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醉,我独醒。我还是喜欢清醒点。”他有模有样的引用一句中国古语。
雅各一脸“等到你遇上你就知道”的表情。
亚历也回以一个“咱们走著瞧”的笑容。
“是我该上场的时候了。”雅各鹰隼般的眼闪著捕捉猎物般的光芒。
“要搭乘私人直升机吗?”亚历明白他是想去广田宅看看。
“不用,帮我找部计程车就可以了,我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身分,我只想看看我的母亲。”
半个钟头后,雅各巳经站在缕花门外。广田家的大宅似平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有东面多了一栋西班牙式的建筑,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广田家颇致力于生产报国。
按了电钤,他好整以暇的倚著大理石门柱,故意忽视“广田宅”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来开门的是生面孔,“先生,请问您找谁?”
雅各嘲讽的扯扯嘴角,广田家自视甚高的毛病居然没有傅染给佣人,该不会是因为他们近来有所收敛吧!
“广田美和子夫人在吗?”
其实不是佣人懂得谦卑,而是雅各出众的气质让人认定他绝非泛泛之辈。
“夫人在,您请进。”女佣拉开侧门,雅各洒脱的走进去。
他一路上观察著园里的景观,想比较六年来有什么巨大的改变。除了苍郁的树木似乎更高大外,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广田先生在吗?”
“您指哪一位?”
雅各差点忘了这里不止住著广田板本,“广田板本先生。”
“老爷去医院做健康检查。”走过玄关,来到后方的宅院,这儿少了嘈杂,多了份幽静,空气中似乎还弥漫著檀香。
“夫人,有人找您。”女佣跪坐在纸门外,恭敬的道。
“请他进来。”
听见母亲的声音,雅各迳自打开纸门,以不容反驳的眼神命令女佣退下。
关上纸门,雅各看见母亲脖子上挂著一串佛珠,低声喃念。雅各静静的等她念完经,眼睛搜索著她容貌上的改变。岁月似乎对她很厚爱,五十开外的年纪,皮肤依然光滑白皙,眼角隐约的笑纹诉说著安祥与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美和子结束诵经,收起佛珠,抬赳眼廉愕然和不敢置信霎时攻陷了她的眼瞳,她颤抖的手拂过儿子的轮廓,声音哽咽,“凌一不是妈咪在作梦吧!”眼睛闪烁著泪光。
“你何不捏捏我的脸颊呢?”雅各顽皮的道,眼中闪著戏谵。
美和子情绪激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就算是作梦也好老天总算可怜我,让我看见我的儿子!”
“妈咪,要你相信你儿子还活著有那么困难吗?”不得己,雅各——广田一轻捏母亲的脸颊,“会疼吗?会疼就表示你不是在作梦。”
“老天”美和子的泪水决堤而出,“你这个坏小子,你小妈说你在美国死了,害我掉了好几缸的眼泪”
凌一帮母亲把泪水擦掉,“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完好如初地站在你面前吗?”
“你不明白,我这是喜极而泣。”美和子像孩子般强辩。
凌一在心裹叹气,女人,你是水做的没错!
“他,对你好吗?”
美和子神情黯然,眉宇间有淡淡的愁,“没什么好与不好。你们是父子,有必要那么冷漠吗?”
凌一冷笑,“我们是父子吗?我还以为我是他攀附权贵的梯子。”语气中只有淡漠,“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好像巳经被他从家谱中除名了。”
“没错,你是从家谱中除名了,那你还回来干什么?”是广田板本,他回来了。
凌一没有慌乱,他已经不是当年被逐出家门的青涩少年。他冷冷的直视广田板本依旧有神的双眼,“我不能回来看看母亲吗?”
广田板本冷哼一声,“看你的样子想必是混得不太好,想回来吗?”
在演艺圈打滚多年,让凌一的锐角多少收敛了些,看在广田板本的眼里,反倒显得他落魄。
“你有条件是吧?”
“老话一句,只要你娶宫本家的千金,什么事都可以谈。也亏宫本家的千金对你死心塌地,否则别以为我会轻易饶过你。”
凌一盯视著眼前的男人,他还是不放弃主宰别人的生命,就在他垮台之前送他礼物吧!
“随你安排。”
广田板本老奸巨猾的笑了笑。他开始幻想和宫本家联姻会让广田财团的股票上涨多少点。这小子终究是敌不过他的。
“我马上跟宫本定时间,这事尽快解决。”广田板本喜孜孜的离开。
美和子不安的开口道:“凌一,你确定吗?当初你不就是为了这事离家出走,为什么——”
凌一俯身在母亲的脸上印下一吻,“你别担心,你的儿子巳经长大了。说不定你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他指的是为霖和他的小孩。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美和子眉间依旧存著愁意。这六年的时间,凌一究竟在外面吃了什么苦?她总觉得对这个儿子既陌生又熟悉她就是不安心埃凌一只是笑而不语。
第6章(1)
在上飞机前,为霖就打电话请实宝到机场接她,待两人一见了面,立刻兴奋得又抱又跳,完全不顾淑女的形象。
汤宝宝首先发难,“我还以为你准备待在日本当日本婆子了呢!快告诉我,有没有艳遇?”
“你少三八,那么爱听艳遇,不会自己去找一个!”
为霖双眸含春带嗔,娇美得让宝宝惊叫:“快点告诉我,你去日本洗哪个温泉?居然变这么漂亮!”
为霖双手叉腰,“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丑罗?”
“也不是这样说,你以前美则美矣,却少了一份娇柔,现在刚柔并济,像发光体!”
没错,机场大厅中经过她们身边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总会回头多瞧为霖一眼。
“那我们还不快走,在这里免费让人看多吃亏!”为霖拉著宝宝的手冲出去。
在回台北的路上,交通依旧拥挤得让她想跳车。幸好司机有开冷气,多少减了著气。
“日本好不好玩?”
为霖隐藏不住喜悦,眉开眼笑,“当然好玩,我有买礼物给你,回去我拿给你。”
宝宝见为霖现在心情好,便支支吾吾的道:“为霖,你父亲他刚从夏威夷回来”她还在思索怎么讲才好。
“他还知道家在哪啊!我还以为我得去警局报案找寻他的下落。”为霖不在意的耸耸肩,宝宝想说的事,她大概可以猜得出来,“你是不是想说我父亲带个夏威夷美女回来,两人卿卿我我,状似夫妇?”
宝宝咽口口水,忙不连迭的点头,崇拜的看著她,眼神像在说:你好聪明哦!
为霖哂笑:“一个铜板敲不响,既然有人肯当冤大头”眨眨眼,表示她也不予置评。
“可是,伯父好像很认真,他还带那个叫娜妲的女子出席前些日子的慈善晚会,这件事还上了报。”
为霖这下可不得不正视其严重性,毕竟她父亲风流归风流,多少会顾忌她的感受,还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可是这次难道他真的动凡心了?
“事情总是得到最后关头才晓得结果,如果他真能觅得第二春,我也祝他幸福。最好那位姑娘能治好他的花心,免得更多女孩子受害倒楣。”
宝宝发现为霖成熟许多,一趟日本行居然能让她改变那么多,难道她真的有艳遇?
“小姐,天母到了。”司机回头说。
“在前面的街口停车。”为霖指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