她的亵裤内时,她忍不住的呻/吟了声,双腿也跟著夹紧。
“你写得很好。”彧瑄的手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摩搓著,视线落在她写了两三回的字上。
“真的吗?”
“嗯,你写的字珠圆玉润,如仙露明珠,又如出水芙蓉那般,清新脱俗。”他吻著她的粉颈,低喃著:“珠圆玉润,如美女簪花。”
他称赞她的字美,连带也称赞她人美。
养湘月羞答答的垂首。
“我觉得我写得还不够熟练,我……我再多写几回。”
他嗅著她颈项间的清香味,双手将她的亵裤褪至膝盖处,柔声说道:
“记得把我的名字写在你的心上。”
粉嫩的睑庞浮现娇羞的笑容,她用心练习著,将他的名字写在宣纸上,同时也写在她的心窝上。
“彧瑄,嗯……别……”养湘月隐忍住在体内泛窜的酥麻快感。“你这样……我不能写好。”
“那就别写。”
他把她握在手中的笔丢至一旁,拉掉放在长桌上的宣纸,要她全心全意与他同欢。
“彧瑄,我……让我练习……”
“你已经写得很好了,要练习的话,明天再练。”
他的左手拉开她琵琶襟上的衣扣,大手滑入她的肚兜内,揉搓著她雪白的酥胸。
“啊……彧瑄……”养湘月瘫靠在他的怀中,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娇喘呻/吟著。
“湘月,这感觉你喜欢吗?告诉我!”他低哑的声调中,充满著轻怜蜜爱。
“彧瑄,啊──好热──”她双眸迷醉,透明晶莹的粉腮泛著潮红,更添娇艳。
“湘月,让我爱你……”
琅嬛福地,也有著旖旋的风光……
第7章(1)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李清照《如梦令》
☆
一大早,德妃娘娘差人来十三爷府,请彧瑄入宫一趟。
毕竟是母子,纵使先前彧瑄因脾气暴烈,得罪了德妃,让德妃在一气之下,不愿再理他的事。但,心头的气一消之后,难免还是会挂念儿子。
彧瑄也知道自己先前见人就发飙,惹怒了疼爱他的皇额娘,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本想等过个两天,再亲自去向皇额娘请安,这会儿,皇额娘倒先派人来唤他,他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连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他就匆匆赶著入宫去。
到了德妃的寝宫,德妃静坐了许久,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额娘。”彧瑄一进门,就恭敬的呼唤。
德妃睐了他一眼,语气冷冰冰的。
“怎么?你倒还记得我是你的额娘嘛!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我了呢!”
彧瑄咧嘴一笑,走上前。“额娘,您还在生孩儿的气呀?”
“你也会关心我,有没有在生你的气?”德妃的语气梢稍缓和,但仍冷淡。
“额娘,孩儿知道错了,先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拒绝您的好意,赶走您的丫鬟,更不该不理额娘的。”彧瑄诚心诚意的忏悔著。
前一阵子,他的脾气暴烈,斥赶了许多前去伺候的丫鬟,额娘知道此事,以为是那些被赶走的丫鬓笨手笨脚,不顺他的眼,特地差遣她所调教出来的丫鬟,前去伺候他。
谁知,额娘派去的丫鬟,还是教他给吼了回来。
额娘亲自去关切,他竟也不理,气得额娘扬言再也不管他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只是心头烦躁、郁闷,谁接近他,谁就倒楣。
“你这会儿倒也知错了,可是,你知道吗?当时你把额娘的心伤得……”德妃又气又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额娘,孩儿这就向您赔不是。”
彧瑄说著,屈膝便要跪下赔礼,德妃赶紧起身扶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说跪就跪?”德妃睨了他一眼,眼中充满疼惜。“你是我儿子,我还能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我气也气过了,算了,我生了你和彧玡这两兄弟,我真的是认了。”
“额娘──”
“你们俩,一个不长进、一个给我气受,我还能巴望你们什么?”德妃叹了口气,“唉!这彧玡好在是娶了叛月,要不,他不知还要放荡多久呢?”
彧瑄静默不语。
“好不容易彧玡有点长进了,你这厢又给我出了难题。”德妃叹声连连,“这阵子,我也想通了,住在宫里,吃好的、穿好的,我还争什么荣华富贵?何况我年纪也大了,平平淡淡就这么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可是,你们也别接连给我出差错呀!”
“额娘不是怪你,你是聪明人,做任何事之前,应该要先想到后果呀!”
“额娘教训的是,彧瑄会牢记在心头。”彧瑄诚心诚意的接受教诲。
德妃把手伸给儿子,让儿子牵她回到座位上。
德妃才旋身坐下,便想到今日召唤儿子前来的目的。
“对了,我问你,前些日子你皇阿玛召你进宫谈话,为什么你又和你皇阿玛弄到不欢而散?”德妃其实是知道原因的,但她想听听儿子怎么说。
“皇阿玛擅自作主,要把庸亲王府的千雪格格许配给我。”彧瑄的俊容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你这孩子──”德妃情急的站起身。“你皇阿玛这是在为你打算,那庸亲王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你娶千雪格格,日后凡事都有庸亲王给你撑腰,你怎么不明白你皇阿玛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