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熠暖深蹙眉峰,她不急着回忆过去,是知道恢复记忆的事急不来,可是她也的确不喜欢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无力感。
她的身材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在他怀里却还是小鸟依人,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吻到他的面颊。
向来我行我素的炎熠暖,何时这么听话任人摆布过了?夏侯谦知道这样的服从,对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不过他实在对她的蜻蜓点水不甚满意。
在炎熠暖以为大功告成,想退出他怀抱之际,夏侯谦收紧了手臂,低头攫住她润泽的唇瓣,在她唇舌间大肆地挑衅逗弄;这张多汁香甜的嘴唇,是他味蕾尝过后就戒不掉的滋味,他勾弄她软糖似的粉舌,火热地引导她心甘情愿被他吞噬。
“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他分神说话,火舌从她微启的红唇中,牵引出一道晶透汁液,惹得他又忍不住贪心地狠狠纠缠她唇舌。
炎熠暖睁着迷蒙双眼,看见夏侯谦情不自禁的陶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房因此一阵酥麻;他说的对,她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亲吻真的不陌生,只是他猛浪的侵略害她根本就无力思考,更别提回想什么。
这个男人……这个自称是她主人的男人……过去的她真的彷佛为他而生、为他而活?
第4章(1)
她被困在他强健的臂弯中,无处可逃、进退不得,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烈日笼罩般,就要随之燃烧。
他的舌沿着她细腻的颈项来回轻探,贪恋地吸吮着她颈间的芬芳,大胆的挑逗引来她的轻颤,更教他疯狂地紧拥住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以前常常这样吗?炎熠暖不禁想问,奈何小嘴忙着喘息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说话的空闲?
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炎熠暖不由得嘤咛出声,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又好像有某种强烈的渴望在发烫跳动。
她的低吟狠狠击溃夏侯谦所有自制,他发狂似地吻住她,火热的唇舌尽情与她的嬉戏。
她双手无力地垂搭在夏侯谦肩头,在极度缺氧前,仰起头寻求自由呼吸,“够了,停止……”
“不够……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要的不只这些。”夏侯谦像是头失去控制的野兽般低吼一声,手指大胆地往下游移,来到她胸前的柔软,爱不释手地逗弄、揉捏着,两腿间的坚挺则本能地隔着衣裤轻轻磨蹭着她的下腹。
他告诉过她吗?好像有,但……是什么时候呢?他的唇舌迷惑着她渐渐失去理智。
虽然她无法招架他帮她回想过去的方式,却也不得不说,他的方法真的有效,两人此刻的贴近,的确和她脑袋里片段的画面重叠,或许她该相信他是真心想帮助她的,只是方式极端了一点。
信任他的念头萌芽后,她暂时卸下对他的防备,放胆沉浸在不知名的摇摆晕眩中,手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不自禁地回吻他。
她乖巧的回应令夏侯谦惊喜,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细细品尝她口里的芬芳。
等到一吻暂歇,炎熠暖嘴唇也狼狈地肿了,夏侯谦拇指轻抚那抹红艳,欣赏自己疯狂的杰作。
“看吧!我就说你很乖的。”他气息紊乱是因为他渴望的还有很多。
“嗯……”她仍旧疑惑,却依然选择相信他,她从昏迷中张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他、空白的脑袋第一个进驻的是他,她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记住,我是夏侯谦,你的主人。”夹带浓浓yu/望的嗓子低喃。
他灼热的注视好像可以把人粉身碎骨,炎熠暖被催眠似地在心里重复他的指令。
“记住,你是我夏侯谦的女人。”笑,邪佞又猖狂,那份霸气不容置喙。
她是他的女人?她下意识质疑这层关系,还是不习惯被掌控的感觉。
“让我静静想一下,好不好?”
夏侯谦嘴角轻扯,他并不怕她恢复记忆,甚至期待她在模糊记忆中摆荡的反应,只不过她太快想起一切,他现在进行的游戏就得被迫终止,他才刚刚发现,主人和女仆的游戏很有趣呢!
“不好。”于是他驳回她的要求。
炎熠暖才刚想抗议,夏侯谦却突然横抱起她,大跨步走向书房另一侧的卧室,“你知道吗?放你走的那晚之后我就后悔了,所以我发誓,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说的那晚,是哪一晚?
在夏侯谦又开始不停地汲取她的呼吸下,炎熠暖深深体会何为晕头转向,她根本无力推开他亲昵的碰触。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动作轻柔却有意无意地用胸膛推挤她胸前的两团嫩肉,她弓起身子想闪避他炽热的接触,不料反倒更像主动迎合般热情地贴近。
意识到他不规矩的大掌正欲撩起她的裙子,炎熠暖双颊一阵火辣,急忙压着裙摆,“不要……”
“不管,我偏要。”他喜欢她极力想拒绝他时,感到困扰的表情,他很清楚,她内心里也在和本能的yu/望拔河,才会不知如何是好地深深困扰着。
……
他还骗了她什么?炎熠暖拿着抹布站在窗台前,心不在焉地擦拭着其实已经一尘不染的窗轨。
恢复记忆的事,她本来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免适得其反,可是经过昨晚,她没办法再泰然自若面对失忆的事了;忘记一切的感觉是可怕的,但她也很无奈,现在最教她不能接受的是,夏侯谦竟然想在她脑子里填塞不真实的记忆!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好玩?还是她曾经真的得罪过他?
这是他的游戏或是复仇计划里的第一步?还是他得到她之后,将她弃如敝屣,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亦或者,他根本只是单纯喜欢玩弄每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唉,她从前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吗?揣测再多又有何意义?
好吧,她承认,她很在意,在意夏侯谦占有她的用意、在意夏侯谦所谓“喜欢”的真实性、在意夏侯谦看她的眼神、在意夏侯谦抱着她时执着热情的真假……
因为无法不在意,所以脑袋不停地飞速运转。
如果他是骗她的,为什么她会对他的拥抱和亲吻感到熟悉?又为什么在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瞳眸时,她没有陌生感,甚至会禁不住脸红心跳?
莫非她失去记忆前,根本就是个花痴?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吗?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个帅哥勾勾手就随便跟人家走的笨女人……
紧揪着手上的抹布,过度的思考让她感觉头部隐隐作痛,连眼睛都不太舒服;她深吸口气,想舒缓紧绷的神经,远望凝视着离她最远的那间房,听说一大早来了重要的客人,所以那男人正忙着接待贵宾,是什么贵宾让他如此重视?
思及此,她便想起昨天夏侯谦从傍晚开始的无尽索求,直至接近天亮才肯真正放过她,害她疲累得睡到快日上三竿才醒来;一起来不见他人影,才看见软榻旁有套干净的衣物时,正好桂姨就来敲门问她睡醒没、是否需要用餐?
究竟是这里的每个女仆都训练有素,还是桂姨早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在桂姨脸上没有一丝好奇或者轻蔑之类的情绪,难不成,这是每个新来的女仆必须经过的试炼仪式?
她暗骂自己愚蠢,想像力丰富得可笑,想也知道这太过荒唐了!她怎会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讨厌把精力花在幻想或思考无谓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