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你是谁?”该不会打错电话的吧?哪有人开场就很自来熟的问你在哪_“崔士皓。”
“崔士皓?!”已抵达崔士皓办公大楼的向丁糖诧异大喊,“你在哪里
“我在海蓝咖啡馆。”他问,“你呢
他在海蓝咖啡馆
“我在你公司。”
“你去我公司干嘛?”都什么时间了。
向丁糖不答反问:“我才想问你为什么现在在海蓝?”
“我刚从台中回来就直接过来接你。”
“你刚从台中回来?你去台中干嘛?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害她一个人苦苦守候,还以为她被玩弄“台中工地临时出了点事,有个建筑工人从二楼摔下来,我要亲眼去确定他的安好。”
“那人还平安吧?”向丁糖关心的问
“骨折,没性命危险,不然那间店我宁愿付违约金也不租。”
“为什么?”
“我在这方面很迷信。”
向丁糖张着嘴,傻了半天没回话。
难怪他当初会将她赶出装潢工地,就是怕有万一,“那你在我公司干嘛?”这下可以回窗¨问题了吧‘“找你。”
“这么晚我通常不会在公司了。”他从不在超过上班时间人还在公司里,公司的同仁亦几乎不加班的。
辛苦工作赚钱,亦要兼顾生活品质,否则赚那么多钱也没有意义,这是他的工作哲学<“喔。”她犹豫着现在是要回海蓝还是跟他约其他地方见。
“你特地去公司找我有什么急事?”还早退,必定很急吧。
“没有急事,”只是误会啊,这叫她怎么开口呢。
“因为……”
“嗯?”
“因为你一整天都没有消息,约好中午要来接我也没来,所以我怕……嗯,怕你出事了。”她选择安全的说法。
“我有派人去接你啊。”
“没有啊,我等到一点半耶。”
“我等等回电给你。”
“什么?”电话另一头传来“嘟嘟”声,显示他已经挂电话了。
崔士皓改拨给赵东迅。
正在自家客厅内,跟秘书吃爱的晚餐的赵东迅纳闷总裁大人怎么会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他。“我中午请你去接向丁糖,你有接到人吗?”崔士皓开门见山问道。
秘书江伟任跟他一起下台中了,故他将这工作交给赵东迅。
“总裁,那个地方超难找的,GPS还报错位址,我差点开到海里去了。”赵东迅抱怨。“你有接到人吗?”他只想知道这点。
“我最后找到那栋跟鬼屋没两样的公寓时,那个向小姐根本不在家啊,我门铃按到都快烧起来了。”
“你几点到的?”
“两点。”
“你没接到人怎没跟我说?”
“我想向小姐既然可以自己出门了,这任务也算完成了,就没回报了。”事实是,他急着回办公室跟秘书爱的午餐,所以忘记了。
“我明天再跟你算帐。”
“什么?”算帐
“总裁,我……”“嘟嘟”声响起,电话挂了。“我惨了!”赵东迅抱着头,冷汗涔涔。
“怎啦?”一旁的秘书好奇询问。
“还不是因为总裁,中午突然叫我去接人……”
崔士皓抵达公司大门口时,寒风将在门口等待的向丁糖吹得柔嫩脸颊红扑扑的,就连眼睛也是肿的。那红肿的双眼必定不是寒风的杰作。
他走上前,蹲坐在地上玩手机游戏的向丁糖起身,直勾勾盯着高大挺拔的他。
“你为什么哭?”指腹抹过眼皮突起的眸。
“呃……”向丁糖有些狼狈的揉了揉眼睛,“没有啦。”
“你该不会以为我抛弃你了?”
被说中的她小脸一红。
“才、才没有!”不想继续这难堪的话题,她指着楼上,“我要看你养的金鱼。”
“看你的分/身?”
“对啦,看那个土佐金。”
“也好,上去喝杯热茶,暖个身体。”
她瞟了他一眼后,将身子靠向他。
他直接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搂着纤肩走上楼去。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崔士皓忽然将向丁糖压制在厚实的木门上,低声喃问:“你急忙忙在这个时间来公司找我,又哭得眼睛都红了,是怕我今早只是跟你玩玩,在戏耍你?”
“你……你别问了啦!”都知道是误会一场了,干嘛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嘛?
“我要问,”他语气柔而坚决,“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你很讨厌!”她佯愠槌打宽肩。“说好的却没出现,我当然会误会嘛,你那么聪明,都猜到了,就别再问了!”
搞得她很尴尬耶。
不想再被他看到难为情的红颜,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说不定,她早把他端上心了吧?
崔士皓看着她的反应猜测。
都气哭了呢。
想像她一个人在寒风中边哭边骑着摩托车,一心想把他找出来问个清楚的凄苦模样,他就忍不住心疼又好笑。
“我要甩你之前一定会亲口告知,不会搞人间蒸发那套。”
“吼,就说我知道了!”不要再提了啦啦啦!“小笨蛋!”
“不要再骂我小笨蛋!”向丁糖生气的抬头,刚巧被低头的他抓个正着,含吻入被冷风吹得干裂的红唇,以唾沬滋润。
灵活的舌敲开牙关,在温暖的口腔内游走,缠上等待许久的舌尖,拉进自己的嘴中,用力吮尝她的芳香。
……
第10章(1)
向丁糖曲着膝盖,望着鱼缸内优游的艳色金鱼。
“我觉得我可以站在这里看它们一整天耶。”向丁糖偏头对站在身边的崔士皓道,“看着它们,很舒压。”
“有些时候看着它们也是无法舒压的。”譬如搞不定她的时候。
“那一定是很严重的事了?”
“是吧。”他模棱两可的回。
“我可以喂它们吃东西吗?”双眸燃着兴趣问着。
“饲料在抽屉内。”他回身指着办公桌。
向丁糖站在办公桌后,“左边还右边?”
“右边第二个抽屉。”
“好。
向丁糖拉开第二个抽屉,里头躺着数瓶绿色圆罐,她拿起已脱去胶膜,开封的一瓶,正要关上抽屉时,瓶身下方压着的物品引起她的注意。
崔士皓倏忽想起某事,急忙回身,但向丁糖已经拿起他搁放在抽雁内多时的薪资袋了。
“这不是我的薪水袋吗?”她将印着明细的那面对着崔士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不见的薪资袋会在你这里?”
害得她不得不拉下脸来跟廖芳仪借钱,还卖身三个月的薪资袋,怎么会在他这里?是他蓄意隐瞒?
还是他为了逼她来Perfetto上班所使出的小人手段?
“捡到的。”面对她熊燃的愤怒,崔士皓态度显得十分淡定。
他未偷未抢,行得正坐得直,自然就不用紧张兮兮的辩解。
“捡到的!”她放下饲料,打开薪资袋封口,“钱呢?”她急急上前逼问,“我的薪水呢?钱都到哪去了?”
“被偷走了。”正确来说,应该是被骗走了吧。
“被偷走了?还是被你蓄意藏起来了?”
他闻言蹙眉。
她不信他?
“你明知我为钱所苦,还故意偷我的钱,再用高薪利诱我,蓄意让我不得不为了钱向你低头,对不对?”
他的确使了一些手段要逼迫她低头,但他可没侵占她的钱。
“你如果不信,我也没话讲。”
他向来就是个不爱解释的男人,对或错他心中自有一把尺,别人最好懂他心中那把尺,不要无理取闹。
“铁铮铮的事实就在眼前,你不辩驳不就是心里有鬼?”她对他,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