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在深情的眸光底处透露着一丝恐惧。
“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啦!我刚刚打电话给我老爸了,待会儿我老爸就会来接我,你还是赶你的飞机要紧吧!”她开始语无伦次了。
真是恐怖到极点,她最害怕他那种眼神了,她好想捂住双眼,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娃娃,说谎鼻子会变长,你不知道吗?”他带着溺爱的语意,轻捏她的鼻子。
“我才没有说谎,我老爸他真的会来接我。”她拍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鼻子,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下手这么重,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她的鼻头被他捏红了。
朴熙军压低头颅,亲密地抵住她的额际,闭上多情的眸光,语意里充满宠溺,“你骗不了我的。”
他比她的父母还了解她,也只有他能制得住她,这是她父亲亲口对他所言。
“我是说真的!”娃娃气闷极了,又想对她毛手毛脚,她立即将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他,熟料,他那精锐的眸光一迸裂,着实将她吓愣,定在原地,让她连说话的音量都变小了,“……我老爸真的会来接我……”
“你父亲不会来了。”他决定戳破她的谎言。
“你又知道了。”气势矮人一截,她连说话都像个小媳妇,嚅嚅的道。
“我已向你父亲通过电话,我确信他不会来接你。”他很享受与她单独在一块的时间,两人世界。
娃娃十足的泄气,原来他有报备过的,不过当务之急的是想办法让朴熙军离开她身上。
“喂。”她伸出食指,轻戳他的胸膛,轻声的唤他。
“嗯?”他凑在她颈间,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清新味道,他非常喜欢。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靠近我?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属于他的味道,浓烈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明明就没有擦古龙水,但就是会造成她呼吸困难,再这样下去,她会缺氧而死。
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只想让他仰头大笑,这句话应该是用在他身上才对,当初她用尽心计,甚至以坦诚相见的计策,迫使他不得不与她订婚。当然,他对她也有情爱存在,所以他并未拒绝这桩婚约,但她那种令人抓不住的顽皮个性,让他愈想牢牢抓住她,她就愈想脱逃,导致他不得不像只野兽,紧咬口中的猎物,就怕被她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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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这样,很可怕耶!”老是盯着她看,总有一天,她会被吓死的。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最清楚。”他轻抚她雪白的颈子,细嫩的肌肤,真令人爱不释手。
“虽……虽然是那种关系,你也不需要靠这么近嘛!”她好有压力耶!
“你不喜欢我这样靠近你吗?嗯?”他故意凑在她的颈间,伸出湿润的舌尖,在她颈间舔着,像是品尝美味的食物,悠缓且带着一抹挑逗,“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对你,你说过,你喜欢的。”
热气呼在她的细颈,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叫他停止,只是在她想开口时,她的唇被他堵上了。
一种醉心的索物即将开始。被帅哥亲吻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除了朴熙军,但她若是扁嘴,杜绝他将舌头探入,他真的会用强的,到时候就会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又狂野的索吻了,某些时候她并不讨厌他的亲吻,反倒是他的温柔会让她掉进浓情至化不开的亲昵,就像要把心掏出来似的。
辗转又缠绵的吻总是特别久,久到娃娃发出闷吟的抗议声,但这些声音全被他吞下肚,换得更深初的吻。好不容易,他停止吻她,她才有机会开口:“其实你算得上是我老爸最重要的客人,而我跟你只是一种美丽的误会,你最清楚不过了。”
“美丽的误会?”朴熙军从喉咙里发出不认同的轻笑,“没有交集会让你对我产生兴趣?”
娃娃想反驳,小嘴才张开,就被他的话活活给堵住,找不到任何一句来反击。
“敢在我酒里下药,甚至把我带上床。”他对她大胆行径可是相当佩服,“要不是我全力配合,你会达到目的吗?”
娃娃再度被击得无话可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一般的***,迷不了朴熙军,况且任何人见到美丽的事物都会想接近,连她也不例外嘛!直到她见识到他残酷的另一面,他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如同裂掉的镜子,片片掉落在地,她可不想成为他底下的残酷受害者。
“别跟我拗脾气,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他的眸光有着无此尽的柔情,大掌万分怜惜的抚上她的脸蛋,缓慢且沉哑地道:“只是看看你而已。”
“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只可惜,她认清了一点,他始终不是她的菜。
“我是已经看到你了,但,这不够。”他再次欺压她,笑容也挂回他的脸上,这次有着危险的意味。
“你想做什么?”她绷紧全身,一个冷血惯性的人可不代表在最后关头,他会大发慈悲。
“你是装傻,还是在逃避?”他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颚,与他直视,沉哑的询问声简直要撞进她的心里深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娃娃心慌慌地回避他炽热的眸光。
朴熙军眸光一暗,看不出是失望,还是生气。“娃娃。”他轻唤她的名。
“我还小,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要老是找上我嘛!”救命呀!谁来救救她呀!
娃娃开始耍赖了。这个时候,二十岁对她来说,已不具任何意义,因为她只想装成什么都不懂的稚龄儿童。这次朴熙军眸光不只是灰暗,还隐约透露着恐怖,在不言语的气氛之下,娃娃可以感觉他的身上正流窜着强势的气流,逐渐形成凶猛霸道的龙卷风,她再不逃离的话,就要粉身碎骨了。
娃娃努力堆起笑容,推开他的举动却是惶惶不安,逃命要紧!在她试图打开车门,这才发现,车门怎么打不开了!糟糕!大难临头窜入娃娃的脑海里,身后又传来冷冰冰的嗓音,直让她头皮发麻。
“我答应你父亲,当你满二十岁时,我会来接你,而你也承诺我,你会等到那天的来临,我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等你,换来的竟是你一昧的想要逃离我。”他冷冷的道。
娃娃背着他,小脸皱成一团,当初她可是怀着少女的梦想,打从心里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女人,谁知道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得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她是个有洁癖的人,这样的男人,她宁可不要。
“娃娃,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有吗?呵呵!我怎么记不起来。”娃娃仍旧装傻,双手也正努力该怎么把车门打开。
“否认是吗?”娃娃全身僵硬,身后那一道柔和的嗓音藏着要她好看的意思,凉意顿时窜上脊椎,在她机伶的打个冷颤,背部即被温厚的胸膛给贴着,没有她想要的安全感与温暖,只有颤栗的恐惧,她的心跳狂乱加速,要是让他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在跟他打游击战,尸骨无存恐怕会是她的写照。
在无可退路,前方又有敌军等她受死的情况下,只好抱着投诚的心态,向敌方求饶,朴熙军一直是疼爱她的,她相信只要她搂着他的手臂,向他撒娇,他会饶她一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