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割腕自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叔叔阿姨送她去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相信,不可能有这种事,不会的……”
“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问怡慧姊姊那时候送去的医院。”
少女将他带去医院,问了护士,他才相信自己的恋人是真的去世了,宁愿求死,也不愿等他回来一起为他们的爱情奋斗。
他没有哭,眼睛可怕地通红着,却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将右手拳头送进自己嘴里,狠狠地咬着,咬出一滴滴鲜血。
少女见他那副样子,颤着手从口袋里取出一颗红豆递给他。“这是怡慧姊姊留给你的,她说做个纪念。”
从此,那颗红豆便成了他解不了的相思……
“你还记得当年告诉你死讯的那个少女长什么样子吗?”
“不记得了,我也忘了问她的名字。”
当然会忘了,当一个人处在那样巨大的悲痛中,又怎会去问一个陌生少女的芳名?
她该庆幸他不记得,否则今天她如何能够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他知道他深爱的女人其实并没有死,只是离开了,不想再见到他,害他陷入自责与痛苦的竟是一个编造的谎言,他,会震怒吧!
从小到大,她说过无数个谎言,对他说的那个最令她悔恨,生平第一次,她恍然大悟原来谎言的利刃可以这般伤人,看着他将自己的拳头咬出血来竟丝毫不感到痛,她的心木然地麻痹。
一直希望有机会向他道歉,希望能够抚平对他造成的伤害,但她不晓得该怎么做,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到他身边。
为了弥补一个谎言,她又说了另一个谎言。
这罪恶的回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她厌恶自己,更怕他有一天也厌恶她……
“在元,你答应我,不要伤心了好吗?”
有一天当你得知真相,不要讨厌我。
“已经十年了,你忘了她吧!答应我好不好?”她哽咽地祈求,嗓音噎在喉咙,破碎的、断断续续的,令人怜惜。
周在元只觉得胸口都揪紧了。“好,我答应你,我会忘了她。”他哑声低语,双手捧起她的脸蛋,替她拭去眼泪。“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嘻。”她仿佛也觉得冏,傻乎乎地笑了。
又哭又笑的,简直是笨蛋一枚!
周在元拿她没辙,定定地瞧着她,看着看着,视线落下,顿时失魂落魄。
经过方才激烈的拥抱,她睡衣前襟的钮扣已然松开了,不仅露出前胸一大片莹白,那一道深凹的ru/沟更是清晰可见,而她身上更传来阵阵沐浴过后的香气,勾引得他心猿意马。
下/身某处硬硬地凸起。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讶然扬起泪光莹莹的瞳眸,坐在他腿上的软臀略微困窘地挪了挪。
不动还好,这一动他那不听话的东西翘得更明显了,灼烫地抵着她。
“周在元……”她细声细气地唤,似是抗议,又似羞赧,脸蛋红透犹如盛开的芙蓉花。
他懊恼地叹息。
明明是在谈论这样严肃又伤感的话题,他的身体竟可耻地起了反应,他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从前那个高冷淡漠的他了。
虽是默默鄙夷着自己,却不甘也不愿放开她,大手自有意识地剥开她衣襟,擒住她一团丰/ru,在掌心里细细地揉,接着,埋首吮住那颗娇嫩惹怜的红樱。
她倏地轻喘一声,上半身想往后仰,又想往前送,挣扎之间只觉脑海一片混沌。
“乖,别躲。”他察觉她的不安,抬头咬了咬她敏感的耳朵,逗得她浑身酥麻,然后再度回到她胸前。
他专注地吸吮着那两颗红樱,像婴孩渴求着母亲的奶水,不时用舌尖舔过粉晕,用牙齿细细地碾磨,她脸红心跳,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娇喘微微,墨黑的发丝因摇晃的动作而散乱飞扬,柔柔地撩拨着他光裸的臂膀。
“多多,给我吧。”他性感地呢喃。
她听不清他说什么,意识模糊,待她稍稍回过神时,她的睡衣裙摆已被他整个撩到腰际,而他也褪下了自己的睡裤。
他帮着她调整坐姿,让她面对自己,修长的手指细腻地揉捏那芳草萋萋的洞口,直到湿润如潮,便稍稍抬起她的腰……
当她顺势坐下,极尽温柔地包容他的全部时,两个人同时逸出满足的叹息。
她感觉他在自己体内强烈地跳动,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他脖颈,窄窒的花/径陡然缩紧,他身子一麻,扶着她的腰加速冲刺。
她酥媚地娇吟,一声一声,宛如最缠绵最柔韧的丝线,挑动他每一根神经,理智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有原始而本能的yu/望,熊熊地焚烧,他狂野地要着她,不停变换着各种姿势,在那温润如玉的胴体上驰骋,仿佛至死也不肯罢休。
她渐渐地受不住了。“周在元、在元……慢一点……我、不行了……”
他用一个近乎粗鲁的热吻回应她的求饶。
“唔……嗯……”她被他吮得舌头发麻,含泪领受着这痛楚的愉悦。
什么样的幸福,会让人觉得既害怕又想要?即使痛着也舍不得推开?
什么样的男人,会让她甘冒窒息的危险,也要与他一起共赴那烟花灿烂的顶峰?
不知何时,两人已来到床上翻滚缠绵,他握住她戴着银链的足踩,轻轻地吻着,然后一寸一寸地往上移,蹂躏着她柔嫩的大腿肌肤,烙下一朵朵桃色吻痕。
“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脚链吗?”他沙哑地问。
她昏蒙地摇头。
“这样,你就没办法逃走了……”他淡淡地笑,笑得那么温文尔雅,卓然不群,却是毫不顾忌地再一次将呜咽求饶的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睁开一双烟水秋眸凝睇他,看见的,是自己沦陷的真心。
第8章(1)
钱多多一面哼歌,一面将做好的腌酱菜分装进几个保鲜盒里。
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虽然这女孩外表总是快乐的,有时会教人无法辨别是真的快乐或假装快乐,但罗爱理可以肯定,现在的她绝对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喜悦。
因为那样的光辉已经由内而外,照亮了她整张脸,特别是她美丽的灵魂之窗。
从她生日隔天一早来按门铃,嚷嚷着要学习怎么做腌酱菜时,罗爱理便知道这女孩陷入了爱河。
“在元告诉我,郑大哥老是跟他们几个人炫耀老婆做的腌酱菜有多好吃,保证一试成主顾,他很不以为然呢!说就只是酱菜能好吃到哪里去?呵呵,爱理姊,你教我做吧!做了给他吃让他吓一大跳,让他知道这种平民美食比那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有滋有味多了!”
她兴高采烈地解释自己的来意,丝毫没察觉自己这般模样实在很像一个幸福欢悦的小娇妻,一心想着如何满足老公的口腹之欲。
不是说只是契约婚姻吗?既是作假的婚姻,又何必如此认真地取悦假老公?
罗爱理好笑地寻思,她想,自己该不该“善意地”提醒一下这个沉浸于幸福的傻女孩呢?
后来,她决定保持缄默,爱情在暧昧不明时最令人心动,就让那爱苗悄消地、自然地滋长吧!无须她多事揠苗助长。
可小小地揶揄一番还是OK的。“瞧你,只不过装个酱菜而已,笑得好像一只偷腥的猫!”
“人家高兴嘛!爱理姊姊对我这么好,人家好感动!”
钱多多要是真心撒起娇来,口气之甜软,姿态之可爱,那是无人能敌,即便罗爱理身为女子,听了都不禁要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