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汉林耸耸肩,毫无异议的跟着厂长走进厂房。
待厂长和钟汉林离去,翁姿芸才拉著陆柏豪的手臂,和他走往较为隐密的停车区。“柏豪,你怎么会找来的?”
“我打电话回去找不到你,盛伯跟我说的。”他浅叹一口,指尖轻触她的发,“为什么还要上班呢?待在家里不好吗?”
“我闲不下来嘛!”她没告诉他事实的真相,毕竟他根本不要她还那笔钱,是她自己自尊心作崇,私自决定非得还他那笔钱不可。
“是吗?你不会是想赚钱还那一千万吧?”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以他精明的脑袋,并不难猜出她单纯的想法。
“才没有!”她惊跳了下,连忙否认。
“没有吗”?他眯了眼,著实不乐见她这么劳累。“你家里我每个月都会固定汇钱到你妈的户头,你也不需要拿钱去给他们,何必工作得这么辛苦?”
“我没有要拿钱给我爸妈啦,我只是闲不下来嘛!”她坚持是自己劳碌命,不管他说什么,她一律否认到底。
“好好好,你只是闲不下来。”她都这么坚持了,他还能说什么?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了。“所以你还是要继续上班?”
“不可以吗?”
虽然她很想赚钱,但如果他不高兴,就算觉得可惜,她还是会顺着他的意思把工作辞掉的——不过这跟人是拿钱出来偿还自家债务的金主身份无关,她单纯的只是想让他开心。谁教她爱上他了呢?爱一个人就是会不自觉的想要顺着他的心意,看他开心,她自己也会开心,她可不会白目的去挑衅他的底限。
“没有,你喜欢就好。”虽然她因此会有许多和其他男人接触的机会,但人是群居的动物,每天关在家,她难免闷出病来,就由著她去吧。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微愣,勾起嘴角露出苦笑。“有这么明显吗?”
“是满明显的。”她忍不住笑了,娇嗔的瞪他一眼,思付了下后,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第一次主动表现亲密。“没关系,你要是不开心,我就不做了。”
一句听似没什么的寻常话语,神奇的抚平陆柏豪的不安。
他反手环住她的腰,放松的笑了。“这么在乎我喔?”
“哪有!”她胀红了脸,不依的拧了下他的腰,“人家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嘛!”
凉风吹拂而来,翁姿芸打了个哆嗦,更往他怀里钻;陆柏豪心口一荡,伸手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吮上她的唇。
冷冷的风吹在身上,热烈的吻在唇边漾开,翁姿芸瘫软的偎著陆柏豪的胸膛,藉著贴靠他得到温暖,感觉心都融化了。
“我不是不高兴你继续上班,而是……你会遇到很多喜欢你的男人——”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轻触她的脸颊。沙哑的尾音飘散在风中。
翁姿芸眨了眨眼,抬头错愕的凝视著他,完全没预想到他心思想的竟会是这种可笑的问题。
“你是说……因为我会因此接触到其他男性,所以你才不高兴?”天啊~~这代表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也在乎她,所以担心她被其他男人追走?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味在胸口化开,她不由自主的揪紧他的衬衫,激动得眼眶泛红。
“噢……”他低吟了声,为她难得的主动而亢奋了起来。“你这样靠着我,我会想要。”他浑身紧绷,附在她耳边低语。
“你,你怎么这样啊?人家还要上班耶!”热呼呼的气息喷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她不禁一阵颤抖,娇羞的往他怀里钻。
那含嗔带媚的一眼,将他原想压抑的yu/望全数引爆,他闭了闭眼,感觉全身的血液无法控制的冲往蹊部,下腹胀得发疼。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她抱起,他火速绕过车身,打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然后飞快的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的引擎,动作一气呵成。“我再打电话帮你请假。”
“你……这样大家都知道我去做什么坏事了啦!”她娇嗔的瞪他。
“谁叫你要勾引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不可辨,拉动排档杆,他让车子滑向车道。“是你挑起的火,就要负责灭火。”
“又我……”她噘了噘嘴,嘟嚷了句。
陆柏豪勾起嘴角轻笑,大掌轻抚她的大腿,引来她一阵哆嗦,羞涩的别开脸看向窗外。
陆柏豪将车开往附近的汽车旅馆,在登记证件时,翁姿芸的头低得差点没埋时胸口——她怕被汽车旅馆的小姐看到,那很不好意思,毕竟到这种地来,好像就是要做那档子事,教人怪害羞的说~~拿了钥匙将车驶进房间的停车库里,陆柏豪先行下车并为她打开车门,随即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往二楼的房间走去。
“这样很丢脸捏!”直接进了房,她还在犯嘀咕。
“什么丢脸?”他脱下外套,扯开领带,飞快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决完自己的麻烦,又忙著为她解开上衣。
“被楼下的服务小姐看到啊!”虽然嘴里还念着,但她却没有抗拒他为自己脱衣的动作,柔顺的随他去。
“你喔,怎么老想些有的没的?”好笑的揉乱她的发,他将她拦腰抱起,一同倒向侧边的大床。
“现在开始,你的脑袋里只要想我就够了,其他的别胡思乱想。”
“想你什么?”她轻笑,反问了句。
“想我如何吻你,爱你,如何让你欲死欲仙了。”他翻身压上她,轻佻的说着狎言浪语。
“你……你脸皮真厚!”她胀红了脸,他不清是因为他的体重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抑或是他令人害羞的大胆言辞。
“我有说错吗?”湿热的吻沿著她敏感的耳翼滑向颈项,再滑向胸前优美的隆起,他似大掌包覆她的浑圆,满意的轻笑。“盛伯跟陈妈做得不错,这里大了不少。”
她的脸羞得像煮熟的虾子,气恼的拍了他一下。“你……你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
她已逐渐适应与他欢爱,但对于他老是说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却如何都无法产生免疫力,每每被逗勾得满脸潮红,不知所措。
“亲爱的,这叫情趣。”他再次被她逗笑,低头给她一个响吻。“总不能到这时候还像处理公事一样正经八百吧?那要如何热情起来?”
“那……不能安安静静的做就好吗?不讲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能做了吗?”她的眉心打了个小皱褶,似乎不太理解他的说法。
有的没的?陆柏豪的眼微微瞠大,紧接著爆笑出声。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爱笑的男人,尤其在商场上打滚多年之后,看多了社会的黑暗面,笑容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几乎已和他绝缘。
可是自从认识了姿芸,再进一步和她发展成目前的亲密关系,她的单纯和青涩经常在不经意间取悦了他;遗忘许久的笑重新回到嘴角,日子开始有了许多乐趣,每天每天都有崭新的笑点,逐渐变得值得期待,而不只是单纯的一天过一天。
这是当初想拥有她时所不曾预期的收获,令他惊喜。
“亲爱的,那不叫“有的没的”。”他尽量让自己别笑得太夸张,以免伤害她害羞的心灵,却仍忍不住胸膛鼓动,唇边隐隐带着笑意。“那是种催情的方式,会让我们的激情加温。”
加温?每次和他亲密,她都像被焚烧般灼烫,他竟然还说要加温?!真是……真是火上浇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