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制力很少失控,但经过昨夜的彻底释放,重温女人的美好,他已禁不起一点点撩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看得好。
沈馥芯的心再次因为他这富含深意的话而七上八下。
他的意思是……他会继续与她纠缠下去?
见她发着呆,元建尧催促道过来吃早餐吧。虽然凉了,但有多样选择,“你挑自己喜欢的吃。”
循声望去,她立即看见窗边的茶几上摆满了食物。
烧饼油条、煎饺、夹蛋吐司还有便利商店买来的三角饭团,甚至还有几块装饰得美味诱人的蛋糕。
看见那一桌食物,沈馥芯的心口涌上一股暖流,眼眶不由得泛红。
前男友曾经为她东西只吃一口的怪癖责怪过她,因为为了满足她贪尝多种食物的欲望,食量比女生还小的他,得不断当她的食物焚化炉,帮她消耗她吃剩的东西。
两人交往不到三个月,前男友就增加了几公斤,外人看作是“幸福肥”,却为他后来的劈腿埋下引线。
后来,她总是努力压抑口腹之欲,因为没人能帮她吃完剩下的东西,实在浪费,而且这对她身边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压力。
没想到元建尧却不同,在两人的关系还没有正式发展前,他就已经十分包容她的怪癖。
昨天的披萨大餐以及今天满桌的早餐,让沈馥芯无法不感动。
她缓缓走向他,语气微带哽咽地问:“你不会买太多了吗?”
元建尧扫视着桌上的食物,“会吗?在那一次被你怂恿吃早餐后,我发现以前我不应该不吃早餐。”
闻言,沈馥芯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现在是要补回来吗?”
“反正有你帮我一起吃,不怕吃不完。”
“但……我吃不了那么多耶!”她呐呐地道。前男友的怨慰让她心中有了阴影,怕自己的怪癖会惹来元建尧的不悦。
“我知道。”他应道,随手将夹蛋吐司递给她。“咬一口尝尝。”
眼前的吐司烤得金黄,扑鼻而来的蛋香以及奶油气味让她忍不住张开嘴咬了一口。
“好吃吗?”
沈馥芯点了点头,双眼绽放出惊喜的灿光。“好好吃!”
吐司虽然冷掉了,但依旧外酥内软,内层浓醇的奶油抹酱虽早与吐司一起吞下,但奶香却留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很高兴她也喜欢,元建尧嘴角噙着笑,便就着她咬去的那一小口吐司的位置,大大咬了一口。
吐司瞬间少了一大半,夹在里头的半熟荷包蛋瞬间流出浓浓的金黄色蛋黄。
看着他不加假思索的就着她咬过的位置咬下一大口,她的心跳不自觉跟着加速。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已看惯了她动不动就脸红,元建尧泰然自若的又说:“再咬一口,一定要吃到沾到蛋黄的吐司才知道,这家的夹蛋吐司有多么与众不同。
在他兴致勃勃的游说下,沈馥芯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张嘴咬了一小口后,脸红得更彻底。
这跟喝同一瓶饮料是同样的道理,是间接接吻啊!
她害羞的这么想着,根本还来不及体会沾了蛋黄的吐司有多美味,他粗犷英俊的脸却蓦地在眼前放大。
“你的嘴角沾到蛋黄了,我帮你擦干净。”
未等她反应,元建尧已经伸出舌头轻轻舔她的嘴角,顺便吻了下她抿起的水亮嫩唇。
沈馥芯因为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小脸瞬间赧红。“你、你……”
他就这样拿舌头当纸巾替她舔去嘴角的蛋黄,还吻了她……这是哪门子擦嘴的方式?
见她又窘得红透了脸,元建尧冒出顽皮的念头,忽然有种想捉弄、欺负她的冲动,而且还是很色情的那种,但一想到两人之间都还没有说清楚,理智便阻止了一切。
他清了清喉咙,开门见山的问:“你愿意和我维持这样的关系吗?”
他一直怕女人以女朋友的身份过分约束他,更怕有些女人因为身为他的女人而干涉他的事业,所以他一直没有想再交女朋友的打算。
直到遇见沈馥芯,发觉她的个性和特质很适合他,他并没有思考太多,就作出想追求她的决定。
“炮……炮友吗?”
他们的关系进展得这么怏,沈馥芯心想,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向来不同,男人可以有性没有爱,所以,她不禁消极的认为他想维持的是床伴
“男女朋友。”幽深的目光闪了闪,元建尧沉着脸问:“难道……你想维持炮友关系?”
沈馥芯急忙否认。“我才不要。”
微沉的脸色稍霁,他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那你是同意了?”
“啊?”沈馥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料到昨晚的一夜情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但与他成为男女朋友……她是不是在作梦啊?
直接把她呆楞的模样当成同意,元建尧接着说:“对于我们的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公私分明,你可以做到吗?”
虽然她还没有从他突然掷来的震惊中回过神,但面对他的询问,她直觉地点了点头。
元建尧相信她是个懂事的女人,放下心后,他唇角浮上了一抹温柔微笑,柔声问:“要不要吃煎饺?还是你想先咬一口饭团?”
话题转得太怏,沈馥芯还处在茫然里,耳朵一接收他的指令,便自动张开嘴让他嗯食。
见她露出一副任他摆布的柔顺模样,元建尧随意选了一样食物,凑到她面前让她咬一口,再塞进自己口中解决。
这样的动作不断持续,沈馥芯虽然每样食物都只有吃一口,却仍然超出她平常的食量,吃得肚皮极撑。
而元建尧显然喜欢上喂她这件事,每吃一样新的东西就直觉要先让她吃一口。
当他将三角饭团送到她面前时,她终于投降道:“不要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他也不为难她,大口将剩余的食物送进嘴里。
偷偷打量着他吃东西的模样,沈馥芯鼓起勇气问出心里的困惑。“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就是老板?”
他总是穿得那么随便,更是长时间待在施工处忙碌着,害她一直误把他当成工头,而他居然也没有纠正她。
第5章(2)
早猜到她会问这件事,元建尧撇了撇嘴笑道:“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夸张到不知道我是老板。”
沈馥芯有些不好意思地咬唇嗫嚅着,“哪有老板像你这样,会和师傅、工人一起施工。”
元建尧知道自己在这一行算是异类,但事实证明,自父亲身上汲取的经验,让他成功打开了知名度。
“的确是没有,但是工头兼设计师能确保完工品质,好处是让我避免许多麻烦。”
他曾听闻许多设计师画出的设计图常被合作的装潢师傅打枪,为了沟通,彼此总是吵得面红耳赤。
而身兼两者的好处是,他知道该怎么施工才能做出符合客户要求的成果,不会有让装潢师傅做不出来的那种天马行空的设计。
沈馥芯点了点头,无法掩饰对他的欣赏。
现在的人往往眼高手低,拿到学位便对基层工作不屑一顾,认为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吹冷气、动脑不出力,需要出卖汗水、劳力的通常是那些无文凭的人。
他却不同,到国外取经后,再结合尽得父亲真传的实力,造就了他独树一帜的风格,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作室的生意不好都很难。
元建尧见她脸上表露出对他的崇拜和情意,情难自禁地起身来到她身边。“所以,你是不是要为“有眼不识泰山”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