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丁糖发疯了似的抓起包包猛K对方,但对方丝毫不受挫的扭扯包包的背带,试图将武器扯落。他来这干嘛?
崔士皓问着自己。
这是赵东迅派来的人,不会真的对向丁糖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吓吓她,目的达到就会走人。
这栋公寓位于阴暗的巷子内,这一带的房子都十分破旧,空屋不少,治安不佳丝毫不意外,他就是要吓得她想办法搬离,主意打定,这次他不会再收回成命,吓一次不成,就再吓第二次、第三次……那么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跑来这里干嘛
他只要坐在舒适的办公室内,等候赵东迅报告成果就好,为什么要跑这一遭?是要亲眼看到成果?
不。
不是这样的。
就跟上次、上上次一样,他亲身来此,不是为了成果。
长指捻蹙眉心,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这时,假歹徒已经顺利将包包扔到一旁,向丁糖可说是手无寸铁了。假歹徒伸臂团抱,作势将向丁糖拖到一旁的空地去。
“不要!”向丁糖大喊。
假歹徒立刻封住她的嘴。
崔士皓身侧的五指握紧。
他无法忍受。
赵东迅派来的人吓完她就会跑了,可当他看到那人用力抱紧向丁糖,他的胸口翻涌着激动,怒火窜燃这是演戏!
这是假的
他别过头去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
吓坏她,她就得搬家,搬家需要钱,她就得朝他投降-忍耐
该死的
忍耐!
向丁糖挣扎拉开嘴上的大手,“放开我!救命……呜!”嘴巴再次被牢牢扣住。
整栋公寓死寂得听不到任何听闻有人喊救命时该出现的骚动。
该死!
崔士皓松开五指,冲了出去,一脚踢向假歹徒的后背。
“啊!假歹徒没料到会有人出现救人,而他本来就不是真歹徒,故只被踹了一脚,就急急忙忙逃走了。脚软的向丁糖一屁股跌坐在地,青白的小脸连唇都无血色。
崔士皓朝她伸出手。
她望着那手,下巴抬高看着他
“你为什么在这?”难不成又是经过
他直接抓着她的上臂将人拉起来
“利用我吧。”他说,胸口剧烈起伏,用力瞪向她。
“喂?”什么意思
“让自己好过一点。”
丽眸有些难以置信的回视那张好像正准备跟人决斗的脸。
“我们互相利用,”他两手搭上依然微颤的纤肩,“别再斗气。”他差点说出:我求你了,好吗?该死的女人,听话一点好不好?
“我才没有斗气。”她别过脸。
第7章(2)
他硬将倔强的小脸转过来,“把自己逼到累垮,还不叫斗气?”
“我不想向你妥协!”
“为什么?”
“因为你很机车、讨人厌!”她强调式的吼,“我超级讨厌你的。”
“我看不出来。”崔士皓凝视着她的眸,“讨厌我的人很多,但我从你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出来。”不知何时起,他在她的眸中已经看不到一开始的愤怒与怨恨。
她其实也想妥协,对吧?
但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不肯说出真心话?
“那是你眼睛有问题!”
“向丁糖。”俊颜更凑近了些。
“干嘛?”她蓦地忘了呼吸。
“我要你。”他做了另一个决定。
“打死我都不会去你的公司上班……”她震惊的察觉到唇上的柔软<“你干嘛?”她慌地将人推开,捣着嘴,小脸儿红透,“我要你。”每一字皆掷地铿锵有声。
“你、你、你这是哪招啊?”他不是锲而不舍的要她成为?的咖啡师傅吗?怎么……怎么会亲她啦‘她完全搞不懂这男人的思维了。
他到底想干嘛啦
崔士皓一把将人搂入怀里。
“我要将你养在我的鱼缸里。”她是他的土佐金,专属于他的土佐金“我不是鱼!”
挣扎啊,向丁糖,别只是呆站着。
她脑子如此咆哮,手脚却是动也不动。
她自个儿也是乱了呀。
被那个吻打乱了。
当那显得僵硬的粉躯完全被他的怀抱所圈,他情不自禁搂得更紧,鼻尖吸闻发上的咖啡香气,真是恨不得这辈子都别再放开她。
崔士皓终于明白了这阵子的追逐。
手艺精巧的拉花师傅不仅一个,为何紧追着她不放
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就连赵东迅都觉得匪夷所思。
那片对称的叶子只是个契机。
她精巧的手艺也仅是开始的点。
他迷上了这个人。
他周遭的人每个都向钱看齐,轻易的就为五斗米折腰,原则比粪土还不如,他以为,只要丢出钱来,这女孩必定也会跟其他人一样,忙不迭伏倒在地,舔着他的鞋子大喊“我愿意”。
可她不是。
她宁愿把自己累死也不愿屈服。
她真是笨到一个极点了。
可是就因为她是这么的笨,他反而无法把他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甚至还将自己深深陷落了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心动不已。
“你你你……你不要以为利诱不成就可以色诱!”
“我不会再要求你进Perfetto。”他不会再勉强她做出任何-“什么?”
“你就照自己的意思吧。”他将人带向公寓大门,“晚安。”什、什么啊?
他这是在做什么?
戏弄她吗?
“喂!”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崔士皓,你到底想怎样?”
丝不真的决定。
“尊重你的意愿。”
“啊?”
“除非你自己心甘情愿过来,否则我不会再用任何方法逼你低头。”他的意思是说,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吗?
向丁糖傻傻的伫立在大门口,晚风吹拂得她鼻尖冻红却浑然不觉。
海蓝咖啡馆大门开,服务生亲切热情高喊着“欢迎光临”。
向丁糖迅速倒完杯中的奶泡,转头过去。
不是他。
每晚订位六点半的男人,真的不来了?
拚命赶鱼没有用,所以他改走“姜太公”愿者上钩路线?
反正她也不可能去他公司上班,他不来烦她,不会每晚跑来出“考题”,她也省心,不是?
在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既然得不到这个人,那么她宁愿全盘不要,不让自己深受暗恋苦恼,怎知,昨晚他竟然亲了她,紧接着又说随便她……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啊!
她不懂不懂啊!
那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火大得摔掉手上的抹布,
一旁的乐乐被她今晚闷烧的怒气吓得不敢靠近她一步,更不敢多说废话,默默的做好煮咖啡的工作。
“欢迎光临。”服务生喊,
向丁糖迅速放下刚打好的奶泡转头。
不是他。
都快八点了,他应该是真的不会来了。
不来当然是最好,才不会有个人老想改变她的人生规划,利用金钱诱惑她改变初衷,去替他赚钱,后来发现金钱利诱不成,又想改色诱,色诱后又莫名将人抛下吼!他到底想怎样啦!
“欢迎光临。”
她迅速转头。
“啊!走过来的乐乐大叫一声。“好烫!”
向丁糖低头,这才发现她不小心打翻了奶泡,乐乐的脚其实才溅到一点点,她却是半个布鞋都成乳白色了。
“好烫!”奶泡已经浸透布鞋的她后知后觉的喊。
她立马低身脱掉布鞋,甩掉袜子,脚趾头部分已经红肿。
“快点擦药。”廖芳仪见状,连忙扶她到后头的杂物间去,并吩咐服务生端盆冷水过来。
坐在椅凳上,将脚掌浸入冷水时,廖芳仪忍不住叨念,“你今天怎么了,都心不在焉的,刚刚那个客人是点海豚拉花,你怎么拉成鲸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