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夏莲缓缓地睁开眼睛,屏风后只余她一人,她想了想,这房事是躲不过的,而自己今天被摆弄了一天,身上出了不少汗,于是她确定没人之后便脱下了衣服。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屏风上生动的人影,他似乎被牵着鼻子走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娇柔,下腹陡升一股欲望。
约莫一会儿,宦夏莲顶着被热气熨烫得粉红的小脸走了出来,看见他大剌剌地只穿了一件长裤,光裸着上身坐在凳子上,她更是羞得低下头走了过去。
他手上拿着两个酒杯,将一杯递到她的面前,她坐了下来,拿过合卺酒,她以为他是忘记了这新房规矩,原来他还记着。
两人喝了合卺酒,他开口道:“吃些东西吧。”
姜燮廷没有什么胃口,肚子里皆是酒水,他看着她斯斯文文地吃着,红彤的枣子、小巧的莲子,直到她吃饺子时,眉头蹙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饺子生的?”
宦夏莲迟疑地点点头,半生的饺子还在她的嘴里,她正犹豫要不要吃下去,姜燮廷就说了,“吞下去。”
她吞了下去,她的乖巧让他刮目相看,他淡淡解释道:“这寓意多子多孙、早生贵子。”
她耳根子红了,接着目光盯着筷子上另一半饺子,眼神无声地透露出不要吃的讯息。
一只大掌伸了过来,包住她的纤细小手,稍稍一施力,剩下的半个饺子到了他的嘴里。
那饺子可沾了她的口水,她心里默默地想,洗干净后的小脸上泛起了一层天然的胭脂。
他轻轻咋舌了一下,“确实难吃,不要吃了。”
宦夏莲心中轻叹,幸好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否则的话,她怕要吃下这一大碗的生饺子了,想想都后怕。
过了一会儿,她想收回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还被他静静地握着,“夫君?”
他闻言松开了她的手,“吃饱了?”
宦夏莲看着饺子,快速地摇头,她可不想再吃了,“饱了。”
“歇息吧。”
她的心开始忐忑不安了,想着这个男人总归是食色性也,她吃饱了,他可以吃她了。
心跳跳得极快,她整个人都感觉要昏倒了。
许是她太会磨蹭,他干脆将她拦腰抱起,行至床榻。
绣着龙凤吉祥的红色大床,小小的身子躺在正中央,秾纤合度的身子毫无遮掩地露在男人如虎的双目下。
宦夏莲的衣物被脱了精光,她七上八下地扭了扭身子,一脸的不自然,他要是扑上来来个干脆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么盯着她瞧?
男性大掌就像抚琴般伸出、落下,一点一拨,她羞得闭上了眼睛,她的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褥,不断地说服自己,不得反抗,再说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也反抗不了,逃不开。
他突然有大的动静,将光裸的身子贴上了她的,炙热的薄唇在她的颈子上落下了痕迹。
“啊!”她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双手不由得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这么近的距离,她瞧清了夫婿的模样,一双蕴含着睿智的眼神,飞扬霸气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嘴唇微薄,习惯性地抿着,他是一个不爱笑的男人。
“出嫁从夫,嗯?”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听得她羞红了脸,挣扎的小手缓缓地移开了,乖巧地放在侧边。
……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在他不知节制的逞欢中,渐渐地昏迷过去。
两人交叠的身子在红烛的照映之下,在金丝红纱帐上描绘着属于他们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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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一脸担忧地看着喜房的位置,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喜房的附近。
一个护卫装扮的男人跳了出来,提刀挡在她的面前,青儿吓得失声尖叫。
“你要干什么!”那护卫一脸的凶狠。
“我……”青儿吓得两眼婆娑。
“发生什么事情?”廖峰走了过来,“爷的大喜日子,嚷嚷什么!”
“廖护卫,这丫鬟形迹可疑,所以我才……”护卫恭敬地解释道。
廖峰侧眸一看,立刻认出了青儿是那日白马寺的小丫鬟,“你……”
“我是陪嫁丫鬟,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青儿看不清他们的脸,黑灯瞎火的,她只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听到他们的怀疑,她赶紧澄清自己的身分。
“陪嫁丫鬟?你家小姐是……”他记得那日她旁边的小姐戴着纱帽,难道是宦青莲?可也不对呀,宦青莲也是认识爷的,怎么可能戴着纱帽呢。
“护卫大哥你糊涂啦,我家小姐就是今日嫁给相爷的宦家小姐呀。”
此话一出,廖峰更是不解了,“咳,例行公事还是得问一句,你家小姐是……”
“宦太医的千金,宦……青莲。”青儿百般不愿地说,别扭的神情全落在了廖峰眼中。
廖峰走到她面前,青儿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却也吓了一大跳,“你!”她认出他了,天哪,怎么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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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房中,红烛燃尽,白日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床上的女子疲惫地沉睡着,姜燮廷一身正装地坐在一旁,两眼沉沉地看着她。
昨夜初尝云雨,加上他的纵情,她期间醒了几回又昏了几次,哭了好一会儿,他也不见收敛,所以她现在即使阖着眼睛,眼皮也红红的,足见她昨日哭得多么凄惨,被他欺压得多么彻底。
习武之人不得纵欲,这是师父的教导,他一直谨记在心中,也因为性格使然,对情情爱爱之类的风花雪月并无多大的兴趣,但昨日他对此道上了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显眼的红色点缀着她的白肤。
昨夜云雨,小妇初沾,媚态撩人,君心似幡,翩然翻转。
他深深地调息一番,替她掖好被子,放下床帐,目光注意到床脚的元帕,元帕上有着她贞洁的证明,他小心地收好,放在了柜子里。
姜燮廷手背在身后,冷然地走出喜房,一走出喜房,他便瞧见廖峰和李牧如丧考妣的神色,“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泰然地从台阶走了下来,瞭望着晴空万里的蓝天。
两人苦笑了一下,廖峰先开口了,“爷,昨日遇见一丫鬟,无意间得知里头的夫人不是你要娶的夫人。”
阴森的眼直直地盯着他,姜燮廷冷笑,“莫非她易容?”
要是易容,爷必定会有所察觉,但……
“情况更糟。”李牧苦哈哈地说。
姜燮廷并无任何异样,好似他们说的不过就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
廖峰揭开谜底,“她是宦青莲的孪生妹妹宦夏莲。”
清晨的风渐起,男人脸色不变,良久之后他轻轻开口,“丫鬟人在何处?”
“在下人房里,让人看守着。”李牧回答道。
“我可曾说过我要娶宦青莲?”过了半晌,他轻柔地说。
这……倒没有说。
“爷说要娶宦家小姐。”廖峰慢一拍地说。
“所以又有什么问题?”话音刚落,姜燮廷无所谓地离开别院。
娶谁又何妨,只要那女子能让他不卷入皇室纠纷,待十年之期一满,他便又是自由身。
从江湖来,回江湖去,京城一切譬如昨日梦。
“爷,那丫鬟……”
“就随她们的意,配合之。”
廖峰摇摇头,这不就是暗示他要去威胁小丫鬟嘛,就顺她们的意思,什么都不知道,她们主仆两人继续装,他们配合,只是这戏看似天衣无缝,却终有一天要拆穿,何不一开始就坦白地说了呢?