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大忠质疑地皱起眉头,“听你的意思,你想要离开段家?”
朱琳思起遭受段鹰扬一而再的欺负,不由地怒火心发,大声吼向大忠,“我想离开段家,笨蛋才会留下来。”
她的高分贝没吓唬大忠,大忠反而强忍着笑瞅着朱琳,“段先生不是一个惹人厌的人才对,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误会?他夺走我的……”道德观狠狠敲了她一下脑袋,朱琳突地话儿一收,一片红晕敷上双颊。
大忠愈觉愈有趣地瞧着朱琳,“他夺?你的意思是段先生抢了你的东西?”
她和段鹰扬整整两天在房间,明白人脑子一转也能猜出发生什么事,再说朱琳还是误喝了麝月下药的香槟,再多的解释也只会把事情愈描愈黑。
“没……没有什么。”朱琳羞赧转身闪回房间内,将门关上,避开大忠眼中的促狭。
大忠望着紧闭的房门掩嘴偷笑,最后强抑着笑声隔着门道:“段先生有事出去,马上就回来,他已经吩咐厨房为你准备晚餐。”
朱琳贴在门上听到大忠说的话,整个人贴在门上不禁颓丧地叹口气,看来她想要逃出段家比登天还难。
不!一定有办法出去。
朱琳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察看,又回头环视房间内,她的唇边露出诡谲的微笑,“我一定能办到。”
第7章(1)
为了想俘获朱琳的心,段鹰扬破天荒走进女性高级服装店,亲自为朱琳选购几套衣服,一方面表示他对她的爱意,一方面能让看到为他绽现灿烂的笑靥。
回到段家,仆人立即将礼物搬进屋内,段鹰扬看着一袋袋为朱琳付出的心意,冰霜的俊脸露出难得的笑意。
大忠得知段鹰扬返抵家门,立刻从二楼下来,“段先生。”眼光不经意瞥见旁边一堆袋子,袋子上印着高级淑女服饰字样,这些就是段鹰扬出门要办的事?从这些从未发生的举止看来,莫非段鹰扬是真的喜欢上朱琳。
段鹰扬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瞅着大忠,“她还在房间吗?”
“曾经开门出来又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据实以报。
“很无奈?”段鹰扬没忽略大忠的用词。
“她央求我放她离开段家……”
段鹰扬的眉头瞬间往眉心一拧,“她想要离开这里?”
“嗯,我回绝她的恳求,所以她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简单扼要带过。
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进入段家,她却绞尽脑汁想要离开?段鹰扬没生气只是慨然地叹口气,“谢谢你,大忠,帮我留住她。”
大忠为之一怔,段鹰扬竟会为了朱琳而破天荒谢谢他,“我只是做好你交代的事。”突地对讲机响起,大忠按下对讲机,“什么事?”
“大忠,麝月小姐在大门口又吵又闹。”门口警卫报告。
段鹰扬听见警卫的回报,阴鸷的双眸瞬间射出一道严厉的光芒。
大忠不敢妄自作主,“段先生……”
“不见。”段鹰扬忿然撂出话。
大忠依着段鹰扬的指示下达命令,“段先生说不见。”
警卫惴惴不安回报,“可是她说,段先生不见她,她明天要召记者再来。”
大忠看着段鹰扬,沉默等待下一个指示。
“召记者?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段鹰扬恶恶地冷笑,“让她进来。”
大忠苦笑地摇头,麝月这女人真的是自寻死路,“段先生说了,让她进来。”
警卫收到命令,“是。”
麝月走进大厅即见一身革履坐在沙发上的段鹰扬,麝月一改脸上的骄恣,娇柔狐媚上前坐在段鹰扬腿上,双臂勾住段鹰扬的脖颈,“鹰扬,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见我。”
“请自重。”段鹰扬阴冷地瞪着麝月。
麝月受惊地从他腿上弹开,退后两步,贝齿轻咬着下唇悲怜地望着段鹰扬,“你还在为前两天的事生气。”
“今天换成你是被下药的对象,你说,你会不会生气?”段鹰扬黑眸眯起,厉光乍现。
怒火张扬的俊脸扭成一团,全身泛滥滚滚的怒焰,麝月心里大喊不妙,她错估段鹰扬的脾气,他现在还是生气中,麝月赶紧为自己找退路,“鹰扬,我今天就是为了前两天的事道歉。”
段鹰扬冷笑一声,亮如寒星的黑眸紧盯着麝月,神色格外狰狞令人心生畏惧,“真的只是为了道歉?倘若真的只是道歉有必要扬言,今天不见你,明天要带记者上我的大门。”
“我……我……”麝月惊恐战陈看着段鹰扬。
“我现在见你了,你想说什么?”段鹰扬的表情与眼神寒傲似冰。
“我……我……”麝月凝视黑眸里冷蔑傲气,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模糊不清低语。
段鹰扬沉着俊脸从沙发起来趋向麝月,大手粗暴地握住麝月的下巴,“你想对记者昭告我什么罪状?指控我喜新厌旧?还是始乱终弃?”
“我……”麝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怒火,神情一片惶然。
段鹰扬眼里充满冷漠鄙弃,慢条斯理的低语仿佛附着万支冰针,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刺向麝月,“不管你指控我是哪一样,对你只有伤害没有帮助。”
麝月惊骇地倒抽口气,“你……你……”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对你起过欲念?”段鹰扬燃火的愤怒双眸直视麝月畏缩的眼眸。
麝月挫败地咬着牙,“没有,你从来没有动过我。”
段鹰扬忿然甩开手中的下巴,“既然我始终没对你起过邪念,召记者是你自取其辱,聪明点别再拿记者威胁我,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麝月惊吓地深吸口气,“你。”
“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我段鹰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坚持在外面乱放话,相信不必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教训你。”段鹰扬撇开视线冷言警告。
“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麝月紧握一丁点对她有利的证明。
“这个幌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道我段鹰扬是不近女色。”段鹰扬冰冷的目光悄然滑至二楼,那一闪而逝的目光绽放出瞬间的温柔,很快地恢复令人冻结的冷冽,“除非我爱上那个女人,我才会跟她上床。”
麝月无法承受他无情的鞭挞,她的眼神流露出几许凝滞与椎心的痛意,“你好狠,这些年来只是拿我做幌子。”
“狠吗?”段鹰扬冷笑一声,“这个幌子也让你得到不少好处。”
麝月顿时语塞,他说的没错,因为这个幌子她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好处,除了优渥的物质生活之外,结交许多慕名而来的富商巨贾。
“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一个女人做幌子,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段鹰扬冷峻的脸上不掺半点情绪,严厉慎重警告麝月。
“什么?”麝月微张的嘴,震撼地张大眼睛直视段鹰扬,听他话中之意,他不要她再做他幌子女人?
“我说得够明白,以后别再我眼前出现,我不想再看到你。”段鹰扬加重语气重申警告。
“为什么?就因为前两天那件事?”麝月没想到前两天的错误,导致失去了他。
“那件事让我对你彻底失望,我段鹰扬身边向来不用卑鄙小人,女人也是一样。”段鹰扬的声音非常残酷冷涩。
“不能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吗?”麝月梦想的世界在脚下崩溃,一步错全盘皆输,他狠心地要在她的感情上划下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